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还怕他做什么?
一个早已身中剧毒的人,离死不远的人岂会怕一个毒师?
哪怕他除了制毒不会解毒更不会治病救人,也不会对一个将死之人浪费毒药才是!
这样想着,她立刻起身往外走。
“去哪里?”秦夜冕闪电一样的身影突然拦住她道,“从今日开始你哪里都不能去。”
“凭什么?”男人语气里不容分说的强势,让篱落的火气立刻冒了上来。
她知道他或许是为她好,可这样的语气和态度实在让她难以接受。
“看着她。”男人没有解释,一声令下后转身走了,看都没看她一眼。
那坚决的背影和不容反驳的气势仿佛对待死囚一样,气得篱落立刻快步上前拦住他道,“你有什么资格将我关在这里,我又不是你的犯人?”
大喊一声后,她狠狠瞪着他,瞪着男人那深不见底漆黑如深渊的眼眸,同时用力捏着拳头克制自己想要冲上去打他的冲动。
心里的难受更是一点点汇聚,如同海浪一样翻涌而上最先占据了如水的眼睛。
“阿篱,你误会了,大人是为你好。”望着篱落突然红了的眼眶和男人放在身侧骤然捏起的拳头,离歌吓得立刻上前安抚。
“所以呢!”强忍着眼泪望着眼前依然冷漠的男人,她的心除了痛苦还有愤怒,“为了我好,我就必须被关在这里?为了我好,我就得服从你的命令?为了我好,你甚至连问都不问我?”
“我问了,你会同意吗?”一抹痛苦快速闪过眼眸,秦夜冕一声厉喝。
她的脾气他又不是不知道,岂会是那种躲躲藏藏坐以待毙的人。
男人不同与往日的沙哑嗓音在屋内响起,少了以往的平静多了些暗藏的汹涌,宛如被搅乱的荡着阵阵涟漪的湖面,听在篱落的耳朵里竟多了很多无奈。
“你问都没问又怎么会知道我不会同意?”望着男人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眼神,她笑了,笑容十分凄凉。
同时伴着滚滚而下的眼泪,我见犹怜的让屋里的人都看不下去,尤其秦夜冕。
因为少女嘴边那曾经笑起来能填满蜜汁的梨涡正被泪水洗涤着只剩下控诉和哀愁,让他莫名有些心软。
“那好,那我现在问你,这几日你能乖乖听话呆在这里不让我担心吗?”
男人明显服软的语气和冰冷面具下难掩的在如夜一般漆黑的眼眸中浮动的温柔和恳切,让篱落原本流得一塌糊涂的眼泪更是一发不可收拾起来。
因为这是第一次男人毫不掩饰他的担心,也是第一次在人前袒露温柔,这让她欣喜的同时也万分痛苦。
“晚了,一切都晚了。”咬了咬牙,突然转过身去冷冷道,“大人若是担心阿篱的安危大可不必,之前阿篱是饵,如今也不会改变。”
说完,她不敢看男人眼里的失望走了,脚步坚定又决绝。
但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袖筒里的袖子正被手指紧紧捏着,捏出深深的褶皱来。
少女的话,每一句都如同利剑一样直戳秦夜冕的心口,尤其眼神里的冷漠更是让他难得的温柔一扫而光。于是狠狠捏了捏身侧的手后举起落下毫不犹豫地将她给劈晕了。
只是当他抱起她的身子时却惊住了,因为一股寒凉正透过厚厚的衣服传入他的掌心。
怎么回事?
再瞧一眼少女那满面红霞宛如桃花的脸蛋,他快步将她抱入内室床上,开始检查起来。
他发现这丫头半日不见居然越发好看了,白瓷一样的脸蛋上红扑扑粉嫩嫩的,如同粉雕玉琢上了妆的娃娃一样。尤其睡着的模样更是动人,娇艳欲滴的红唇简直让人垂涎三尺。
这么好的气色,她的身体为什么这么冰?
尤其脸和手居然如雪后的冰川似的极为冻手,这让他实在想不明白。
于是脑子里那日清晨少女如雪娃娃似的身影再次浮现,心立刻揪了起来。
“怎么了?”皓阳的异样没有逃过热血的眼睛,急急追进去的时候恰巧看见了男人盖被子的手居然抖了抖。
“去,快去把炉火点起来。”
秦夜冕没空多做解释,而是快速将手伸入被窝里轻轻捂住她的手企图将她捂热。
“现在?”这大中午的外面太阳正烈,屋里虽然阴凉了一些却正舒服,这个时候点炉火岂不是要热死自己?
“快去?”在男人的一声暴喝下,热血不敢耽搁快速跑了出去。
因为皓阳语气里的不安和慌乱同样明显,愣是吓了他一跳。
很久之后········。
在炉火的烘烤下,室内腾起了阵阵热浪。
篱落的手终于暖和了一些,甚至有汗从皮肤里渗出来,秦夜冕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看着她。”带着热血离开前他不忘转身叮嘱道,“阿篱怕是生病了,屋里的火千万别灭,让人去请大夫来。”
“是!”看了眼男人离开时满脸的担忧神色,离歌立刻转身出去。
“有韩神医的消息吗?”一进入密道,秦夜冕就迫不及待地询问。
“几日前无敌倒是有捎来消息,似乎有了些眉目。”
“那你准备准备,我们即日启程去丰林郡。”
“这怕是不合适,若是遇上毒姑圣怎么办?”热血不担心自己倒是担心他,毕竟他的安危可是关系着整个南楚。
“我担心阿篱。”
“阿篱公子看起来脸色不错,应该无甚大碍才是。”热血不解。
“就是这样才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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