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见他吞吞吐吐,羽冷冷看了他一眼。
“被······被石头·······拿······拿走了。”阿力显然被吓坏了,往地上一跪哭哭啼啼道,“公子,您不相信我和石头吗?我们可是从你小的时候起就在你身边伺候的人呐!”
而且这么长时间若不是石头声东击西引走教父他们兴许早就无路可逃了,后面的话阿力不敢说怕隔墙有耳。
见他哭得真切,羽脸上的神情稍稍缓和了一些,再次开口时温柔了不少。
“瞧见石头了没?”早在几日前他就被教父抓来了。
“在船底下的水牢里,身上的皮都泡烂了。”阿力委屈之极,抬手拿衣袖轻抹了把眼泪后哀哀凄凄回了一句。
“去,去将他喊来。”听到这话后羽喂食的动作没停,但声音里却明显多了些戾气。
篱落不知道他要阿力去喊的人是谁,但阿力显然知道,在道了一声“是”后便想起身,结果门口很快出现了一个人。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北历皇子苏浩。
来人面容俊俏,线条冷冽,哪怕此时窗外暖阳似火正照亮了整扇门也涤不去男人身上冰封的刺骨冷意,看得屋内的人都不免抖了个激灵,自然也包括篱落。
“找我何事?”但男人嘴里的话却问得理所当然又出人意料并非如面上看起来那样冷漠,好似已经久候多时。
“我捡的那把刀鞘是不是在你那里?”羽目不斜视地盯着手里的汤勺冷冷问了一句,模样同样冷漠。
但篱落却很不巧瞧见了他正打满汤汁的调羹突然抖了抖,抖落了一滴汤汁。
“哼,就问这个?”男人显然没有料到他找他是为了这事,冷冷一笑道,“看来除了这位阿篱姑娘你的眼里心里谁都没有。”
“那我心里该有谁?”羽同样冷冷一笑,“石头是你的人,要杀要剐需要我的同意吗?把我的刀鞘还来便是。”
“刀鞘?那我能要回我的那把“蒙尘”吗?”苏浩的声音同样犀利,想起自己为他千辛万苦打造的刀就这样被置换了就恨不得将他给活剐了。
男人这话一出,羽先是一愣,随后便冷冷看了阿力一眼,但也只是一眼而已。
因为他知道这事是他们告诉他的,否则他又如何知道他用那把“蒙尘”在“天下第一”换了“天真”。
但他怪不了他们,因为他们不是烈火堂的人,一个是伺候他起居的,一个是保护他安全的,早在去烈火堂之前就跟着他了。
当然他们的主人也不是他,是眼前这个男人。
“哼······那刀我扔了,既然不喜欢又何必留着。”
羽显然不愿好好说话,冷呲声听在篱落的耳朵里都满是挑衅意味,这显然激怒了男人。
“看来·······我真是小瞧你了·······。”苏浩眼里快速闪过一抹怒气,然后冷冷下令道,“将人带上来。”
很快,一个只着裤子赤裸着上半身的男人被狠狠丢在了屋内。
这人是石头。
身上有伤、皮肤溃烂、全身湿透,脸色苍白,正闭着眼睛奄奄一息如同死人一样。
那模样惨不忍睹,就是讨厌他的篱落都不免惊愕,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羽手里的调羹再次剧烈抖了起来,将一勺子即将喂进篱落嘴里的汤全洒了,眼里的戾气更是翻云覆雨滚滚而来。
篱落害怕他们会打起来忙轻轻捏了捏他的手。
羽显然意识到了她的紧张,终于敛下了眼里的怒气,用力闭上眼睛。
但这样显然没用,随后男人的一句话终于如同点燃了爆竹将他给引爆了。
“啧啧啧,石头啊石头你看到了没有,你的小主人根本懒得管你,你为了不让我们找到他宁愿受折磨也不曾哼一声,可他却无动于衷你倒是睁开眼睛看看啊!”绿眼男人显然是故意的,他走近石头捏着他的下巴冷冷耻笑道,“你说你这是何苦呢?我让你去杀了她将功补过你也不同意,你可真是我养的一条好狗!”
男人嘴里说的杀了她指的是谁大家心知肚明,自然也包括篱落,只是她万万没想到石头居然会拒绝,她以为他想杀她已经很久了。
羽显然听不得这些话,眼睛一睁将手里的汤碗和汤勺狠狠往地上一砸后便冲了出去,与男人撕打了起来,完全不顾那汤四处飞溅如刀剑一般溅地他满身都是。
少年显然不是男人的对手,三两下就被制服了,还被狠狠抵在门上。
可尽管如此羽眼里的恨意依然汹涌澎湃,气得苏浩满目愤慨。
“殿下,求您别伤了公子。”阿力吓得不轻,跪在地上的身子快速朝男人爬去,然后拼命叩头道,“公子并非如您说的那样,他是个重情重义的人,求您高抬贵手饶了他吧!”
“哼·······饶了他?”男人冷冷一声冷呲,“一只喂不熟的白眼狼,谈何重情重义?”
“是,我是白眼狼,所以你想杀就杀吧!反正我身边的人和亲人都被你赶尽杀绝了,烈风、赤魂、我爹、阿篱、如今也该轮到我了?”羽突然大喊大叫起来,但他的声音却哽咽了,眼睛也红了,红的如同天边的红霞。
篱落以为他会哭,但他没有,就这样任由一双眼睛红的如同心头血爬上了眼睛,很红很红。
男人显然被他的话给惊住了,愣怔后的怒火更是如沸腾的火焰在眼眸里快速燃烧起来,甚至比羽眼里的血还要来的炽红。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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