彤弓拍手笑道,“是了,难怪我总感到眼熟的紧,原来她就是那个为我皇姐伴读的季芹。我有几回去找皇姐,就看到她在那边跑上跑下的。因此面熟。”
丞烟农说道,“季芹人品出色,性情沉稳,且已有家室,虽然考场发挥失常,名次在好友招福之下,但论真才实学,却又不在她之下,因此得到郑逸大力举荐,让她在皇太女身边督促太女勤学,皇上荣宠,却也不在招福之下。”
彤弓听了,默默不语,心想这么说来,方才那个已婚男子,想必就是季芹的家眷了。却不知为何竟和此间的那个少年侍从发财关系如此亲密?这两个考场新贵联袂前来,跟此间主人看来应该都是好朋友了,难道,这季芹的夫君,他就是从这个地方出去的么?
他虽然只是随便乱想,毫无任何用意,却不知竟猜得大致符合。
这时,外面有人轻轻敲门,随后一个小厮走了进来,恭恭敬敬奉上了茶水。这名小厮年纪约莫在十一二岁,模样生得极是伶俐。
为厅中二人奉上茶水之后,临去时还特意嘱咐,说若两位公子有其他需要,可用对话机召唤于他,他就在旁边的茶水间随时候着。
彤弓此时方才看见桌子边上垂着一根绳索,从墙壁上穿墙而过。他走过去拉拉绳子,竟拔出来一对小小的金属圆盅。心想,这个大概就是刚才那个小侍从所说的什么传声筒了,便将其中之一放在嘴前,“哦”地吹了一口气。
片刻之后,,耳边突然传来嗡嗡的声响,萦绕回荡,经久不息,彤弓大吃一惊,慌忙四处张望,却并没有其他人走来。
只见丞烟农微微一笑,取过他手上圆盅,把其中一只罩在耳朵上,另一只放到嘴边,说道,“这边没有什么事的,不好意思,打搅你了。”
说完之后,就将那对金属圆盅又重新装回勒原处。
彤弓惊奇不已,只管眼睛瞪圆,愣愣的瞧着那太医。却听丞烟农说道,“这个是此间的主人所设计制作的对话机,只要是取出绳子连接的两个圆盅,尽可以相互说话对讲。”
还有这种好玩的东西?彤弓现在对此间的这个主人的真是越来越感到有兴趣了,当下缠着丞烟农,定要他讲讲此人的一些故事。丞烟农原本不愿在背后议论他人,但是终究禁不起大皇子的苦苦纠缠。只得点点头,当下说道,“此间的主人是个大小姐,她文武双全,通晓百家,无论天上地下,土里水中,几乎没有她不知道的。并且对精通诗词歌赋,往往出口成章。甚至被人推举为我朝开基以来,最为卓俱风采的第一奇女子。”
彤弓听得说得太过笼统夸张,只是发笑,等丞烟农说完了,却又问道,“那你见过这人的面没有啊?”
丞烟农正色说道,“能接近这人的,都是非凡的人物了。烟农不过区区一介草药郎中,哪里能有此等机缘?”
彤弓摇摇头,呵呵笑道,“我说嘛,你也不过是人云亦云而已,其实都是让人给吹的神乎其神了。倘若真有这么厉害的一个人物,那皇帝就给她当好了,还要我皇姐做什么呀?是不是?”
丞烟农慌忙说道,“殿下虽则只是玩笑,但这话可别乱说。”
彤弓认真说道,“丞太医,我就是不相信,这世上有像你说的这种厉害人物么?这多半是她的家人朋友故意编出来,以此糊弄他人抬高自己而已。其实会做什么对话机这种玩意儿,认真说起来也没有什么,这不是行军打仗、治国安邦的真本事,不过是一些小聪明罢了。”
丞烟农面带不豫,说道,“殿下尚未见过此间的主人,怎可如此轻率出言恶评?”
彤弓笑道,“你再说得天花乱坠,却也没有用。你倒说说,这人她除了躲在这里与世隔绝,弄点小聪明小花招以外,还做出过什么大事来?”
丞烟农笑道,“别的大事到真没做过,我只是恰好也听说过两件事。”
彤弓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丞烟农看了他一眼,说道,“其中一件便是有关潮音佛阁的虬髯大师的还俗。关于这位大师的事迹,不知殿下是否曾有听闻?”
彤弓说道,“曾经听宫里的人谈论过,说这虬髯大师是个已经得道的高僧,早就看破了红尘,参悟了生死,是天下各方僧众不惜万里,也定要赶来请教佛理的导师。并且还说他将会全盘继承潮音佛阁,担任下任主持,甚至有望成为国师。
可是,不知是什么原因,这和尚放着好好的功果不要,突然有一天,居然说要还俗了,往后就再也不知所终。人家因此都说从此世间缺了虬髯,西天少一如来。听你这么说,这和尚动了凡心的原因,竟然和此间这位小姐有关系?”
自说自话说了一长串,却忽然笑道,“难不成是看中此间的小姐年轻貌美,于是失魂落魄,决定还俗?但是这和尚成名已久,怎么着也该有五六十岁的年纪了,可还怎么好意思去嫁人呢?”
彤弓的说法太突梯,丞烟农十分不满地瞪了他一眼,责怪说道,“殿下,看你想到哪里去了?这虬髯大师他是个连生死都已堪破的得道之士,他哪里还会把凡夫俗子的****之苦放在心上。”
彤弓笑道,“是你自己说得含糊好不,可不能只怪我往歪路上想。”
丞烟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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