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爷不知该如何安慰如玉,只能说,“玉儿,是为父对不起你,不过人生有很多事情都是不尽如人意,婚姻大事从来都是身不由己,身不由己啊。”
白老爷说着,长叹一声。其实,婚姻大事不由自己的又岂只有如玉一人,白老爷又何尝不是身受其害?
事到如今,悔婚这条路似乎已经行不通了。
白如玉一时手足无措,乱了方寸。
事关重大,如冰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寄希望于凌风。
凌风得到消息,一向冷静的他一时竟也没了主意。
他犹犹豫豫地将此事告诉追风,追风顿觉晴天霹雳。
之前才欢欢喜喜地作着迎娶佳人的准备,才一晃眼的工夫,就生了变故,这转变太快让人来不及做心理建设。
曾经梦想着和自己共度此生的佳人,如今真的要嫁与他人,这情景,怎不令人悲伤。
凌风劝慰着追风,“大哥你先不要太难过了,不如我们把如冰、如玉一起叫出来商量商量对策,人多主意多,总能想出办法的。”
追风连忙答应。
四人终于会面。
然而,大家一起坐了很久,谁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良久的沉默后,凌风先开了口。
凌风说,“大哥,不然就你就先带着如玉暂时私奔吧,其他的,日后再作打算。”
如玉虽诧异不已,却未反对,她带有几分羞涩,却又带着些许期待,直直地望着追风。
凌风和如冰也等着追风表态。
追风久久不语,终是面露难色,“我有公职在身,这样做真的好吗?”
如冰有些着急:“都什么时候了,还公职不公职的,眼下的事情都火烧眉毛了。”
追风的脸上满是犹豫,不敢正视大家的目光。
“大哥,你倒是说句话啊,难道在你心里,姐姐还比不上你的差事吗?”如冰心急火燎地说。
追风仍是没有开口。
如玉心里蒙上了一层冰霜,“你们不要为难尹大哥了,且不说他是有公职的人,私奔这种事情,传出去本来就不好听。我是白家的大小姐,又岂能做出此等出格之事?”
如冰赶紧说:“凌风,那你赶快再想想别的办法呀。”
不等凌风说话,如玉说,“我累了,先回去了。”
如冰叫了几声姐,如玉不作回应,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追风心里更加难过了,脸色变得煞白,一句话说不出来。
如冰无助地拉着凌风的衣袖,“凌风,我们要怎么办啊?”
凌风一会看着如风,一会望着追风,不知该作何回答。
三个人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另一边的如玉独自回家,一个人坐了很久,很久。
如玉想了很多很多。
她看得出追风的难过,也明白他的难处,但是他的行为,还是深深地刺伤了她。
她一个女儿家,都能放下名声,可是在他心中,更在乎的似乎还是他的差事。
也许,在他心里,她也并没有那么重要吧。
说来也是,他们从来也没有过太多的交集,又怎么谈得上太深的感情?所谓的好感,也许也只是一时兴起吧。
既是如此,又何必为了那样一个不在乎自己的人,失了道义,让父亲为难,让家族蒙羞呢?
那么,试着放下?
说来那张家真是雷厉风行,不多日,张家老爷就带着张亦谦正式登门求亲来了。
也难怪了,这整个镇上有多少人对如玉倾慕有加,垂涎三尺,仅仅一个名义上的“婚约”又岂能让张家府上安心?
最保险的方法当然就是早日将如玉娶过门,以免夜长梦多。
这张家父子是欢天喜地地踏风而来。
张府不愧为大户人家,带来的提亲礼多得连厅堂都堆不下了,好多只好放在院子里。
张亦谦见到如玉,兴奋之情都快溢出来了。
“如玉,我真的没想到就是你,你说,我们是不是很有缘。”张亦谦说着,脸上的笑容犹如春风。
如玉心里不知是何滋味,脸上却努力强颜欢笑着。
张亦谦拿出一盒东西,“如玉,你还记得这个吗,那日我给未婚妻买的礼物——没想到我的未婚妻竟然就是你——早知道是你,我当日真的应该将整个店买下来送给你。”
张亦谦说着,就一手将东西交给如玉。
如玉并不接,“张公子,当日我欠你的钱尚未归还,如今又岂能再收你的礼物?”
“你我之间还谈钱,岂不伤了感情?这个礼物你非收不可,它不仅是我送给我未婚妻的见面礼,同时也是我们的见证人,它见证了我们俩的第一次见面,见证了我们的相遇,我现在只是把它送给应该送的人,你又岂有不收之理?”
如玉为难地看了看张亦谦,又回头看了看白老爷的眼神,无奈只能收下。
如玉心里苦笑着,如果那日没在首饰店遇上他,一切是不是都不一样了?
当日欠他的一个人情,现在竟要还上整个人生,可笑不?
如玉眼睛扫过张亦谦,端详了一下他——其实张亦谦长得很英俊,剑眉星目,器宇不凡——客观地说,他的长相较之追风,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可是,他终究不是他啊。
但是,此时此刻,她还能怎么样呢?
婚期很快就订好了。
婚礼的日子,就定在十日之后——据说那是个百年一遇的好日子。
十天很快就过去,转眼就到了婚礼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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