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又见公主气得不轻,小丫鬟吓坏了,眼睛一闭晕了过去。
要知道怜儿早就下了死令,谁敢在公主面前提半个字,那并非一个“死”字了得,而她又是孟统领心尖上的人,谁敢得罪?
所以小丫鬟不禁吓,连那满嘴喷粪的大丫鬟也同样吓得不轻,早已没了刚才无人时的嚣张,趴在地上战战兢兢道:“公主······都是奴婢口无遮拦······全是奴婢最贱胡说的·····您是公主,您大人大量千万别·······别当真啊!”
“胡说的?别当真?你刚才可不是这样说的。”篱落岂是那么好糊弄的人,冷冷一声冷呲后就是一个巴掌狠狠甩了上去。
“公主,这事小的实在不敢说,怜儿说了,谁说谁死。”大丫鬟疼得一哆嗦,但没敢用手捂,而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哭着求饶。
那有苦难言的模样和鬼哭狼嚎的声音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招惹来了不少围观者,大家正若有深意地看着她。
篱落气愤难当,正想上前好好教训一下这个狗奴才,结果怜儿听到动静忙赶了过来。
只见她大喝一声“还不快滚?”便吓得丫鬟们全都一哄而散,自然包括跪在地上的人,当然她们也没忘记将晕倒在地上的小丫鬟抬走。
“公主,先回房吧·······都是怜儿不好,你要怪就怪我······千万别气坏了身子·······!”人散了,怜儿这才耐着性子好说歹说将愤怒中的篱落劝回了房间。
可面对正一脸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瞪着她的公主,竟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其实她知道这事纸包住火,以公主的聪明迟早会知道,可就这样将遮羞布给揭开还是太难为她了。
“说,是谁说我身子不干净了?你怎么连这个也信?”篱落岂会不知她的扭捏缘于何故,气得一边破口大骂,一边将桌上的茶碗给扫落在地。
那“噼里啪啦”的一阵巨响自然吓到了怜儿,她不敢欺瞒也不敢胡说,忙抖着身子上前撩起她的袖子轻声道:“是太医说的。”
“太医?”沉吟着,篱落顺着她的动作看了一眼,发现那被露出来的手臂上面早前见过的鲜红守宫砂居然不翼而飞了,只留下光溜溜赛雪的肌肤。
心里一惊,她不禁想起那日在花家堡花怜妩没了守宫砂后的情景。
大家似乎一看这个便立刻相信了花引的话,尤记得自己当时还很好奇,曾用力擦拭过,可那时的她并不知道自己也会有这一天。
那这说明什么,说明她已经和人行过房了?
这怎么可能?篱落不敢相信那梦是真的,但她又说不清这是怎么一回事。
因此整个人怔愣着如丢了魂一样死死盯着手臂看着,恨不得在上面灼出一个洞来。
不,不是一个洞,而是一颗红点。
见公主一脸怔愣,好似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怜儿心中不解,忙再次开口道:“当日殿下将你送回公主府之前太医早已候在府里了,一诊断就说你是被······被人······。”吞了吞口水,她停顿了一下后含糊道,“是耗尽气血后虚了身子,说养养就没事了,不过他还说······还说······。”
后面的话怜儿怎么都说不下去,早已哽咽不已。
“还说什么了?”怜儿痛苦的表情让篱落早已跌落谷底的心再次狠狠一摔如摔下了万丈深渊,因为她知道那后面的话必定比前面的更可怕。
果真,一句“说你以后怕是再也要不了孩子了”就如晴天霹雳一般劈得她尸骨无存。
而怜儿随后响起的哭声更是如同敲在她耳边的丧钟,让她的脸瞬间白的如同死人一样了。
“所以······你们哭是因为这个?”
心乱如麻、痛苦难当、疑惑不解、悲愤交加、篱落的心头闪过无数种情绪,最后却独独留下了惊慌失措。
怎么会这样?这话在她脑海里如炒菜一样翻来覆去。
她猜也许是那碗药的缘故,可这守宫砂又不是什么别的,哪能说没就没了呢?
就在篱落怎么想都想不明白的时候,怜儿不忍见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忙上前安慰。
“公主,没关系的,人活着就好了,那些都不碍事的。”
真的不碍事吗?
望着怜儿哭成泪人儿似的模样,篱落不禁潸然泪下。
以前她也觉得这些事都不是事,可如今为什么她的心会那么痛呢!甚至比被毒姑圣抓走的时候还要痛。
因为殿下不要她了?嫌她身子不干净了?身边莺莺燕燕环绕,早已忘了她这个旧人了?
想到这些她就痛不欲生。
虽然她知道这些以讹传讹的话不可信,殿下不是个绝情的人。
可有一点她却不得不信,那就是男人没有一个不在乎这个的,更何况还是身份尊贵的太子。
再加上这事连老百姓都知道了,那朝野上下必定震动,这样一来谁还会同意这门婚事呢?
就是为了名誉,为了稳定朝堂,为了天下百姓,皇上也必定要斟酌,更何况是他。
一个太子,一个没办法只考虑儿女私情的人。
尤其越往深里想,篱落就越心如明镜。
要知道以殿下对她名声的爱护岂会让这事透露出半点风声来,那这个消息还是不胫而走了,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有人早已等着大做文章了,然后逼她和殿下一刀两断。
说真的,这人篱落第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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