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逐渐浓了,渐渐掩盖了被空天iii驱散的巨坑。在坑的边缘,半截脑袋和胸埋在泥土里的人的手突然抽动了一下,随即猛的在空中挥动了起来,如同一个溺水的人。挣扎中好不容易撑住了地面,将身体猛地从泥土里拔了出来。
他一把扯下了自己破烂的黑色蒙头面具,大口的呼吸了起来。看起来还有些扭曲的脖子正在缓缓的复原,他茫然的坐在地上。他那剃掉了半边头发的脑袋上镶嵌着一块微微变形的金属板,上面还插着两根细管在流动着猩红如血的液体。是王邦邦!可惜他想不起来自己为什么在这里,他最后的记忆是自己接到了行动组的指令,前往行动组地下实验室,然后躺在了手术台上。。。。
王邦邦的脑袋有些混乱,许多莫名的记忆朝他涌过来,那些血淋淋的场景和死亡的恐惧在他脑中盘桓,更有一个如同咒语一般的催眠声在他脑中盘旋。王邦邦捂着头,发出撕裂一般的嚎叫,在空旷的残骸坑中尤其渗人,他不停的用头撞向地面,好似撞击的痛苦能减轻他头颅之内混乱的刺痛,终于在撞击的疼痛和颅内的刺痛的双重刺激下,王邦邦眼睛一翻,又晕了过去。
当王邦邦再次被一阵剧烈的痛痒弄醒,天色已经暗沉,他努力睁开眼睛,寻找着让自己疼痛麻痒的源头。却看到了令他恐惧的一幕,一只软泥一样的东西正趴在他的身上包裹着它的下肢,蚕食他的躯体。他脚下的血肉正在飞速融化,化作猩红的血肉泥再和那堆血泥一样蠕动的东西融合在了一起。
王邦邦的脑中感受到了刺痛,随即又被麻痒所掩盖,他身体沉重,那团血泥正在分泌麻痹的液体让他浑身僵硬。王邦邦瞪大了眼,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身体随着血泥的包裹缓缓解体,神经末梢不断的传来了刺痛混合着麻痹让他感觉一切都在扭曲,如在梦中。
看着自己的躯体一点点的溶解,那种大恐怖不是每个人都能承受的。他徒劳的挣扎着,然而血泥无形,无论王邦邦如何挣扎,也只是将他越包裹越紧,最后血泥缓缓的流过脖子,盖住了王邦邦的脸庞,王邦邦的脑海中一片空白。
只是,在流动的血泥中,却有银色的光芒在缓缓流动,随着王邦邦躯体的解体,越来越多的银色的液体如同银色的花纹一般沿着神经束渐渐流向王邦邦的上班山,再流过脖子,而这些血泥试图溶解同化这些银白的时候,却如同血肉遇见了烧红的烙铁,遭到了反噬。几番尝试后,血泥不得不任由银色乱窜。
这些是王邦邦体内的纳米虫群,他们经过一番游荡后,本能的朝着王邦邦紧身的完好的地方——头部涌去,穿过头盖骨的缝隙,在王邦邦金属的头盖骨下,越来越多的纳米虫集中在了他的大脑外侧。如同顽强的士兵一样,疯狂的和渗透的血泥细胞厮杀着。无数的细胞碎片再重新增殖出来了新的纳米虫。终于,大量的纳米虫守住了王邦邦金属头盖骨下的右侧大脑。但也仅此而已了。王邦邦,化作了一滩血泥,在地上缓缓的蠕动着。王邦邦脑海中最后浮现出来的,是那个青丝长发的美丽身影,他残存的半张脸和嘴角蠕动着,似乎在呢喃那个名字:“青。。。”
中枢,特别行动组。正在进行徒手格斗练习的海青被迎面一拳击中了鼻子,鼻血顺着她漂亮的嘴唇流了下来。对面的彪悍女子是她这次的对手,似乎都不愿相信自己这一拳打中了海青。因为两个月以来,她还没赢过这个女人,每一次都是被她轻描淡写的几下打翻在地,而自己,却连对方一根手指头也碰不到。
这一次得手,让这个长相彪悍的女子找回了自信。正当她以为可以趁机得寸进尺的时候,只见海青迅速的握住了她的手掌,将她的手指头往上一掰,紧接着欺身上前,在她的肋下就是一肘,腾的彪悍女子往后一缩,海青趁机捏着她的头发往前一带,将其重重的砸在了地板上,底板承受着突然的撞击发出“咚”的大响。随即海青整个人压在她的后颈,双拳齐下,一拳一拳的砸在了彪悍女子的脸上,彪悍女子脸上如同开了个酱油铺,咸的,酸的,辣的泪水和血从歪过去的鼻子中涌了出来。彪悍女子吃痛,开始还扛着不吭声,只是海青可没有留手,下手极重的她没几下就让这个彪悍女子开始拍打擂台投降,海青这才放过了她,而海青的对手的脸,已经快被她打烂了。
海青走神了,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到心中的越来越烦闷和浮躁。训练结束后,她从自己的纳柜里抽出了一支5ml的源,朝着自己的后颈的注射口注射了进去。渐渐的,她嘴唇上的鼻血开始如同深入了皮肤一样,缓缓渗透到皮下消失,伴随着她用拇指矫正,有些歪曲的鼻梁和淤青也缓缓的矫正恢复了。她脱下了自己的搏击服,换上了一件宽松的外套,顶着一头如男人一样的短发。大摇大摆的走向了食堂。
特别行动组的生活是较为残酷的,今天也仅仅是难得的放松训练而已。随着海青在特别行动组待的时间逐渐变长,特别行动组也在不断的加入新人。那些人无一例外的都被安排到特别行动组的新人训练营。他们进营的第一课居然是带上面罩去做行刑人。据说那些被判了死刑的人,会拉来特动组,带上黑头套,或面对或背对他们并排站立。而这些特动组的女学员,要在他们面前,用“东星”手枪将他们一一枪决。
面对着眼前不足一米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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