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那老家伙的话你也信!”老人一脸鄙夷,“喊了一辈子冤屈却偏偏舍不下那一亩三分地,你说他这不是自找的吗?”
“所以呢?”篱落眼珠子骨碌碌一转道,“果真是被花家的老祖宗给忽悠去的?”
“这话不假,却也不实。”韩一卖了个关子。
“此话怎讲?”篱落眼睛一亮,忍不住出声询问。
见少女乌溜溜的大眼睛带着毫不掩饰的惊奇,老人不免有些吃惊。
心想,这孩子还真是特别。
在他刚才犹豫不决的时候她居然不紧不慢,在他转移话题的时候也不死缠烂打。反而在说到一些无关紧要的地方时却又表现出了好奇的一面,这让他这个说话的人瞬间就少了很多顾虑,本不愿说的事突然就愿意说了。
这让他惊奇,同时也发现了她的与众不同之处。
平时对什么都不甚在意,连说话做事都随心所欲的人其实一旦认真起来,那淡定的聪明劲儿绝对不输一般男子。只可惜她生在北凉又是女儿身,实在是有些可惜。
想到这里,老人不无惋惜地摇了摇头道,“这事要说起来就得追溯到太上皇还建在的时候,我、程咬金、万木通、花非花都因为祖父父亲在宫里当差的缘故时常与那时还是孩童的先皇玩在一起。我们从小一起谊十分深厚。
那时的南楚不比现在,极为动荡。因为太上皇手段雷霆,在位时不断扩张,导致国库空虚民不聊生。而周边国家更是时有挑衅,哪怕当时朝廷武将辈出,也难以避免大大小小的战争。
那时先皇虽然年纪还小,却很喜欢听将军们讲打仗的事,因此他最喜欢的人当属历代的将领。尤其痴迷于花家剑,因此与花非花几乎整天粘在一起。
你别以为花家如今家大业大是南楚赫赫有名的首富,就认为他是商贾出生。其实并非如此,花家几代人皆是将军,根本不是什么武林世家。
而花家剑最早也不过是先辈们在与敌人厮杀的过程中摸索出来的一套能更好杀敌的剑法。
花家军这个名号更是一些习了花家剑的士兵自己想出来的,只是后来被人一来二去叫着叫着就成了军队的番号。”
说到这里,老人停顿了一下,喝了口茶又道,“后来我们长大了,各自有了该做的事。程咬金去了兵器库,万木通去了木工坊,我去了太医院,花非花自然去了边关。
那时南楚稍稍稳定了一些,大仗虽不多可小仗却不少,百姓依然苦不堪言。
先皇那时还只是个少年,却如同七年前的皓阳一样,早已在战场上崭露头角。
再加上当时的花家军威名远播,几乎横扫多个边界,令敌军闻风丧胆。因此南楚终于在他登基后稳定了下来,虽然那时他的年纪也不过是皓阳如今的岁数,却一手巩固了江山。只是好景不长,他病了·······。”
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
没有说先皇在登基之日被人下毒的事,而是沉吟着给略带过去了。
也没说就在那之后北凉突遭变故一分为二之时,先皇才突然意识到比打仗更为重要的是如何将南楚百姓从困顿中解救出来,做好内防加以巩固。
甚至他还考虑到了自己若是死后,南楚皇室该何去何从。所以他瞒下当时中毒的事,让有心想颠覆南楚皇室的贼人断了念想。
“那后来呢?”篱落听得津津有味,见老人突然慢条斯理地装模作样抽起烟来,便忍不住催了一声。
“后来稳定了自然就用不上那么多兵力了,因此他将主意打到了花家身上。”
“什么意思?”篱落不懂。
“那时国库空虚,暗探肆虐,要想自己组建一支密探显然不易,于是他便叫来了花非花。那时花家老祖宗虽然年纪不大却早已是赫赫有名的新一代将军,手底下的花家军更是有数万人之多。可不打仗了,这些人该如何安排成了摆在眼前的难事。丢了可惜,毕竟国家危难之时还用的上。留下又烫手,这么多人的吃穿用度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于是想来想去,先皇想出了一个主意。”
“我知道。”篱落兴奋地接口道,“他让花家老祖宗自谋生路,将一部分优秀的人才挑拣出来组了暗门,然后让留下的一部分人在他的带领下成了专门做买卖的花门,以自给自足的方式养活整支花家军。而暗门的人则混迹各国,以收集情报,执行任务为主。就这样花门与暗门各司其职,在国家有需要的时候又可以迅速集结,俨然还是一只有序的花家军,不需要的时候就一直以这种方式潜伏,收集更多的消息赚更多的钱。所以万老爷子和程老爷子说什么是被花家老祖宗拐了,实际上是他们自愿的。他们都想为南楚出一份力,以报答先皇的知遇之恩。”
“聪明。”老人看了她一眼,并未多说什么。
其实那时铁器木器最是盛行,尤其对周边国家而言,花非花找他们无非就想借着他们的手艺和旗号做生意,然后顺理成章在各地建立起暗门的联络网好行暗探之事。
那会儿大家都是年轻人,一心就想报效国家哪有什么私心,自然就同意了,也谈不上什么被骗。只是花非花那老东西能言善道,当时说的天花乱坠结果什么都没干也没出力,才落的被他们牢骚这么多年的下场。实际上若再问他们后悔不后悔,怕是还是会不改初衷!他如是想。
“既然如此,那您为何还要担心?”从总总迹象来看花家都不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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