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谪仙一般的人儿,只可惜没了眼睛,但好像也正是他眼睛看不见的,才更加显得他脱离了尘俗。
赵秋锦愣愣地望着沈阔出神,其实有的时候,人就是因为拥有的太多所以贪心,就想要更多,殊不知大道至简,只有懂得放下,才会真正的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姑娘在想什么呢?”
沈阔见赵秋锦许久不说哈,便出言问道。
“你怎么连这都知道啊!”
赵秋锦伸手在沈阔的眼睛前面晃了晃,确定他是不是真的瞎。
“因为人在思考事情的时候呼吸声是不一样的。”
“真厉害,你这虽然眼睛看不到了,但是心里倒是明亮的很呀。”
“就我与小童两人,久居这深山之中不干点什么找乐子岂不是要憋屈死了。”
“你在这里生活多久了?”
“也记不清多久了,这山中岁月总是过的迷迷糊糊的。”
“那你这眼睛是如何伤的,又是如何来到这山中的呀?”
赵秋锦犹豫地问道,但是见沈阔久久不说话,慌忙有开口道。
“我是不是不该问这些,若是你不想说也没关系,我就只是好奇而已。”
“无妨,只是想起一些往事罢了。”
沈阔许是许久不见外人了所以心中不免有些寂寞,今日见了赵秋锦却甚是投机,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想与她多说上两句。
“其实我家本是西凉国中第一医药世家,想我沈家当初也是有头有脸的。”
“那如今怎么?”
赵秋锦本来想说如今怎么落得这步田地,但是话一出口有觉得有些不戳沈阔的痛楚,就犹豫着没再开口。
“当时父亲在太医院当值,但是如嫔也就是安和公主的母亲怀了身孕,刚好是我父亲负责照顾她的身体。”
“但是只是因为有一次给如嫔请平安脉去的迟了些,那安和公主就揪着我父亲不放,说我父亲是因为看不起如嫔曾是长公主身边的丫鬟就怠慢她,还给我父亲强加了一个迫害皇嗣的罪名将他打入大牢。”
赵秋锦本来还以为安和只是因为喜欢上了冷凌哲,所以才处处与她作对,还以为她也是个可怜之人。但是没想到她从前在西凉国竟也是这么蛮横不讲理,心中对她的厌恶便又多了几分。
“那后来呢?”
“后来家母散尽家财动用了多年在朝中的关系才将父亲捞了出来,本想远走他乡隐姓埋名过一杯平常百姓的生活,却不想被安和公主发现了。她派出了亲卫追杀我们一家。”
“那你的家人还好么?”
赵秋锦听到之后心惊不已。
沈阔苦笑一下,很显然这段记忆对他来说是一段噩梦。
“当时父母为了保护我们两兄弟被追杀我们的人杀害了,而我的眼睛也是因为那此打斗中被安和公主身边的侍女给弄瞎的。”
“你还有个兄弟?”
“是啊,有个哥哥,但是如今也下落不明了,跑到中途的时候,我们被山匪拦截哥哥为了保护我把我藏在草堆之中,而他却被山匪带走了,也不知如今是否还活在人世。”
赵秋锦见沈阔难过,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放心吧,你人这么好,你哥哥肯定也是个好人,好人总会有好报的,他肯定还活着的。”
“但愿吧!”
“那你就没有想过去找他么?”
“那个时候我们都还小,更何况你看我如今这个样子,别说是找人了,可能连生活下去都很难,而且现如今就算是哥哥站在我面前,我也未必就能认得出呀。”
赵秋锦见自己又说错了话,连忙补救道。
“不如这样吧,等我出去了替你报仇如何?”
“报仇?那可是安和公主身边最得宠的大宫女,你如何能替我报仇,还是算了吧,别连你都惹火上身,那沈某可万死难辞了呀。”
“不妨事,就算是没有你,我也是一样要找她报仇的。”
“哦?你竟然认识安和身边的大宫女红药么?”
“认识,怎么不能不认识呢,她如今可不叫红药了,她叫碎玉还换了样貌,还是我给她起的名字呢!”
赵秋锦想起了自己曾经是那么信任碎玉,可她却是为了害自己才故意接近的,就后悔当初没有听茗烟的话,否则现在也不会落得这步田地了。
沈阔却听不懂她的这翻话。
“我这一身的伤其实都是拜她所赐。”
赵秋锦想沈阔既然救了她也把自己的身世都与她说了看似不是个坏人,索性就把自己的身份和与安和的那些恩怨都与沈阔讲了。
沈阔听了也非常吃惊。
“沈大哥我要走了,我还有伙伴在这里我担心他们的安危,咱们有缘再见吧。”
沈阔听了也没有留她的理由,就给她指了一条后山出去最平坦的路。
赵秋锦顺着沈阔所指的路走了没多久,就发现前面的河滩里好像有一滩血。
血!
她脑海中第一个闪出来的名字就是冷凌哲
赵秋锦也顾不得身上的伤了,紧跑了几步来到了那潭血迹近前,用手把开草丛,果然看到一身是伤的冷凌哲。
“冷凌哲,你醒醒!”
赵秋锦伸手探了他的鼻息,幸好还有一口气尚在,喊了他几声却没能喊醒。
幸好是没走出多远,冷凌哲
如今这个样子必须尽早救治,否则性命堪忧。
赵秋锦拖着冷凌哲
一路走回了沈阔的毛屋。
“沈大哥,沈大哥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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