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殿下开恩······老奴也是被逼无奈······并非真的想害死公主。”容公公以为殿下突然从东宫过来势必有人已经禀报就想着为自己开脱。
“说清楚。”一听“公主”二字,秦夜冕的心莫名狂跳起来,心下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韶阳公主就在皇后娘娘的宫中,人已经不行了。”容公公趴在地上哇哇大哭,那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模样简直惨不忍睹。
“你你你······再说一遍?”
老太监说的含糊其辞,秦夜冕以为自己听错了,脑子“轰”地一下就懵了,但他还是尽量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从喉咙里发出干巴巴的声音来。
只是那声音早已失了冷静,哆嗦着如同快要断气了一样带着颤抖,早把容新给吓尿了。
“殿下·······不是奴才干的·······是是是·······。”老太监本想说是“皇后娘娘”,但又怕把他刺激得狠了后果严重,于是硬生生吞回了肚子里。
“我叫你再说一遍?”秦夜冕气急败坏一把扯住他的衣领,可还没等老太监回话,就见一个太医和锦衣卫突然从他身旁经过匆匆赶往延春宫才终于反应过来忙丢下容新追了上去。
结果当他们到的时候殿中除了一个死状难看的嬷嬷之外就是一滩血迹,哪里还有别人。
不过那血迹瞬间刺痛了他的眼睛,心口突然疼得厉害连站都快站不住了。
“殿下,您还好吧?”太医见状忙一把扶住他,吓得脸都白了。
“人呢?”男人甩开他的手,指着地上的血迹一声响彻云霄的嘶吼,吓得屋外的锦衣卫忙跑了进来。
“说······屋里的人哪里去了?”秦夜冕死死摁住自己的胸口才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刚才孟统领抱着一个满身是血的女子走了,好似往宫外去·······。”
没等士兵将话说完秦夜冕转身想走,结果却被一个刺眼的东西突然晃了一下眼睛。
定睛一看,他发现那东西是个指甲套,正躺在门口的不远处,忙将它捡起来。
结果这一拿,他惊呆了。
因为这指甲套的顶端居然被磨得如尖刀一般锋利,甚至“刀口”上还挂着血淋淋的皮肉。
“殿下,这针有毒。”太医在他进屋后紧跟着进去,先是检查了嬷嬷的死状,又小心翼翼将老人脖子里的针抽出来。
一听这话秦夜冕立马转身看了一眼,他发现这嬷嬷居然是母后的奶娘,而她的脖颈处此时正有黑血从皮肤里渗出来。
脸色一白,他紧紧捏住手里的指甲套飞身而去,然后堪堪在宫门被关上的那一刻远远瞧见了一辆疾驰而去的马车。
那马车是之前阿篱从影手里夺去的那一辆,是他永远都不会看错的马车。
可他不敢追出去,怕瞧见阿篱奄奄一息的模样,更害怕自己会因此大开杀戒,可他该杀谁呢?自己还是母后?
“请殿下赎罪。”正急着赶着回去收拾残局的孟了突然瞧见正一脸苍白站在拐角处的主子便知事情败露忙往地上一跪。
“伤得重吗?”张张合合好几下嘴巴后秦夜冕才终于找到自己的声音,他不敢问人是否如容新说的已经快不行了,怕自己无法承受。
“伤得不轻,已经让人送去医馆了。”刚才驾马车离去的人是他的亲信,就近去医馆的话应该来得及。
“是谁?”秦夜冕再次开口。
其实他心里清楚,这样问无法是想给自己一点勇气,可孟了没吱声,一副“你杀了我,我也不会说!”的神情。
“是我的母后对不对?”眼眶一红,他的声音哽咽了。
“殿下,不要追究了吧!是公主求我带她出宫的,就是不想让你知道。”孟了知道他的痛苦,可这事已经发生了只能这样处理。
“呵呵呵·······不要追究?”阿篱本来就怕进宫,如此一来怕是再也不敢来了。
想到这里,秦夜冕心痛难忍无法排遣,只能狠狠捏紧手里的那枚指甲套直到手心渗出血来。
亏他还自诩南楚的皇室优于北凉不可能会出这样的事,可结果呢!一切不过是自己骗自己罢了。
“殿下!”血突然从主子的手里滴落下来,瞬间染红了衣摆。
孟了心里一急想上前为他止血,结果男人狠狠甩开他的手,丢下一句“这点血算什么,我有她流得多吗?”转身走了,那神情早已没了往日的冷静。
延春宫里,秦夜冕有生以来第一次暴跳如雷将屋内的东西砸了个稀巴烂,甚至不顾自己满手的鲜血在屋内各处都留下了斑斑血迹。
“夜儿······夜儿······你受伤了?”见他的手全是血,而且那血正一路滴来踩地满屋子的地上都是,裘瑶吓坏了倒在地上哭得死去活来。
其实从椒房殿回来后她就后悔了,如今见儿子这般疯狂更是吓得除了哭什么都不知道说了。
而那些被她招来的太医们更是吓得不轻,纷纷跪在地上劝解。
“殿下息怒,保重身体啊殿下!”
可秦夜冕没法压下心中的怒火,只能靠砸东西来泄愤,然后伴着一声声痛苦的嘶吼来发泄心中的痛苦。
就这样太子前所未有的疯狂举动很快在宫内传开,自然也惊动了皇上秦言莫。
他匆匆丢下公文跑来,一见屋内一片狼藉便忍不住大声训斥:“这是怎么回事?”
秦夜冕终于冷静下来,但他没有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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