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象修罗阵,便是包罗万象。白凤至都能做到分割出七八个小阵,戚心的大阵会只有两阵么?
就在众人刚安置好白山水时,眼前的画面又变了。
闺房里,一身红妆,拿着剪刀的司胜男出现了,当然,那时候,她还叫司翠微。
众人疑惑的回头看了一眼这个在他们眼中普普通通的小掌门,吃惊她怎么会在这小孤山留下道韵。
司翠微的剪刀就要划破喉咙时被几个年长的清水阁弟子抢下了,随后,便是像手铐一样的禁灵环被戴在了她的手上。
时光荏苒,直到她带着望海楼的弟子自小道入山,直到她一把火把主峰烧了个干净,就连清水阁那群前一刻还站在司翠微身边的亲信弟子,此刻,也纷纷和她拉开了距离。
没想到,她们的掌门,竟然是这样的掌门,竟然是这样的过去。
严寒此刻的眼神里带着幸灾乐祸,而程洛洛的眼神平静如水,女人往往更加感性,哪怕,她是程洛洛,她内心无比同情司胜男的遭遇,换做是她,不见得比她做的更好,但肯定,比她更彻底。比如,她就不会留下什么弟子门人,然后重建什么劳什子的清水阁。
叶子瑜似乎被欺骗了一般的看着司胜男,往日因为周哲的关系她对这位新晋的掌门人青眼有加,结果竟然是个欺师灭祖的逆徒。
“欺师灭祖,冒领掌门,这等人也配站在我们面前?周哲,第一次发现你眼光这么差,竟然被欺骗了。”严寒的话丝毫不掩饰他对司胜男的恶意,甚至还给周哲铺好了台阶,只要周哲点头,司胜男便注定一死,而且死了也要被踏上一万只脚,永世不得翻身。
“你依然是我们的掌门,这事,发生在谁的身上,也不过那几个结果。”一名二十来岁的清水阁弟子第一个走到了司胜男的身边。丝毫不顾忌严寒的敌意。
“我与掌门同在。”一个个弟子都站在了司胜男的身边拥护她,甚至,迎向周围不善的目光保护她。
一颗碎瓷片已然凭空出现在了司胜男的手上,她记得,那就是她划破脸颊的碎瓷片。不由自主,陷入痛苦回忆的司胜男就要拿起碎瓷片划破脸颊,而周围不善的目光,让她的碎瓷片低了三分,指向光洁的脖颈。
若是我这么划下去,这一辈子,便安静了吧!
却是下一刻,周哲的手紧紧的握住了司胜男的拿着碎瓷片的手,眼神坚定的凝视着司胜男
“有我。你。是司胜男,而不是那个死去的司翠微。”
周哲的表态让暴露了一切过去的司胜男重新看到了希望,眼神多了几分生机。
而随后,辛追也同样站在了司胜男的身边,周哲第一次,一手抓着辛追的手,一手抓着司胜男的手,一个是爱人,一个是朋友,在这一刻,三个人的心在一起。
他面相其他人说道:“有些人,站着说话不腰疼。严寒,你师娘要是让你娶一个当了十几年老窑姐的七八百斤的母猪,你娶不娶?”
“噗!”刘茂盛忍不住笑了出来,而辛追一手撑在周哲的肩膀上差点笑的背过气去。
严寒被这一问弄的尴尬不已强行辩解道:“他不同意也不至于把自己的山门父母给一把火烧了。”
周哲冷哼一声:“那种情形下,你认为,不想方设法把望海楼的主力干掉能跑多远?山东道一马平川人腿能走多远?而且身为掌门,连与敌人决一死战的勇气和决心都没有,当什么掌门,不如回家关起门缩起头来装乌龟好了。严寒,若有朝一日你继承了你师傅的衣钵,强敌来犯,你是降还是战?”
这反将一军,严寒倒是真的说不出话来,他敢说投降么?这话要是说出口意味着乾坤门的掌门从此和他无缘,而说战,便意味着他前面的话站不住脚。你都说了,掌门就该决一死战,不就是司胜男他爹不称职咯?那难道不该去死么?
严寒不说话因为无话可说了。
程洛洛眼见大局已定,此刻打起了很有意思的圆场:“人生总有身不得已,司胜男为求一活,也无可厚非,如今清水阁也是有声有色,传承得续,司掌门功不可没。”
听起来,是这么一回事,但细想起来,什么叫身不得已?什么叫为求一活?什么叫如今有声有色?无非就是说司胜男苟且偷生,如今清水阁传承也留下了,你司胜男也该去死了。
连辛追都听出了这句话的不妥,可怎么反击只能纠结。
“你。。”
而换来的,却是程洛洛轻蔑的一笑。
反倒是司胜男松开了周哲的手,拉住了辛追给了个安慰的眼神,随后开口说道
“我司胜男,本就不是什么性情高雅名门贵秀,我和这地上的泥胚,田间的垢土无甚区别。众人诽我,谤我,待到山花烂漫,我依旧是我。但随一心,并得偿所愿。”
“魔女!”程洛洛还能说什么?总不能冲上去杀了她吧!只能用这个词去评价,什么泥胚不泥胚,说白了就是有恃无恐,你说任你说,我看你一眼都算输。程洛洛失态便是因为她被比下去了,不是实力,不是家世,而是心态。
司胜男的无所畏惧让程洛洛的任何攻讦形同虚设,也解放了周哲的压力,除非你撕破脸和司胜男斗个你死我活同时撕破周哲的脸,你还能做什么?骂她有用么?她都说了,看你一眼都算我输。
更夸张不怕事大的司胜男竟然微微一揖笑道:“这个称号很贴切,谢过殿下。”
程洛洛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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