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哲离开的数个月,行尸从北向南一路南侵。
在清空了河东之后,便彻底安静下来。但各地的交通,开始收到了行尸频繁的骚扰,情报消息,几乎断绝。
但却并未有大的行动再产生,这不得不让各地的人争相观望,难道行尸的极限,便是在此了么?
剑宗,在河东的二十多万百姓于山谷被屠灭之后,并未爆发尸潮来袭。剑宗上下都有这样一个意识,那些尸潮是冲着大盛,冲着周哲这些人去的,并不是他们。甚至嘲笑着凌霄阁的狗拿耗子和乾坤门的胆小如鼠。
詹棋丽被押解在剑宗,一直到布置好防御的李兵和齐鹿等待不到詹棋丽,这才四下打探。
剑宗有三门,和本宗。当然还有一些也在剑宗境内的二流门派。
詹棋丽的运输队轻骑人数不少不可能一个不剩下。先是有人回到了小孤山报信,再然后,内卫的情报通过负责山东道的文虎,转发到了李兵李昊和齐鹿三人的手上。
剩下的两个可能,要么,是被剑宗抓去了,要么,是在乱局之中死于军阵。
多方打探,功夫不负有心人,詹棋丽果然是落在了剑宗的手上,被软禁在剑宗的山门驻地之中。
李兵守着小孤山,不敢大意,只能通过文虎,希望内卫能想办法。
文虎哪有什么实权,全部都是迟长青在掌控一切,于是,詹棋丽在剑宗被软禁的事被报给了迟长青。
天窗之下,一声黑袍的迟长青看了这条加急的消息后只是点了点头,然后遣散了面前的情报人员,默默的拉开了一侧墙面的黑布。
上面,写着密密麻麻的名字,还有一根根代表着关系的红线黑线和白线。这里,本来是以备不时,想不到,却那么早,就用上了。
这个以备不时,便是迟长青怕棋盘上的某些门派不站在同一条战线上针对九州星主,而是和他作对。本以为用不到,现在,恐怕是要拿出来了。
看了半晌,随后他又走回到了天窗下,拿起了情报看了看。眼神眯缝着。
“到底是怎么回事?詹棋丽怎么会被剑宗软禁?”
随即他在一旁大盛的舆图上开始观察,詹棋丽很可能行动的方向。先前的撤离是有计划备份的,拿出来一看,迟长青便明白是怎么回事。大量的难民从各个方向撤离河东。其中,一部分往山东道,一部分往河西道,另外一部分,会直接南下,由于德水安排漕运船来转运到河西。
最后迟长青点着头,把手指按在了剑宗西面连绵山脉的一个点上喃喃自语
“被追上了,然后只能往山里躲避。结果碰上了剑宗。”
随即,他又想,他所了解的詹棋丽,好歹在马大宝之后当过运输队的大掌柜,而且马帮出身几经风雨的詹棋丽不可能没有江湖经验。那只有一个可能,中间发生了什么事,让她和剑宗产生了矛盾。
迟长青通过种种蛛丝马迹和人物的能力性格分析,基本已经离事实很近。
他又把事情滤了一遍,随后,喊来了内卫执事之一,刘大岁。
“统领,何事?”
“走一趟剑宗,把詹棋丽完好无损的带回来。可以适当的付出些代价,但记着,一定要把人完好的带回来。我会让魏蓝和杜霄带着风暴骑兵团护送你南下。他们,是你的护卫,也是你手上的刀。具体怎么做,授你临机专断之权。”
刘大岁领了命令和兵符离开了。
黑黝黝的内卫大厅里,迟长青陷入了思考。九州星主到底在盘算着什么。周哲也已经带着弑神队的主力离开了几个月,却都毫无动静,难道发生了什么不详?
他有些不敢想,但必须做所有最坏的打算。
黑色的灵魂圣戒被他带在了手上,这让他整个人都陷入了在了冰冷的思考里,一切都按照他最不想看到,但都有可能发生的方向去推算。迟长青,像一个老人,在做着最艰难的揣测。
有风暴骑兵团护送,刘大岁南下的速度很快,只是数十日,便到了无根河畔。
这里是无根河的下游自河东最南端蜿蜒,穿过山口,一路几近改道后奔流向东北,把山东道隔在北面,而剑宗,则在南面。
刘大岁看着那宽阔的河面,和远处的平坦,摇着头。
“这里,原来是山东道的地界。”
魏蓝疑惑:“难道原先不是?”
刘大岁指了指前面被冲刷成平坦的平原说道:“我指的是那边。去年大水,山东道的几个州府都受了灾。灾后,河流改道了。山东道的几个县都成了剑宗的地界。”
“卑鄙。”魏蓝狠的咬牙切齿,那场水灾她听说过,完全就是人为。为的,就是那些河床沃土,和南面几个州府县城。
刘大岁摇头看了眼魏蓝:“还有更卑鄙的。”
魏蓝一甩鞭子:“不想听了。这群畜生。”
魏蓝走开了。身后,剩下的是杜霄,还有天书的一群年轻弟子。
马大宝这个时候走了出来,问道:“刘执事。我祖上也是山东道的。我就想知道,还有什么。。。嗯。。什么卑鄙的。”
刘大岁看着马大宝一笑:“你叫马小宝对不对?”
“你怎么知道?”
刘大岁一笑:“你骑在马上,和我初见你爹时一个样子。你们老马家当得是祖传骑术。你真想知道?”
“想。”
刘大岁又看了看其他天书弟子和杜霄:“你们也想?”
宣诺抱拳一揖:“当知墨子黑,朱之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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