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老夸父半信半疑,“如果真是那样,我们得毁掉琼田。”
“没那么容易,”天宗我冷笑,“这个道术融合了支离邪的灵感和木巨灵的神力,不止创造洞天,还会守护琼田,要想摧毁它,需要同样强大的灵感和更胜一筹的力量。”
“灵感?力量?”盘震直视金脸,渴盼地问道,“您有吗?大魔师?”
“灵感已经有了,这些天我冥思苦想,找到了‘洞天符’的反咒;至于力量,土生金、金克木,盘古的伟力能让象蛇的元珠如虎添翼,最终摧毁琼田,把山都的巢城连根拔起。到了那时,盘古将重获自由,向紫微的道者实施最甜美的复仇。”
“噢!”盘震举拳向天,发出一阵狂吼,吼完之后,轰然跪倒,右手按胸,发自肺腑地说,“伟大的魔师,夸父族听从您的调遣。”
“仅有夸父是不够的,”天宗我轻轻摇头,“摧毁琼田只是第一步,想要攻克山都巢城,我们还要一支大军。”
“山都那些小不点儿,我能把他们一个个捏死。”盘震语带轻蔑。
“我曾经遭遇惨败,”天宗我目光幽沉,“夸父盘震,你知道我的教训是什么吗?”
“请赐教?”老巨人恭顺地低下头。
“不要轻视你的敌人,山都是木之子,拥有青主之力,木克土,它们天生就是夸父的劲敌,如果轻视它们,你将追悔莫及。”
盘震沉默时许,低声说道:“我的同类大多囚禁在幽都,天狱的夸父有限,无法集结一支大军。”
“世上不只有夸父,”天宗我顿了顿,“我的大军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噢?”盘震茫然地望着金脸。
“别忘了,”秘魔提醒,“天狱的囚犯成千上万。”
“您要释放囚犯?”盘震恍然大悟。
“不是释放,是收编,”天宗我扬声说道,“他们被世界遗弃,为世人怨恨,在这个天外星球,饱受孤独和侮辱,如果点燃他们内心的怒火,你说将会发生什么?”
“他们会成为最凶狠的战士,”夸父王两眼放光,“不过他们还缺少武器。”
“这个不用担心,”天宗我徐徐说道,“你去召集囚犯,到神殿前的广场集合。”
“是!”盘震站起身来,大踏步走出神殿,大魔师注视它的背影,冷不丁说道:“带裴千牛过来!”
闻人寒和纪权把裴千牛拖了上来,天关星**的双脚拖过地面,留下两行猩红的血迹,他的骨骼支离破碎,软绵绵就像一摊烂泥。
“星官大人,”天宗我阴笑,“你还真是冥顽不化啊!”
“少说废话,”裴千牛嗓音嘶哑,满脸的血污遮不住倔强,“你最好杀了我。”
“死亡太容易了,”天宗我顿了顿,“我讨厌容易的事。”
“你已经赢了,”裴千牛神情悲怆,“你还想从我这儿得到什么?”
“控制‘盘古之虱’,把一艘冲霄车放进来。”
“办不到,”裴千牛冷笑,“除了天道者的专车,任何冲霄车进出天狱,必须得到斗廷的许可。”
“它已经得到许可了。”
“撒谎,”裴千牛的眼里闪过一丝惊慌,“那不可能,除非……”
“除非我在九大星官里有人!”
“他是谁?”
“应该说他们是谁?”天宗我不动声色,“我的信徒比起你想象中要多得多。”裴千牛像被抽干了元神,浑身发抖,两眼失神:“那不可能。”
“如果没有内应,我变成文彦青也很难通过审查,”狐白衣笑嘻嘻地说,“裴千牛,你应该明白这一点。”
对于这件事,裴千牛一直有所怀疑,可打心底里不愿意相信,这会儿越想越觉惊恐,伴随冷入骨髓的绝望。
“冲霄车要在天狱星着陆,需要三个星官的神印,其中一个必须是你。天关星裴千牛,我需要你的印可,保证我的冲霄车安全通过。”天宗我不紧不慢地说。
“我不会同意的,”裴千牛嘶声叫道,“我是星官,我的自由意志坚不可摧,不管你是谁,都不能逼迫我做我不想做的事。”
“听说你有一个孙子,”秘魔插嘴,“叫什么来着,啧,裴言,正在八非学宫上学。”裴千牛眼角抽动:“你想用他来威胁我?”
“别说那么难听,”狐白衣笑笑,“我只是提醒你。”
“上一次战争我失去了儿子,这一次战争我也不害怕失去孙子,他为紫微而死,我会为他骄傲。”
“铁石心肠的老家伙!”秘魔啧啧连声。
“裴千牛,你勇气可嘉,”天宗我漫不经意地说,“但你错估了形势。”
“你又能把我怎么样?”天关星倔强地拧起脖子,“我死也不怕。”
“星官的自由意志,来自天道者植入你们脑子的符印,”天宗我笑了笑,“符咒可以种下,当然也能取出来。”
裴千牛的眼里闪过一丝惊悸,嘴里仍然硬朗:“我脑子里的符咒是由四个天道者一起种下的,你的力量不可能胜过他们。”
“你对道术有些误解呢,天关星,”金脸像一只章鱼,绕着裴千牛悠然地飘浮,“道术的强弱不是力量的大小,而在于灵感的高低。别忘了我是谁,我是大魔师天宗我,我的灵感凌驾于所有天道者之上。”
“我不信……”裴千牛口气虚弱。
“是吗?”金脸猛然暴涨,数十根尖刺蜿蜒而出,分从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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