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他突然就犯愁了,拿着皓阳留下的玉簪子居然有些束手无策起来。
其实之前他没将它给她是怕她正在气头上不肯要,如今再想给她又怕弄巧成拙,所以想来想去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韩爷爷,阿篱不会有事吧!”兰馨手里忙着采药,心里却不免有些担心,忍不住望了眼院子里正抽旱烟的老人。
她发现老人似乎很喜欢这烟斗,几乎走到哪里带到哪里,甚至一天还要抽上好几口,甚至连夜里都不曾放下。
有时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她和阿菁在屋里照顾公主就会见他蹲在院子里抽。那佝偻的模样常会让她们忍不住担心他这样下去会不会熬坏身体。
“郁结之气太重,怕是解铃还需系铃人。”老人“咕噜”抽了一口之后,才深深叹了一口气。
“难道要去找大人?”这事若是搁在几天前从老人嘴里提出来兰馨怕是不会同意,毕竟大人已经有未过门的媳妇了,公主这样送上门去不好。
但自从知道公主中了阴阳散差点死掉之后她就不这样认为了,这让她忍不住想起在北凉的时候,公主似乎也是这般愁眉不展,后来差点香消玉殒。
于是她沉默了,不禁想起父亲临终前曾对她说过的话,“爹的愿望就是希望你这辈子能好好活着,开心活着,做一个无忧无虑的人。”
如今想来,她突然感觉比起性命来其他的应该都是浮云吧!甚至包括报仇什么的?
其实这几日她都跟在老人身旁打下手,不是帮着一起采药熬药就是忙着学习。
毕竟能呆在老人身边学习医术是她梦寐以求的事,只是老人似乎不大愿意提起当年宋家发生的事。
只要一提就会气呼呼地来一句“人死不能复生,知道了有什么用,还是好好活着最重要。”搞得她再也不敢问了。
其实说真的她之前之所以心心念念想来找他一是为了公主的身体,二就是想问当年父亲为何被人追杀的事。
毕竟这世上如今能问的就只剩他了。
记得当年父亲带着她来丰林郡的时候,她的年纪已经不小了。虽然父亲什么都瞒着她,但她心里有数。
尤其在回北凉路上遇到的刺客和父亲的死,早已在她十几岁的心里留下了难以释怀的伤痛。
只是老人不说,她也无计可施,只能日日煎熬,夜夜冥想,希望有朝一日能为家人报仇。
其实兰馨不知道,韩一不说是为了保护她。
毕竟她是宋家唯一的血脉,又在医学上颇有天赋。不仅继承了父亲的医术还继承了母亲武学上的造诣,也许再过个几年世间就会再多一个神医。
这想必是宋家所有死去人的愿望,所以他不想辜负了宋家的先辈和宋姑夫妻俩。只希望她能好好活着,如宋家所有家主所希望的那样,做一个救死扶伤的好医者。
“走吧!回去吧!”很久之后,老人终于出声了。
好像想明白了什么事似的,将烟嘴往地上轻轻磕了磕,起身回了屋。
其实韩一是想去找篱落好好谈谈,毕竟有些事说出来了兴许就好办了。
说真的,这几日他不仅担心她也担心皓阳,已经好几日夜不能寐了。
“丫头,你心里有什么事可否与我这个老头说说?”见篱落今日难得从床上坐起来,韩一拿了张凳子坐在床边打算同她聊聊。
但显然这丫头没什么心情,一副心不在焉地望着窗外既不看他也不回话,如同一个木偶一样,让他颇感无奈。
其实老人说的话篱落听到了,可她没什么想说的。
说什么呢!
说她很后悔对大人了解的太少,稀里糊涂就喜欢上了,所以如今这一切怪不了别人,只能怪自己自作自受?
说她现在恨不得杀了自己,为何都这样了心里还是放不下他,更是满脑子都是他,甚至定格在那滴眼泪里无法自拔。
说她如今快得抑郁症了,心情时而纠结时而痛苦,时而气愤时而悲伤。所以醒来的时候宁愿看着窗外的风景发呆也不愿多想,哪怕那风景依旧,却在她眼里再也看不出几日前美好的光景,可她依然逼自己看着,看累了就睡下,睡醒了就继续看。
说她还没有从失恋的痛苦中解脱出来,哪怕分手的话是她提的,绝情的话是她说的。可心里的难受却没有因为这分手的话是她提的就减轻一分,也没有因为这绝情的话是她说的心里就好过多少?
还是说,如今她什么都想不明白,只除了长痛不如短痛,这是此刻唯一能想明白的一件事,问他是不是觉得她很可悲。
想到这里,篱落只能一脸悲哀的望着窗外,希望就此来麻痹自己。
“你那日不是问我为何皓阳手腕上会有伤吗?”见她无动于衷,老人便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听到这话,篱落还是忍不住看了老人一眼,不明白他为何突然提起这事。
她记得之前她问过他,他说是下寒潭的时候不小心伤的,莫非不是?
见她终于有了反应,韩一心中一喜,继续道:“你知道为何你让我支开他,我会那么轻易就答应你吗?”
老人突然又转了话题,这让篱落清楚意识到这事显然与男人手腕上的伤有关,因此没有作声,而是静静望着他。
“那日不知你对他说了什么,他似乎知道你想支开他。所以从棚舍里将你抱回的时候当面拒绝了我。”
原来大人早就知道了她的意图,怪不得那日他不肯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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