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昭抬眼看向慕容承,想从这人脸上看出些什么来,可慕容承一脸惋惜抱歉,光凭肉眼是看不出什么端倪来的。
慕容承还在自顾自的表达着关怀,宁昭盯了他一会儿,随即收回视线,垂下了眼眸,朝他福了福身,回道:“臣妇代大人多谢太子殿下挂心。”
“而今大人意外伤重,官道修建又到了最紧要的时刻,事发突然,大人没能交代手头上的政务,还要劳烦太子殿下与诸位大人多多费神。”宁昭说着看了看一旁的几位大臣。
几位大臣纷纷朝宁昭拱了拱手,表情和言语都非常统一,均是一脸哀伤的应承下来。
慕容承倒是没急着搭话,而是看了看宁昭,表情微妙。
传闻靳渊受伤严重,却从事发到现在快一日了,却没人真正的见到了靳渊本人,一直都是宁昭再说,事实如何,也只有见到人才能确定。
慕容承今日前来,就是想亲眼看看靳渊到底伤的如何?是否有宁昭说的那般严重。
“政务的事情夫人无需担心,本宫还在楚王和诸位大人在,定然安排妥帖不会出任何纰漏。”
慕容承笑了笑,随即话音一转,说道:“倒是靳大人的伤势本宫甚为担忧,今日前来探望,也想亲眼看看,这样本宫才能放心啊。”
宁昭没了接话,慕容承接着又说道:“朝廷大员遇刺,理应上书父皇追查下去,父皇信赖靳大人,对靳大人更是宠信有加,定也挂心靳大人的安危,本宫此行,回去之后便会上书父皇,告知靳大人的现况。”
说来说去,就是想亲眼瞧瞧靳渊到底伤的如何。
宁昭总算是有了反应,苍白的小脸上露出一个笑容,看着艰涩无比,“殿下好意臣妇很是感激,不过大人伤势严重,实在不宜见过多的人。”
慕容承当即摆摆手,扫了其他人一眼,说道:“无妨,只是本宫一人进去便好。”
“既如此……”宁昭抬了抬手,做了个请的手势,说道:“殿下请吧。”
慕容承微微颔首,大步朝屋内走去。
门外的动静,靳渊听得分明,他重新躺下和上了眼睛,下一瞬,慕容承已经走了进来。
慕容承径直朝大床走去,一眼便瞧见面色苍白昏睡不醒的靳渊,身上只着了见里衣,能够清晰看到肩膀手臂还有胸口几处的伤势。
白色的绷带染了血,鲜红衬得苍白,让苍白更加苍白起来。
“这……”慕容承眉头紧紧的蹙了起来,回头看向宁昭,苦着脸道:“怎么伤的这般严重?”
宁昭叹息一声,微微垂眸没有说话,任谁看都是一副哀伤的表情。
慕容承挑了挑眉,一声长长的叹息后,劝慰道:“夫人也莫要太过担忧,夫人医术高明,想来有夫人亲自照顾,靳大人定然会很快痊愈的。”
宁昭嗯了一声,走到床边坐下,伸手给靳渊掖了掖被角,半是真心半是演戏的说道:“大人命苦,每次离京办事总会遇上危难。”
“还记得那次大兴一行,大人差点儿就丢了命,这一次也没好多少,这浑身的伤,就算是我,也不确定大人什么时候能够痊愈。”
宁昭哽咽了一阵,随即抬眼目光带着愤恨的看着慕容承,说道:“若是让我知道谁是凶手,我定然不会轻饶了他!”
慕容承被宁昭的眼神惊了一跳,视线无意识的躲闪了一下,随即才反应过来,宁昭说的是凶手,自己这样反而此地无银了。
慕容承轻咳一声,收敛了神色,安慰道:“夫人请放心,如此胆大妄为目无王法的贼人,本宫也定然饶不了他!”
“有了殿下这句话臣妇就放心了。”
宁昭又缓和了视线,恢复如初,说道:“大人昏迷不醒,我一介女流也有心无力,只能劳烦太子殿下和诸位大人帮忙找出凶手,还我家大人一个交代。”
“夫人大可放心!”
慕容承打着包票,说道:“此事本宫回去之后就着人调查。”
说着,慕容承顿了顿,缓缓上前两步靠近宁昭,伸手在宁昭肩上轻轻拍了拍,轻声道:“夫人刚刚有孕,靳大人就出了意外,夫人可要好好注意身子啊。”
宁昭扫了一眼肩头上的手,不动声色的往后挪了挪,避开慕容承的手,说道:“臣妇多谢太子殿下关心。”
人也看了,伤势也跟外界传闻的差不多,慕容承心里有了底,再看看宁昭,慕容承收回手掌背到身后,指尖来回摩挲着,嘴角勾了勾,说道:“人已经看了,本宫就不打扰靳大人和夫人休息了,改日等靳大人好转一些,本宫再来探视。”
宁昭也站了起来,亲自将人送到门外,说道:“恭送太子殿下。”
慕容承走了,跟他一道前来的官员也没待下去的必要,一行人浩浩荡荡的离开了,宁昭正想回屋,发现还有一人没走。
“知府大人为何还不走?”宁昭顿住了脚步,看向临都知府,问道:“知府大人可是还有别的事?”
临都知府支支吾吾的上前,脸上期期艾艾的,宁昭见状想起靳渊之前说的话,想必这临都知府眼下也是苦不堪言的吧。
“下官是来给靳大人和夫人致歉的。”
临都知府总算是开了口,说道:“临都一向安宁,甚少发生这样恶性的事件,下官这才疏于防护,让靳大人受了伤,下官真是……难辞其咎啊!”
“知府大人莫要太过自责。”宁昭倒是没因为靳渊遇刺这件事,而迁怒临都知府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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