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大楼,那个自称黑麦的男子已经离开。只剩下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刘立风和北路。庄沁理应是最先赶回来的,此刻却不见人影。只剩下被绑在椅子上的顾法医。
黑麦此人深不可测,从始至终我们都不知道他的目的,不论是上次飞头蛮一案初见时的模样,还是后来网上搜查到的贴子,再到这次告诉我们林布的位置一事,几乎这些事他都有参与,可他在这些案子从中到底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却一概不清楚。
是正是邪,是敌是友尚不清楚。但透过这次事情来看,友方那是不可能了。
我走上前去查看顾法医目前的情况,此刻却见他浑身冰冷,面色铁青,有种说不出的怪异之色。不像是人正常的体温,或者可以说是一具尸体。
“诶诶……老顾你可别吓大爷我!”季无尺神色慌张,推开我便想解开绳子。就在这时,一道清亮的女声传来,“如果不想死就不要动!”
“谁?”姜宇警惕的转向声音的来源。
一位陌生的女生从门口走出来,面貌也展露无遗出现在我们眼前,瓜子小脸,樱桃嘴。那啥眼眸中仿佛有星辰闪烁,美目盼兮,手如柔荑,肤若凝脂,胜似天仙。若说全身,最显眼的也不过是这一身苗族服饰,青色的百褶裙凸现出她的俏皮可爱,是个美人。
“你是谁?”季无尺转身,右手握向腰间的匕首,丝毫没有对面前的美女有怜惜之意。
“怎么?要对我动手?三个大男人,怎么能欺负我一个弱女子?”说起话又是如此的清脆动听,脸色还带着一抹浅笑。
“姑娘?你……是苗族人?”我咽了一口唾沫,看着她。似乎被我的话逗乐了,她乐呵着捂嘴一笑,“丫丫……这小哥真有意思?见了美女叫姑娘……”我脸色一红,没有作声。
她放下手,伸入腰间的布包,此举让姜宇更加警惕。随着她掏出一个小药瓶,姜宇才缓缓松了口气。
“诺,解药……地上两人的。”
季无尺小心翼翼的走上前从她手里接过,“他们怎么了?”
这个时候,她却柳眉一皱,抿嘴道:“我也不知道咩……来到这里就见他们中了毒。”
“胡说,我们先来,你随后而来,怎么会有所中毒的解药,你根本没有查看过他们的情况!”季无尺退后几步质问道。更加坚定这一切是她搞的鬼。
可还没等到她开口,身后椅子上的顾法医却突然开始挣扎,绳子只解开一半,但他的模样却不同正常人一般。不知道如何解开,而是没有意识一样,手脚不停的抽搐,嘴里粘稠的唾沫液顺着下巴流在地上。
这番模样把我吓得愣在原地,“老顾!”季无尺转身,脸色一变,没有上前,反而朝后退后一步,手里紧紧揣着药瓶。
“你到底对她们做了什么?”季无尺另一只手掏出腰间的匕首。姜宇见状及时拦住了他,以免冲动误事,眼睛则暼向站在门口的她。
“他中的毒,可不像那两人一样好过,解药对他可没什么效果。”她将双手背在背后,我看见她的手上闪过一抹亮光。那是一个带指环的手镯项链。
心底一紧,苗疆巫师,蛊毒传人,若我没记错,她应该就是蛊毒之后。
见我在打量她,她勾唇一笑,“嘻嘻……小哥哥姓甚名谁啊?莫不是看上本姑娘了?”在这种场景下,她还有心思开玩笑,心态可真好,难道不知道自己处在多么糟糕的情况下吗?
不过听见对我这么一说,还是忍不住耳根泛红。“陈奇你大爷的!振作些,不过一个女娃就把你降伏了,还配是男人么?”季无尺心许是见我这个孬样,忍不住低声暗骂道。
“开玩笑,绝色尤物,看见这样的女人才是正常反应好不?”我不甘示弱的回了一句。关键时刻,是时候让他们瞧瞧我大男子气概了。
“够了,她不是坏人!我来解释!”
你以为我会说这样的话,其实不是我。这道熟悉的声音是从那女生背后传来的。
正是早应该回来的庄沁。
见她平安无事,大家悬着的一颗心才缓缓落下,但我却还没来得及说话。只见庄沁从她背后走上来,右手搭在女生的肩膀上,“她就是之前我提过新来的法医助手-谷罗罗,来自苗疆。”
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孩子一样,谷罗罗吐了吐舌头。
“啧……我最讨厌拿人命开玩笑的家伙,无论是谁!”季无尺无视掉谷罗罗的动作,转而望向庄沁,“老顾到底怎么回事?”
庄沁严肃的叹了口气,“先把刘组和北路的毒解了吧……”看见她这副样子,我心里咯噔一下。
将两人安置好以后,庄沁这才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就在姜宇通知她回去零组,她一进门就遭遇了袭击,不是别人,正是老顾。老顾原名顾初,因为是老法医了,所以大家都习惯性叫他顾法医或老顾,也或者是顾叔。老顾虽然古板严肃,但办事则是严谨负责的。
当时大家离开后,他就负责研究那些白骨化的尸体,却没想到庄沁再见到他时,却变成了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就像是丧尸!
“丧尸?”我惊呼一声,这个词我是第二次听见,第一次是从王刚嘴里说出来的,她的母亲就是那样。
据庄沁说,她费了九六二虎之力才将老顾制服,捆在椅子上。也是这个时候见到了刚来零组报道的谷罗罗。
“这么说,刘组和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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