第八天,城门还没开,就有不少门派的掌门求告入城,请求投诚了。
接待当然是周哲的事,一问之下,不少门派的掌门都郁闷了。
“你为何不第一时间投诚?你们是看那四家门派投诚了才来,标准的是墙头草,甚至心怀不轨。索鄂,拖下去砍了。”
索鄂当然明白,他就是侯爷的戏托,哪能真的砍了,自然是给几家门派个下马威,彻底击破心理防线便可让周哲的第二份诏安状顺利的通过。
效果也很显著,来的人被周哲冷着一张脸来来回回操作几下,就涕泪满脸感恩戴德的签下了诏安状,周哲这时才春风满面的扶起他们安慰道
“我这也不是拿他们当人质,现在都知道黄引想把河西搅得天翻地覆,是真的为了他们的安全着想。而且,只要等黄引灭了,你们就可以安然回去继续当你们的掌门了。”
无论如何腹诽周哲的腹黑,但是最后一点,还是让他们安心了不少,至少,他们这把刀就是借来用用。这诏安,他们不亏。更让他们觉得不亏的是,第三波被诏安的门派。人就是这个心理,不管自己惨不惨,只要别人比自己更惨,哪怕钉子蘸酱油喝酒都比别人香。
第十二天,第三批投诚的人周哲同样拉了索鄂在演,只是这一次,不是假砍头吓吓人了,在周哲的授意下,最先被带出去的两个掌门直接人头滚落。已经诏安的掌门可都是看到了,虽然砍的不是自己头,但为什么让他们在门外看,这就很耐人寻味了。
被砍头的两人,一个是门派损失惨重,被重创了,而且被砍头的理由大家也能信服。
“你们死了那么多门派弟子,难道不是因为拼命攻城么?说明你们不是被裹挟的,而是心有不轨。”
这个不冤枉。而第二个,正是之前被黄引怼的一言不发的年轻掌门。被砍头的理由更是充分了。
一则,和刚才那人一样,门派损失惨重,肯定是心有不轨。二则,你师傅尸体还没凉透,是禁军干掉了你师傅,你不思报仇,却来投降,说明你是个不忠不孝的徒弟。你们这个门派是有毛病的,随黄引打临西城,能那么卖命,现在又来投降,是不是想坑大家?
道义有没有用,不知道。但是按照道义的标准去举起屠刀,是有好处的,不会让人有负罪感,反而会自心底油然而生一种替天行道的正义感。比如已经上岸的各家门派掌门,喊打喊杀无比骁勇,就差周哲不杀他们要以头撞强表明心迹了。
第三批掌门见这个阵势,如何不胆战心惊,死就死了,还要被冠上不忠不孝的骂名,太惨了。新的诏安状也被摆在面前,门外的众人都伸着头张望,虽然不少人都知道,第三张诏安状的内容,但还是想看看这些曾经与他们一样横行河西的门派掌门的窘态。
周哲这次反而不吓唬这群鹌鹑了,而是好言相劝。
我并不是逼迫你们,但是你们看,那么多门派早早就表明了对大盛的忠心,接受了诏安,你们迟迟不来,说明了你们虽然没有忠,但是对天宇阁有义。自古忠义两难全,我也知道,你们签了,虽然贡献了全部的田亩,但是未来,我会把你们安排去山东道,那里土地更肥沃,这也是对已经诏安的人有个交代。
你们若是不签,我对天下义士不会痛下杀手,只能礼送出城,战场相见。
门外已经诏安的掌门心服了,至少他们看清了周哲做事还是讲章法的,对他们第一批投诚的人,也算公平。否则早投诚和晚投诚都是一个待遇,那就没公平可言,那你还指望未来的战利品分配公平么?
门内的几家门派的掌门被灌上了义士的称号,虽然怎么说都有些脸红,但总比前面诏安的墙头草好点。现实也摆在了他们面前,不贡献田亩,不以家门为质,那他们只能在战场相见,他们不怀疑周哲会礼送他们出城,但之后呢?
河西门派一小半掌门都在外面,以寡敌众,有胜算么?有果断就签了的,也有一些人踟蹰的问道:“为何天宇阁灭了,他们要去山东道?”
得到的答案也让他们心服,你们的田亩已经贡献给陛下了,你们拿什么立身呢?现在山东道匪患猖獗,百姓流离失所,你们过去剿了强盗土匪,圈多大的地,都是你们的。
望梅止渴画饼充饥,周哲深得现代小老板们的精髓。说山东道作乱的是强盗土匪,确实也不错,不过是剑宗逐出山门的弟子,谁去谁知道,等他们真过去了,他才能乱中取势。在周哲的眼里,一个产粮大省,每年没有多少赋税便罢了,还可能成为剑宗进逼大盛的跳板,百姓更是过的朝不保夕,那就得做点什么。
而在第三批人眼里,这显然是个不错的出路,河西道田亩没了,门派要发展就肯定要找个新的地方安身立命,小门派的好处事,何处皆可安家,而且山东道的土地可是比河西肥沃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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