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郑国太子左丘比叡在京城郊外的灵毓山上,祭拜他的恋人。墓碑上写着:长姐韩云端之墓,弟韩子鞅立。
这里是灵毓山,比叡就把这坟墓称作是“灵毓冢”。
韩云端是左丘比叡在灵毓山相遇相知相爱的恋人,却在皇宫的听月池死于非命。这让左丘比叡痛苦万分。
不知这是第几次在韩云端的坟墓前了。
他对着坟墓,把它当做韩云端:“我来看你了,你一人在这里,有我们共同的,短暂的回忆,应该不会孤单吧?要是觉得寂寞,就到我的梦里来,诉你的喜怒哀乐,如以前一样。”
左丘比叡是太子,泪水只能流淌在心里,成了一条河,而面对这个坟墓,他常对着它浅笑:“我过得很好,你不用担心,会时常来看你的。”
坟墓里的灵魂听到了左丘比叡的所有话,那个灵魂,就是韩云端。
她躁动不安了,从坟墓中出来,样子未改,是左丘比叡记忆中的清秀温婉,确是穿着白色寿衣,披着黑发,没有梳理的女鬼魂。即使再美,人看到了也会害怕。
韩云端的魂魄总是会在左丘比叡出现的时候出来,她站在左丘比叡面前,抓住他的双臂,对着他含笑:“比叡,我都听到你的话了。我会在这灵毓山,等着你常来看望我。但是,你也一定要过得好,不可总是沉溺在我死亡的阴影中,记得吗?”
左丘比叡没有回答,因为,人是看不到鬼魂的。尽管比叡对着坟墓勉强的笑着,但是,他苦痛的眼神,难掩他心中的哀愁:以后还有一生,没有云端的日子,我左丘比叡该怎么过呢?
他在坟墓前站了一阵子,算是陪伴云端一会儿。他是他父皇选定的太子,且不他的品性如何,这相貌自然没得:不是潘安宋玉那样的俊美男子,而是高大威武,英俊不失儒雅,雄伟不失宽厚,令人想依靠的英武少男。一身浅灰色素装,头上的网巾随风飘舞。
这是韩云端曾对他一见钟情,情愫渐深的原因之一吧。
他不能一直在这灵毓山陪着韩云端的坟墓,在皇宫,他的父皇还在等他回去跟着处理政事呢。
这样,一群护卫跟着他走了。
韩云端的灵魂就站在左丘比叡的面前,想保住他,不让他离开,可是,左丘比叡连同一群护卫,根本感觉不到他的存在。比叡从她的身体走过。
就剩下韩云端的灵魂在坟墓前站着,她想哭,但是连眼泪都没有,因为,她只是一个鬼魂。鬼魂没有眼泪,韩云端的泪永远只能流在心里了,像人间的左丘比睿一样。
淅淅沥沥的雨,没有打湿她的脸庞,徐徐淡淡的微风,没有吹起她的头发,而左丘比叡,听不到她的呼喊,看不到她的样子。
一切只因,她是一个鬼魂。
韩云端想要继续回到坟墓里,等着左丘比叡的下一次的到来。
想起第一次在灵毓山遇到比睿时,他骑着马来狩猎,衣裳头巾飞舞,一箭射中一只鹿。
韩云端跑到鹿面前温柔哭泣:“可怜的鹿,怎么这么不心,被恶人要了性命?”
“姑娘这话是,我是坏人?”左丘比睿骑着马,双手交叉放在胸前,高高在上,有无赖的样子。
韩云端这就来气了:“这位公子,有本事就去射杀豺狼虎豹,何故来伤害这无还击之力的鹿呢?”
左丘比睿突改调戏的样子,念着:“射杀豺狼虎豹,而不是鹿,姑娘,你这话,有深意啊。”
这话深刻在左丘比睿心里:是啊,将凶狠的豺狼虎豹收归笼中,那才是比喻创立一番事业的英雄所为,而射杀鹿,只是打闹的匹夫作为,算不得本事。
不过韩云端没有想那么多,只是纯粹地想着这只鹿很可怜,还未擦干眼泪的她倔强地对比睿:“本姑娘要葬了这只鹿,可不能让你这恶人果脯!”
韩云端抱起鹿的尸体。
比睿的下人立刻阻止,骑马到韩云端前面:“大胆,你一民女竟敢抢夺当今、、、、、、。”
“住嘴,”比睿止住了手下,道:“这位姑娘方才的话有道理,我确实不该射杀鹿,这鹿,就让她去葬了吧。”
比睿转而掉过马儿,稍低头有趣地问:“姑娘,在下姓左,名睿,敢问姑娘姓甚名谁?”
还在怄气中的韩云端就回了一句:“我管你是谁,你又管我是谁。萍水相逢不相识。”
“姑娘是否常来灵毓山?”比睿对离开的韩云端喊着,他已春心萌动了。
没有得到韩云端的回答,但是他的心已留在灵毓山了。
第二次见到韩云端时,左丘比睿还不知她的名字。
韩云端见这个猎杀鹿的“恶人”来了,就带着妹离开。
一野狼闯过,吓了她一跳。
比睿令手下:“保护这位姑娘!”
然后在韩云端心惊胆战时,他骑着马,一箭中了那只野狼,野狼倒地。
比睿将野狼提到韩云端面前,这回可骄傲地:“姑娘上次,有本事就去猎杀豺狼虎豹,今日本公子用这只猎杀的野狼来博姑娘一笑,不知姑娘可否忘掉上次埋葬鹿的忧伤?”
“野狼姑且让你果脯去,本姑娘的悲喜忧乐,何须公子烦心?”韩云端还是那么高傲,只是心中有一种愉悦,受尊重的愉悦。
第三次见面时,韩云端的风筝被勾在了树梢上,左丘比睿从马背上一跃而起,脚踩树干,飞过树梢,将风筝取下,英姿飒爽,将风筝送到韩云端面前,细细地看着这位胆大而秀美善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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