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不是对面工地上干活的,他一身西装,人既文雅又朴实。
他一直盯着思落看,她已经习惯人家看着自己。
思落不管走在哪里,耳后总能听到那一句“那女孩长得真漂亮”。
她一向瞅自己挺仔细的,镜子前从没耐烦过。
她脸上身上都不费钱,这个年纪大部分女孩都在用护肤品了,她连洗澡都不用香皂,因没有多余的零用钱。
她也会自己偷偷想着如果嘴唇涂上红色是什么个美人样子,是不是像古代戏里那样拿张红纸的薄片,在唇边轻抿几下。
她试过,那样子让人见了定是好笑,她自己对着小圆镜都笑了,也不知好不好看。
这种事情是她一个人在学校宿舍偷偷干的事,包子铺里没有她的私人空间。
不像别的女生,狠起来把自己打扮得像酒吧女郎。
大家这么喜欢看她,这里头一定有好多文章,比如说,女人夸她漂亮是真的漂亮。
至于男人喜欢看她,一定有别的原因,是的,一定有很多种说法,比如说心理上的原因。
据说一个美女穿着漂亮裙子从一对夫妻身旁走过。
女人会说一句“这裙子真好看,我也想去买一件”。
男人们直接看到的是里面的内容,可是不同的男人看的地方也不尽相同。
还据说大多数男人们看女人的第一眼都是看胸,男人们有什么不良企图?
不,而是在他眼里她只是一个女人,还听说是抱着欣赏的眼光。
在车里盯着她看的那个男人就是郭濛,他三十岁开了两家电器店,就离她家包子铺不远,还有最重要的是他还没有结婚。
九九年生意还是很好做,所以他赚了点钱。
那年正是澳门回归祖国,人们有一种自豪,是生在国旗下。
她在这个暑假里发生两件事,第一件事使她在这个年龄更加枯干、衰老。
第二件事就是认识郭濛,而且后来成为她的妻子。
事情是在夜里发生的。
她当时真害怕她自己,她怕日后会再无感情波动,怕总有一天会失去自己。
那天她住在伯母家,半夜三点左右她睡得迷迷糊糊,一切的恐怖全都挤在脑中。
有如事实,像在梦里有什么,不过是真的来什么了。
思落觉出有人两只手真心想去做什么,在她身上摸过,然后嘴唇就上了思落的脸、颈子。
她猛然睁开一只眼看,用力的挣扎着,恐惧地畏缩着,平时看来很疼她的堂哥现在变成了魔鬼。
“你干嘛,你怎么可以对我这样。”她害怕极了,也害怕上帝不帮她,灾难飞鸟似的在心中。
“我喜欢你,真的好喜欢你,你真的好美。”
“不可以这样,你是我哥,不可以,绝对不允许。”
她的眼睛也不知道往哪里看合适,脸上现出怯弱的讨饶神情。
当时她真想把她堂哥杀了,真想把他杀掉。
只是到了白天,她才不那么害怕,怕黑暗中会藏匿魔鬼,但是死神的魔影仍不离开她。
这种事她没有办法和父母诉说,不过他们决不会理解她内心深处被恐惧缠绕,即使她告诉他们,也不会被理解。
那个暑假郭濛天天去买包子,当他向她靠近的时候,她就感觉出来了,就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她已经明白他的来意。
纵然不是他,就是换一个别的男人,也同样会逃不过这种宿命。
郭濛是家里的独子,他不是福州本地人,是漳州的,不过很少回家,过年才回去看看父母。
“你为什么天天这样看我?”思落想了好久,红着脸问。
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天天要看你一眼。”
“你和所有人一样,都是喜欢看漂亮的姑娘?”
“不一样,我是要娶你做我老婆的。”
思落笑了笑说:“我还要读书,可是我家里不给读。”
“你的大学生活费由我来付,毕业后就嫁给我,你什么都不用去操心,不要为了家里难受。”
上半句他做到了,而且确实很爱她。
他曾交过几个女朋友,时间最长的是一个做玫琳凯的,那女花了不少他的钱,嘴巴特别甜,特别能说,也总是一套一套的。
后面觉得没有意思就分了,特别简单的分手,也没有特别难过。
思落想继续读书,在日记里一遍又一遍写着自己的心情,恋恋不舍自己的梦。
但是父母的态度已经很明白了,严酷的现实迫使她认识到自己的选择有限。
郭濛给她提供了合理的选择:待她好,还有充满美妙希望的大学。
他们坐在一家露天咖啡,她仔细打量了一脸认真的他。
他正以成熟男人特有的恳切的目光看着她,于是她就答应他的要求。
答应大学毕业后跟他结婚,一心一意跟着他。
思落更觉得这是一种交易,没有结婚之前是不能说的,是不光彩的,必须躲躲藏藏。
对父母也没有说过,她不敢和他们说,她一直笑自己在父母面前是胆小的,她生怕自己做错事,或者说错话。
读大学的事,也是偷偷进的学校,她跟母亲撒谎说找工作去了,会拿钱回家的。
要是对家里实话实说,对郭濛是最不利的,不利在哪,一方面母亲肯定会要更多的钱,还有就是会唾骂得很难听,有多难听她不去想了。
郭濛把她从那个家送到学校说她会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
他每月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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