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降头的由来,虽没有真正见识过,但多多少少还从各地收集来不少关于降头的民间故事,大概也了解些。尤其是关于降头的那句传言。
“女……女的?”我拿过刘立风递过来的资料,上面是一个头发稍长,邋遢的女性形象。
我回到会议室,就跟大家汇报了一下关于那位法师的事,没想到,北路调查出来,那人竟然是女的。我回忆起那日见她的模样,也不知道究竟遭遇了些什么?
“苗疆过阴,探明吉凶。她是苗疆的走阴人。”庄沁伸出手指,敲了敲桌子。
“李莲,这是她的汉名。”刘立风站起来,播出投影仪,数张图片,全是做法的现场,而主人公就是李莲。
“我不明白,如果她会过阴,那她究竟想做什么?那个老妇人,哦对,吕秀英,她找走阴人的目的是什么?”我看着这些资料,脑子里感觉变成了浆糊。
“不是说了嘛!这吕秀英修炼降头术,估计这李莲也有参与。”季无尺拿过我手上的资料打量着。
“不对………芳芳的事怎么解释?我们去的那天,明明是他们在给芳芳做法!说到这里,你们那几天对那些人审问出什么没?”我转过头看向庄沁,她的柳眉一紧,“驱邪……他们说法师在给芳芳驱邪。”
“他大爷!区区一个走阴人,竟然跑去驱邪?”季无尺哼了一声,爆粗口。
“我倒有耳闻,驱邪,必须知道鬼怪之根源,走阴的确能究其邪祟。不过,芳芳身上能有什么邪祟?”
“说到女孩,你们安置好她没?”刘立风换了一个话题问我们。
“好了,拜托给陈奇的妈,也就是伯母暂时看管。”季无尺先我一步说道。
可我的心里却还是不安,我妈最近精神稳定些,但还是时不时犯病,不过目前为止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庄沁,姜宇还在监视那法师吗?”我觉得有必要找他来问问了。
这时,门口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是北路。他推了推眼镜,跑得气哼哼的,“我查到了,这吕秀英年轻时是位降头师。”
他走进来,手指还在键盘上敲打。投影仪也播放出来。
红帘帐布,一个女孩被五花大绑,与芳芳不同的是,这女孩差不多有十五六岁,头发很长,几乎遮挡完了半张脸。看不清相貌。
而身旁站着穿着奇怪长服的女人,相貌八九分跟吕秀英相似,这应该就是年轻时的吕秀英了。
她口里嘀嘀咕咕,说着听不懂的话,手里端着一碗莫名的水,围着女生,走三步,朝女生吐一口。
那女生便痛苦的尖叫,身上就像是被滚烫的热水浇灌,冒出股股白烟。头发下的那双眼睛里布满恶毒的神色,狠狠的看着做法的人,嘴巴张得很大,发出怪物般悚然的声音,头使劲挣扎,吐出白沫。
“孽畜!还不快滚!”吕秀英大吼一声,对着她的脑袋就是一鞭子,打了数遍后,她放下鞭子,头不停的摇晃,嘴里念念有词,脚也使劲的蹬地。
这古怪的视频,可以说是诡异至极。那女生浑身上下都是勒痕,比芳芳还要痛苦几万倍。
这一路上我脑子里都在想着这个视频。
“这是北路从民间巫术视频查到的,几十年前的了,所以画质也不太清晰,也不知道是谁拍的。不过,幸好本大爷来得早,否则还不知道芳芳要被那人折磨成什么样!”季无尺双手抱头,走路一摇一摆的。
我应该没看错,那女生开始时,脖子处的确是有红色的东西,但法事结束后就消失了,但画质不行,也没看清楚。
“你说,这普通人能受得了那种折磨吗?”我仰起头,看着天空。几十年前啊!好漫长的……
“难说,我觉得估计死在她手上的人不说七八,三四个总有吧?不过现在,基本是看不到了,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她冒险下降头。”季无尺头一次没用大爷的称呼。
不巧,我的电话铃声在这时响了。一接通,姜宇的声音就传了来,“快来医院!李莲出事了!”
才多久,我又再次来到医院,而其余几人已经等候多时。
“大爷的,到底怎么了?”姜宇抬起头,“走阴……”眼睛一直看着正前方。
走阴人躺在床上,其鞋必须一正一反,否则就会迷失在阴曹地府,窒息而死。
现在已经是晚上了,她被抢救回来,现在还在昏迷。我坐在床边守着她,瞌睡虫就在我脑子里唱着歌,为了不睡着,我就开始打量着她,她身上全身都有疤痕。
最后我看不下去,直接撇过头去,忽的瞥见她的脖子,那里有着一圈淡淡的红色细线,不过也只是暼了一眼。
也不知道这季无尺说带吃的,带哪去了,半天都没见人影,莫不是自己吃完了再回来吧?
我摸了摸饥饿的肚子,干脆趴在了另一张病床上。迷迷糊糊中听见外面“咚咚咚”的敲门声。我打开手机一看,刚好两点整,心里忍不住骂人。
现在才回来!
我打开门,伸出头去,空荡荡的走廊,除了一闪一闪的灯外,连一个人影都没见着,我正觉得疑惑,莫不是谁拿我消遣?
不过,这医院的护士都去哪了?我突然想到那天那些护士讨论会飞的头的事,身体下意识的打了个寒颤。
真是的好的东西不想,去想这些。我摇了摇头,关上门。
一转身,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顿时凑近我的眼前,离我的眼睛仅仅一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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