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婉儿朝那施援之人望去,见那人独坐靠窗角落,再瞅几眼只道那人一张国字脸,浓眉大眼,面无胡须,蓬头散发一身灰旧长袍,显然多年未梳髻整理,桌上斜放着一柄剑,那剑却没有剑鞘只是用粗布包裹起来而已。
吕一风思忖道此人出手奇快,以内力注酒作剑竟有如此威力,江湖中及此功力者恐怕当世寥寥无几!又打量到对方虽蓬头灰面,但年纪并不大约摸三旬,心下更多了一层敬慕之意!
便道:“在下吕一风有幸相识,不知兄台师从何派?”那蓬头汉子并不理会只顾吃肉,又倒满碗酒仰头一饮而尽,便喃喃自语道:“师从何派?师从何派?师傅来徒儿敬你一杯酒……”
说着便把剩余半碗酒倒在桌旁地上,欧阳婉儿见此担心道难不成这蓬头汉子喝醉了,怎得几碗酒就胡言乱语起来!长袍老者跟吕一风也是疑窦丛生,也不知这蓬头汉子卖的什么葫芦药,只知对方武功绝不在两人之下便不敢轻举妄动。
长袍老者说道:“阁下既然与咋们素不相识,何来之心管这闲杂之事?”蓬头汉子举起满碗酒喝完道:“闲杂之人~管这闲杂之事~”哈哈哈~说完又是几声朗声大笑。
欧阳婉儿自幼随父亲长大结识的人并不多,今日才觉世界的人都是千奇百怪的,琢磨不透!
蓬头汉子笑完又倒满一碗酒一饮而尽,欧阳婉儿本想言语相道,如此喝酒对身体甚是不好,想到素不相识话到口边欲言又止。
蓬头汉子似醉非醉道:“好个云从龙,风从虎,江湖中四象护法之名如雷贯耳,在我眼里尽是恃强欺弱之辈,左沧龙,吕一风今日之事既让我撞见又岂有袖手旁观之理!”自认得那青布长袍老者自是四象护法之首青龙护法,乃叫左沧龙。
吕一风早已怒气上冲,喝道:“你这厮信口狂言今日爷来领教你几招!”
话音刚落纵身跃到蓬头汉子跟前,双掌齐出劲风扑面,蓬头汉子见对方掌势如虎啸长空般扑来,放下酒碗以双掌相接,咔嚓~几声轻响!
四掌相交瞬间木桌俱裂,却见蓬头汉子周身真气鼓荡,发丝四散飞舞。吕一风两眼狰狞唇角龇咧,暗自惊疑自己双掌间使出内力犹如击在铜墙铁壁上,对方内力浑厚深沉亦如镜面湖泊般波澜不惊,心中由生敬佩之意!
片刻间额头汗珠涔涔而下,又瞧那蓬头汉子眼神中一股正气凛然刚毅如刃的冷锋而至,心念稍转便觉体内真气异动,对方真力如潮水般涌来瞬感四肢百骸麻木酸痛难挡,蓬头汉子趁势双掌前推一股劲力而出,哐啷几声~
吕一风兀自飞身摔出数丈开外桌凳俱碎。欧阳婉儿见蓬头汉子身着邋遢却为自己打抱不平,心下由生感激之意!
左沧龙一旁观察良久两人皆以内力比拼,并未瞧出蓬头汉子门派武功家数。只道蓬头汉子眼神中并无杀人之意,方才两人对掌中并未出手相助!
吕一风斜靠板凳强忍四肢疼痛道:“这疯汉子内功实在深不可测,除非咋们联手方能斗过他!”
左沧龙道:“吕兄伤势如何有无大碍?”吕一风道:“并无大碍,刚才那厮以内力把我周身气穴震闭,此刻便觉肺腑丹田气息紊乱不畅,周身酸麻乏力亦无法运功,快把那‘百草玉露丸’给我服下!”
左沧龙立马从怀中掏出白色小瓶,打开木塞一阵药香四溢,倒出几粒褐色药丸便给吕一风服下。
欧阳婉儿不禁想起爹爹曾说过江湖中有种救命治毒疗伤神药叫百草玉露丸,此药乃数十种珍贵草药配制而成,其配制方法分量颇为讲究,此药属朝廷皇宫专贡,白莲教却从何得来此疗伤神药。
吕一风服用百草玉露丸后遂盘腿而坐运气调理,一炷香时间四肢酸麻之感渐消退,真气运畅自如便道:“阁下武艺高强在下敬慕三分,咋们方才比拼内力你手下留情之意,在下不甚感激!只是这欧阳姑娘与白莲教之间渊源颇深,斗胆请阁下勿插手这份外之事,我白莲教亦会感激不尽!”
吕一风料想江湖中绿林黑道自不愿与白莲教为敌,此番言辞婉转想必蓬头汉子也会思量斟酌而行。
欧阳婉儿两眼瞪着吕一风怒道:“你这个丑八怪满口胡诌乱捏,我初出江湖素来跟你不识,又何曾与白莲教有什么渊源?”欧阳婉儿见蓬头汉子武功奇高,心地侠义这话自是对他说的!
蓬头汉子自对掌后对眼前之事仿佛充耳不闻,仍只顾自斟自饮!吕一风见蓬头汉子并不理会只道是不插手这事了,伸手点了欧阳婉儿膻中穴使之动弹不得,掳着欧阳婉儿胳膊夺步便走……
“要带走那姑娘且留下命来!”
一声洪朗低沉的声音传来,却是那蓬头汉子说道,两人一怔当即止步,吕一风遂转过身来,脸上兀自显露出阴冷之色道:“阁下执意要为难,在下只好得罪了!”心想刚才对掌间未摸透对方来历,当下须知己知彼再做盘算。
一言语毕,躬身拾起欧阳婉儿落下宝剑,身影一晃欺身至蓬头汉子桌前,挥剑横扫连刺数招,蓬头汉子侧身跃过避开剑锋,吕一风纵身斜刺功其下盘时而挺身横扫时而掠步直刺,攻势中剑法攻守有度剑式凌厉有方。
左沧龙一旁瞧得满脸诧异之色,暗自思忖道数十年来从未见过吕兄使剑,怎得今日所使剑法倒似名门正宗一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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