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很久很久······。
久到两人再也跑不动了才双双停了下来。
“他娘的跑得倒挺快······。”男子气喘吁吁道,“不过你遇上老子算你倒霉。”
他可从小到大没少被他爹追,逃跑的速度不是他吹牛,世上没几个人跑得过。
不过像刚刚这样疯狂追一个人还是第一次,终于体会到了他爹每次追他时的气急败坏。
望着男人恶狠狠瞪着自己的眼神,篱落有些害怕。
她没想到这人居然如此执着,一瘸一拐还跑这么久。尤其体力似乎还十分惊人,抖了抖手脚居然就无事人一样了。
“别过来。”见他向她走来,她立刻大声喊道。
“你叫老子别过去老子就不过去?”男人见她累得够呛一直喘着粗气直不起身子,尤其声音如同猫叫一样毫无气势,忍不住揶揄道。
“别过来,这可是毒药,一碰就会没命的。”见他脚步没停,篱落吓得立刻将怀里的药瓶掏出来对着他。
“毒药?”他娘的,身上居然还备着毒药,这样的人还需要保护?
见此,男人立刻停止了脚步,想着回去之后一定要找大嫂好好说道说道。
“走开。”见他不动了,篱落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气,但眼睛还是死死瞪着他不放。
因为她的体力不如他,一时半会儿没法恢复。
“我不是坏人,你不必这样。”见她一脸虎视眈眈,男子感觉有些无奈。
“不是坏人你追我干嘛?”篱落不敢松懈,手早已偷偷伸向瓶盖。
“我是见你一直在巷子里绕来绕去,所以想帮你。”男人不是没有发现她的动作,但他没方法,只能尽量解释。
“你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信。”篱落猜想这个人应该不是刺客,因为刺客不会说那么多废话。
那这人显然是喜欢男色的登徒子,而且还是个有功夫的登徒子。
“我真的是好人。”男人发现说自己好人还真他娘的拗口,还不如说坏人来得爽气。
“你走开我就信你。”篱落本就因为迷路的事心里烦闷,如今又遇上一个变态,实在没心情听他废话。
“我走了你就又开始乱跑了,最终受折磨的还是我。”男人心里有气,却没法一吐为快。
“你到底走不走?”见他没动又不说话,篱落用力摇了摇药瓶道,“再不走,我可用药啦!”
见她着急上火一副打算与他同归于尽的模样,男人心里一惊立刻委屈求全道:“这样这样,你说你要我怎样才会相信我?”
“你叫什么名字,家住何处,做什么营生的······?”篱落吧啦吧啦问了一大堆,同时悄悄活动了下手脚,发现体力恢复了不少。
一听这么多问题,男人根本不想回答,但考虑到不解决问题受罪的还是自己,只能强忍住心中的愤怒道:“我叫糖王,家住······。”
“打住,你说你叫什么,贪玩?”
“不是,是叫糖王不是糖王。”男人一听他将他的名字叫错,立刻气呼呼予以纠正。
但问题是无论他怎么解释,贪玩和糖王听起来就是一样的。
“什么叫贪玩不是贪玩的,你是神经病吗?”这下篱落更加怀疑他了,居然连个名字都编的这么不靠谱。
这样想着,她立刻将瓶盖一拔做出要撒药的动作。
“别冲动。”男子立刻往后退了一步道,“别因为名字的事大动干戈,说点别的可以吗?”
他娘的,他第一次感觉自己的名字取的不好。心里头嘀咕老头子当时是怎么取的,居然给他起了这么个不清不楚的名字。
“那你给自己来一百个耳刮子。”一个神经病用不着与他好好说话,篱落心想。
“啥玩样儿?”一听这话,男人懵了。
他用力掏了掏耳朵道,“他娘的,再给老子说一遍?”
“再说一遍就再说一遍。”篱落轻轻嘀咕着将手里的瓶子摇了摇,然后大声喊道,“给自己来一百个耳刮子,小爷就信你。”
说完,她直起身子做了个助跑的动作,就等着他气得跑上来。
“兔崽子你是活腻味了是吧!居然跟你爷爷开这种玩笑。”男人果真气得不行,大喊大叫着冲了上来。
于是她趁机将瓶子里的药粉用力向他劈头盖脸撒了过来。
男人似乎早有准备,长袍一掀一挡将大多数药粉挡了下来。不过等他再看向少年的时候,人家早跑没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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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天
当一个披星戴月又一瘸一拐的男人出现在静音的时候,离歌实在受到了不小的惊吓。
明亮的月色下,男人头上身上全是白色粉末,脸上则是如同被霜打了了的茄子似的毫无生气。
头发更是凌乱的如同鸡窝像个无家可归的流浪汉,尤其那走一步抓一路的动作好像身上长满了跳蚤,看起来十分猥琐。
“你这是怎么了?”离歌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的男人。
心想,好在此刻是半夜三更,要不然他这模样怕是要将客人们给吓死。
同时她也想不明白,这二弟虽说从小到大都疯疯癫癫的没个正行,但至少还有个人样。
可如今居然连个人样都没有了,实在令她惊奇。
“人跟丢了。”糖王用力抓了抓头,一脸沮丧。
“跟丢了?”离歌说着忍不住瞟了眼楼上的厢房。
心想,难道那屋里的人是鬼?
她记得阿篱公子早就回来了,就在傍晚的时候。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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