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说了喝尿,这就把尿端上桌。
陆玩一愣,随即哈哈哈大笑起来,“这下我的兴趣可是彻底得被你激起来了,韩世侄,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哟!”
韩郡守见自己的‘犬子’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依据其沉稳的性格必有所持,随后指着那副‘梅花篆’字道:“你写的这个‘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的确是好,不过这内容,应该不是你自己做作吧?”
“呵呵,子非兄,这个我倒是知道,这就令公子参加司马城主的招婿大会上,‘书’的考题呀,‘三千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全文更是令人热血喷张啊。并且韩世侄的一首‘相见时难别亦难’道尽了儿女情长啊!”
“说来惭愧呀,最近事务繁忙,我还真不清楚。难得闲暇,咱也不能干坐着,生儿呀,说来听听。”
“是,这得从我结识的一个叫做李大伟的朋友说起....”
涉及到李大伟,韩晓生有很多话想说,当然不能都说。
既然知道陆长史与范县令有过交流,那么共同语言就很多了。
陆长史文采fēng_liú,李大伟的这首‘词’,还有之前‘打官司’辩护时‘六步七诗’的那些艳词,再次听韩晓生说出来,依然拍案叫绝。
当然,‘相亲大会’上抄袭韩晓生的诗,李大伟的‘将军令’,听的陆玩直感叹,为何不早到几天,错过了如此盛宴。
韩郡守这个时候才知道,自己的这个儿子原来也不简单,在那种情形下能够得到‘第一’实属不易。
陆玩轻捋胡须道:“这些诗词,风格迥异,却让人回味悠长,不说后无来者,但绝对是前无古人的。回去之后,我打算将这些诗词刊印成册,如此佳句,岂能独享?!”
要是李大伟知道陆玩有这个想法,一定会吐槽,‘啊~你说刊印就刊印啊,问过原作者了吗?版权费交了吗?’
韩晓生却是深深一礼,“我替大伟兄弟谢过陆长史!”
陆玩却是不接茬,微笑不语。
韩晓生明白,陆玩并没有任何举荐李大伟的意思。
社会就是这么现实,一个突然冒出来的‘新人’,籍籍无名,就算做的几首好诗,还不足以引起对方的重视。
九品中正制,本质上是一种举荐制度,的确可以实现阶层的跨越,但是如果被举荐之人‘出事’了,举荐之人是会收到牵连的。
韩晓生也不强求,不过有意无意的都在谈李大伟的神奇之处。
本就计划着要把对方‘留’下来,岂能没有提前准备。
分餐制
菜一道道的被端上来,每一道陆玩都认识,但是每一道都没有见过,煎炒烹炸,韩晓生并没有跟着李大伟学习怎么做菜,但是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知道了菜‘炒’了才好吃。
陆玩出身世家,衣食无忧,但是这个皇帝都‘何不食肉糜’的时代,钟鸣鼎食是宴席的最高追求。
陆玩是‘艺术家’当然也就是美食家,但是这些‘美食’别说吃,见都没有见过。各种菜式形式各异,异香扑鼻,陆玩的喉咙很不争气的滚动了几下。
韩郡守也好不到哪儿去,连咽了好几口唾沫。
陆玩当的起这个‘玩’字,直接呵呵一笑,举箸道:“哎呀,韩世侄这菜肴令老夫胃口大开,我就不客气了,你们随便。”
说完,直接就夹起一块小炒肉放进嘴里,微眯着眼细细评委,而后眼睛猛的一睁,迅速的嚼动起来,咽下。然后,把筷子伸向了另一盘。
韩郡守一点也不意外,看来是对他十分了解。
既然客人都开始了,那就没必要那么多讲究了。
韩晓生刚要请父亲‘开始’,一旁的陆玩突然道:“韩世侄呀,差点被你骗了,你可是说有好酒的,别瞎了这么好的下酒菜啊。”
韩晓生一拍脑门,“都怪我,世伯稍等!”
普普通通的坛子,五斤装的。这还是韩晓生离开聚峰谷之时‘死皮赖脸’顺走的,上次与大哥、九弟小聚的时候都没舍得拿出喝。
韩晓生亲自倒酒。
平平无奇的坛子,外表的卖相很一般。
但是一拍泥封,浓郁的酒香四散开来,陆玩深深的嗅了一口,眼睛一下子变得贼亮,喉结不断的滚动。
酒爵都没意思,直接用碗。
先给陆玩盛上,然后是父亲。
还没发表什么祝酒词,陆玩急不可耐的直接悶了一大口,韩晓生想要劝阻都来不及。
只见陆玩的面部不断的变幻着表情,时而皱眉,时而眯眼,脸颊肌肉不时扯动。
看的韩郡守一脸茫然!转头疑惑的看着韩晓生。
韩晓生苦笑了一下,也不多解释,而是对着陆长史抬了一下眉头,意思是您自己看吧。
半晌,陆玩长出一口气,大喊一声,“好酒,好酒!”
韩晓生这才对着父亲举起酒碗道:“父亲,此酒猛烈异常,需小口细酌!”
陆玩再次呷了一口,这会学乖了,细细品味,摇摇头,叹了口气,“唉,韩世侄说的没错,老夫发现以前的确喝的都是尿啊!”
韩郡守更是直接,一拍桌子道:“逆子,有如此佳酿为何不早送来给我!”
见不到你,这能怪我咯?!
但是没错还不能挨父亲几句骂了,以前想挨骂都没机会。韩晓生知道,这是父亲完全认可了自己。
陆玩也接腔道:“的确该骂,为何不早拿出来,啊~害得我喝了几十年的尿!”
韩晓生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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