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庭非的脸色特别难看。
心里也在犯嘀咕,公司再怎么样,自己的卡也不会被冻结呀,自己又不是法人代表。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易可欣用手肘子用力地捅了一下王燕。低声闷闷地,“妈,你不要乱说。”
王燕倒是得意,“我乱说什么,你还不知道么?这个社会,很多看着很有钱的人,其实都是在花别人的钱,自己的荷包里根本没有几个钱,有些还不如我们这些普通老百姓,身上的债负,我一万年也还不完的那种,对吧,陆庭非?”王燕说完,直接用审视的目看了看陆庭非,那意思很明显,就是在问,“陆庭非,你到底是不是那个装大款的负债的人。”
陆庭非心里有一些诚恐,但是,公司的财务,他多少心里还是有点数。所以,他淡淡地说,“我们的公司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借过钱,也没有贷过款,”末了,他还加了一句,“而且,据我对所有报表的研究,公司的存款完全不少。”
陆庭非的话是真的。完全没有吹牛的样子。
这些年,针织行业如雨后春笋一样发展壮大。作为龙头的她们,一直翱翔在这个行业的顶端,订单如雪片一样纷纷飞过来。
话说,他们鸿渐是差钱的人吗?
但是,王燕那鄙视的目光里,分明看他就是一个差钱的人。
也难怪,刷了几张银行卡,连一张飞机票都买不起的人。
“呵呵了,我就不相信了,一个连飞机票都买不起的人,还在这里装大款。当然,哪有人会承认自己没有钱的,特别是做生意的人。而且,哪个小偷会承认东西是自己偷的?对不?没钱就不要装大蒜,这年头,蒜你狠也没有用,兜里没钱,就是没有人看得起的。”王燕说完话,手肘子用力地寸了一下陆庭非。
好痛。陆庭非在心里说。
易可云不认可妈妈的观点,他跑过来,一起帮陆庭非拿行李,语气有点冲,“开口闭口都是钱,你是想嫁女儿还是想卖女儿,是不是要开一擂台,价高者得,价高者可以当天带走。”
噗嗤!易可欣突然笑出声。
这话,其实她也想说。
她就不明白了,就她这样的妈妈,平时看着还蛮好的,一谈到钱,就变成这样,这是吃了多少生活的苦,挨过多少生活的累,被穷压榨过多少次,最后才等到这样的意识。
“你们笑什么,一个个单纯得跟什么似的,到时候,不要嫁给一个假大款,知不知,有多少知名的女人,最后嫁了假大款。”王燕是在内心里确信陆庭非没有钱。
如果有钱的话,不会连一张机票都买不起。
而且,她亲眼看着他拿了好几张卡出来,最后都被服力员翻白眼了。
虽然她不知道冻结是什么意思,她在内心里早就科普好了,冻结的意思,就是没有结,结不了。卡里没有钱,当然结不了。
快登机的时候,她又偷偷瞄了一眼陆庭非,“不是我要说某些人哈,这机票好贵的,自己的那一份,不知道自己出吗?难道还要一个女孩子倒贴去给你们买票吗?识点相好不好?一个大老爷们,总不能靠一个女人来坐霸王飞机吧。”这话,明显是影射给陆庭非听的。
王燕真的是说得出口。
易可欣都被她这话弄得目瞪口呆。
易可云也被这番话搞得瞠目结舌。
不知道为什么,人的年纪越大,做的事情,越做得出来。
好像年纪大了,都不用考虑人情世故了,自己想怎么来就怎么来,怎么舒服就怎么来。总之,不太会考虑别人的感受。
陆庭非急急忙忙打开手里的包包,在里面左翻右找。
还好。
有一沓钞票在夹层那里。
好像是关燕媚临时放在他的包里的,说是要给员工包红包用。
他用手掂了掂,差不多有一万块钱吧。
“易可欣,这是机票钱,对不起,刚才我的卡出了点事故,让你破费了。”陆庭非双手恭恭敬敬地把钞票递上去。
易可欣没有接,而是说了一句,“其实是我欠你的钱,你不必这样。”
易可云的眼里有些异样,心里怒道,“这个傻子,真被妈妈的话气到要跟易可欣算清楚了。你真是傻缺了,两个人要变谈恋爱的人,还算得这么清楚干嘛,只有陌生人才会算得这么清楚。真是受不了,没眼看,”特别是看着陆庭非双手坚持着要把钱奉上,他自己掉转头去,真是没有眼看啊。
王燕看着易可欣不想接钱。
心里的火一下窜到脑门尖。暗道:真是生了一个傻女儿,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这里装清高,你爸爸的医药费还没有一点着落,你还在这里充大款?
她一把接过陆庭非的钱,塞进自己的口袋里,讪讪地,“本来就是我们的钱,何必客气,人家都是花贷款,我们可是花血汗钱,不能比,不要白不要。我们的钱可来得不容易,没有别人来得那么简单。”
这话要是跟她计较的话,真的是一辈子都可以不见面的那种。
这都是些什么话。
影射谁呀。
谁花的都是贷款?
谁不是血汗钱?
年纪大怎么啦,就可以道听途说,胡乱地怀疑别人么?
不过,陆庭非看了看王燕。
心里的委屈还是一下子就咽了回去。
没有办法,谁叫人家是王燕的妈妈呢,爱屋及乌,这句话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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