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尘用自己皙白的指尖点了点信纸,见我已回魂,他继续说道:“你看,这张纸皱得好厉害。”
我一口气差点儿没提上来!
“废话!你没看那家伙刚才差点把这纸给捏成碎片嘛?!怎么可能不皱?”
“这我当然知道,我不是这意思!”
“你大爷的!”我愤愤然地爆了句粗口,冒牌货闻声朝我们这儿看了过来,我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复又压低声音对漠尘道,“我说你有什么话一次性说完成吗?”
漠尘耸了耸肩,表情颇是无奈。
“小月月,你要是有书信要交给别人,一般情况下,会怎么给?”
我不懂他的意思,随口说了句:“当然是叠好了才给人家,或者是装在信封里。”
“没错。”
漠尘这厮一个响指之后,再次用指尖戳了戳信纸:“你看,虽说这纸是被那家伙给捏皱的,但是你再仔细瞧瞧,这上面有折痕吗?”
我恍然,一把抢过信纸,翻来覆去地看了看几遍,确实,除了皱皱巴巴的捏痕以外,并未发现任何工整的折痕。
“还有……”
“还有?”
靠,不过就这么几个字而已,这厮怎么就能看出这么多问题来?
“这信应该是前两天才写的。”
漠尘说完,冲我斜了斜眼,用一个不易被察觉的角度,指了指靠在门前的冒牌货,然后问我道:“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捏着信纸一角的手,忽地紧了一紧,继而面色凝重地点了点头。
前两天……
我想我大概能猜到漠尘的意思了。
从这封信的字迹来看,是出自碧落之手无疑。几天前,碧落与冒牌货合伙,以某种我不知道的不齿手段,将小婉滢弄晕在路边,之后他们俩人分工合作,冒牌货负责前来引我“入局”,故意让我发现小婉滢的踪迹,而碧落则负责在小婉滢身上留下这张字条,而目的……
呵,碧落啊碧落,你就这么想我死么?而且,还非要看我死在小婉滢的手上?
可偏偏天不遂人愿,连老天爷都不帮她们俩,碧落尚未实施完计划,便见到了尾随冒牌货而来的我,情急之下,只得将未完成的字条,胡乱地塞到了小婉滢身上。
!!!
至此,这一切很自然地便被理顺了。
所以,一定就是我想的这样!
只是有一点我始终没能明白。
“漠尘。”
“嗯?”
“小婉滢她们是不是说要去找‘师傅’?”
“嗯,没错。”漠尘与我对视一眼,一字一句地说道,“而且,她们口口声声地说着‘师傅没有死’!”
“师傅没有死。”
如果她们的师傅没有死,那么秦雪鸢之前亲手葬下的尸体是谁?
还有,她们所谓“师傅没有死”的证据,正是我手中的这封书信。如果要说是什么能让她们如此笃定,唯一的理由,只有这封书信上的字迹。
但是,这字迹分明就是碧落的啊!
我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焦虑的心情,一个箭步冲到冒牌货的跟前,没有说一个字,直接就一把将他拨到了一边,在他尚未反应过来之际,对准了房门,飞起就是一脚,直接把房门给踹散架了。
伴随着漠尘这厮心疼的惊呼声,门内“获释”的小婉滢和秦雪鸢也在第一时间飞奔而出。
我已用自认为最快的速度伸手,想要拽住几近暴走的小婉滢,却还是失了手,无奈之下只得退而求其次,顺利地拦下了秦雪鸢。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的声音很大,愣是把身后鬼叫鬼叫的漠尘,吓得直接闭了声儿。
秦雪鸢也是一怔,惶恐地看向我。
她的眼眶很红,眼睛很肿,显然刚才哭得很厉害。我的心,没来由地一阵抽疼,不过很遗憾,不是为了她,我此刻心中所想的是:小婉滢是不是也和她一样,哭肿了双眼……
我没时间为自己的薄情而忏悔,只一味地继续“逼问”着秦雪鸢:“这封信到底是怎么回事?什么叫你们的师傅还活着?”
“不知道……”
秦雪鸢暂时稳定的情绪,因着我的这一问题,再次渐渐激动起来。我的双手正紧抓着她瘦削的肩膀,因此,我能清晰地感觉到她此刻身体的颤抖。
她看着我,拼了命地摇着头:“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师傅……师傅她……还活着!一定是的、一定是的!”
她的一双眼,自始至终都是看向我的,然而眼神却始终是涣散的,看得出来,她已经快崩溃了。
“为什么你能这么肯定她还活着?”
很抱歉,我或许天生就缺乏同情心,即便是对着这样一张惹人怜爱的颜容,我依旧只是自私地问着我唯一关心的问题。就连从来都不曾记住过“秦雪鸢”这一名字的漠尘,都已然看不下去,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蹿到我身边的,在我发了疯般地摇晃着秦雪鸢的同时,漠尘也开始拉扯起我拽着她肩膀的手来。
“小月月,你这是干嘛?先放手,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吗?现在那姓月的丫头已经跑出去了,你还不快去追?”
是的,我没有去追,不是不担心小婉滢,而是轮不到我来关心!
因为在她破门而出的那一刹那,一直被我晾在一边的冒牌货,已经用最快的速度追了上去。
虽然我很不想承认,但是,在现在的这种时候,他陪在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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