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篱落迷迷糊糊睁开眼睛。
发现自己正呆在一个陌生房间里——一个安静又不失雅致的住处。
屋内燃着炉火,火烧得很旺照得木质的房间如同涂了色,处处如梦境一般。
尤其伴着那“吱呀吱呀!”的声响和如摇篮般轻缓的摇摆更是让她再次昏昏欲睡起来。
船?
脑海里突然闪过这个字的时候篱落彻底清醒了,吓得立刻张开眼睛。
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脚被捆着,嘴里塞着东西,不能动也说不出话来,唯有眼睛能清楚将屋内的情形尽收眼底。
房间里此时没有别人,除了她就是一张床、一张桌子、一张贵妃椅还有一个炉火,简单又不失整洁。
然而屋内的炉火却烧得极旺,蓝色的火焰忽上忽下舔着空气,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如同挣扎的困兽。
窗外,她发现是一片水域。
阳光正照在一望无际波光粼粼的水面上像扑上了一层碎银子,如揉皱了的锦缎更像揉碎了的梦境,在她心头一点点晕染带着心慌和无助。
她被关在一艘船上?这是多么讽刺的一件事?
尤记得花怜影也是死在船上的,也是在与殿下快要成婚的时候,想来殿下还真是倒霉两次都是同样的结局。
想到这里,篱落不禁有些想笑。
但她笑不出来,反而嘤嘤哭了起来。
“韶阳公主是想情郎了?”
就在篱落轻轻啜泣的时候一个悦耳的男声突然从窗外传来,好听却也清冷,好似被久久尘封后冰面碎裂的声音,听不大真切。
甚至比初识殿下时的声音还要让人毛骨悚然,瞬间奓得她一身鸡皮疙瘩。
怎么说呢!
殿下的声音如北风过境冷则冷亦却也厚重,听在耳朵里不会让人想到什么妖魔鬼怪,如小提琴般悠扬。
而这个声音却飘忽不定且空灵悠远,似近在耳旁又似远在天外莫名给人一种魔音绕耳的错觉。
篱落心生恐惧,但这种恐惧还没来得及消化她的喉咙就被人给掐住了,随着“咿呀”两声门响。
她不知道来者是谁,只感觉一阵风扑面而来后便是一双冰冷的手抵上了她的脖颈。
这手很冰,如死人一般吓得她立马闭上了眼睛,直到屋内再次“风平浪静”后才敢睁开,只是一睁开她就被眼前男人的容貌给惊住了。
这是一个二十出头与殿下一般大小的男子,一双绿眸在火焰缭绕的室内格外耀眼,甚至比窗外的湖水还要碧绿透亮。
只是这湖水结冰了,除了寒霜看不到一丝温暖和波光。
这人篱落记得,就是那日在“花落谁家”后门的河边惊鸿一瞥的男子。
他似乎很讨厌她,当时她就有这种感觉,如今面对面看着就更加明显了。
而近距离下男子的脸更是好看的如同妖孽,虽说毫无人气,可那棱角分明又自带忧郁的气质还是深深震撼了她。
对于篱落的打量男人显然极其厌恶,很快如躲瘟疫一般离她远远的,同时在屋内的桌旁坐下,一边喝茶一边若有所思地睇眯着她。
他是谁?他这是在等人吗?
在男子审视她的时候,篱落不敢再哭,心思也快速运转起来。
她担心他等的人会不会是殿下,而自己会不会是掣肘殿下的那个人质,心里不免有些紧张。
就这样男人没有再开口,也没有离开,就一直老神在在的坐着。
而沉默也迅速在屋内沉淀,同时将篱落惊出一身冷汗来。
直到一炷香之后,她身上的汗湿了又干干了又湿好几回之后终于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咚咚咚”三声敲门声后只见一个随扈装扮的年轻男子推门进来。
他在男人耳边耳语了一句,然后同男人一起离开,只是他们并未将门带上,而是刻意留了一条缝······。
“你到底想干什么?”就在篱落猜想男人等的人是谁的时候,屋外很快响起了一个少年的声音。
声音很响与踏在船板上极重的几声脚步同时响起,带着撕心裂肺的怒吼。
这声音一传入篱落的耳中,立马将她给惊住了。
因为少年的声音悠扬纯净如不经意拂过耳畔的春风,让人舒爽的同时也令人心旷神怡。
这人不是别人,是羽。
是那个拥有天使般纯净笑容的少年,哪怕此时他的声音充满愤怒也能瞬间让她心安不少。
但很快冰冷的男声再次响起,快速打碎了她的惊喜。
“烈辰少主还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啊!”
男人嘴里的“烈辰少主”四个字如一颗炸弹炸得篱落一阵天旋地转。
但紧接着她的震惊很快被少年再次惊天动地的怒吼声给治愈了,哪怕他没有否认也没有反驳男人的话。
“你抓她来到底想干什么?”
“呵呵呵······。”男人突然一声冷笑道,“这得问你不是吗?”。
“我来了,你现在立刻放了她。”羽气急败坏。
“你说放就放?你以为你是谁?”男人的声音更冷了。
“你若不放,我就杀了你。”羽显然怒了,随着几个极重的脚步声后便是两人打斗的声音。
但这声音来得快去得也快,篱落耳边很快再次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殿下·······请手下留情·······公子的伤还未痊愈·······。”这是阿力带着哭腔的求饶声断断续续传来。
殿下?
谁是殿下?
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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