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篷里痛彻心扉的嚎哭声不出意外的惊动了在外把守的士兵,不过在这个时候,没有谁会傻到掀开帘子进去查看。几个人对视了一眼后,还很是默契的向外挪了些距离。
“叔!您先起来,起来慢慢说!建国怎么了,您又为什么会来到这戈壁滩来?”
杨不饿赶紧蹲下想要将王大牛给搀扶起来,奈何他就如同即将溺毙者捉到最后一根稻草一样,死死抱紧面前的大腿不放开。
“叔!快起来!杨家屯地震给埋了,可以说您跟建国就是我最唯一亲人了。可现在总得让我知道建国发生什么事情吧,快起来,起来跟我好好讲讲……”
好说歹说,王大牛才终于压抑住情绪,呜呜咽咽的开始诉说起来。
“娃啊,建国不争气,这事情还要从六年前说起啊!”
抹掉糊眼睛的泪水,王大牛接着说道:
“蜀川地震后的第二年,建国就从部队退伍回家了。那时候正赶上灾后重建,政府给咱们老百姓统一盖新房子。
混小子脑子好使,伙同村里的几个年轻人倒腾起了装修,由于有部队上退下来的这层身份在,上级领导也就适当的给了些支持。如此,不到一年时间就在市里买了房子,媳妇也取上了。当时就是联系不到你。唉……”
说到这里,王大牛重重的叹了口气。杨不饿知道这马上就要说到重点了,也不打断回忆,耐着性子静静的听。
“之后装修的生意一直不错,市里县里总要来回倒腾,这生意大了,应酬也就多了起来。
都是那该死的钱,你说钱够用就行了,赚那么多干嘛啊!害人呐!
那混小子有钱果然就变坏,三天两头不着家,有时候好几天都见不到个人影,而且还好死不死的学人家吸*毒!
自从染上毒瘾之后,生意当然也就一落千丈,不但把之前赚的全亏进去,屁股后面还欠了一身债。债主天天上门要钱,媳妇见生活没盼头也离了婚,最后还是我把老房子卖掉才替他堵上了窟窿。
本以为日子大不了重头来过,把毒戒了也就好了。可是在三个多月前,一群身穿制服的军人突然找上门来就把建国给带走了。
当时说的是强制戒毒,你说我一个黄土埋半截的老头子,这辈子就这么一个儿子。现在儿子要去戒毒我总得跟着去照顾吧。可是那些军人却不准我跟着,说是上级的规定。
于是乎我老头没有办法,骑着摩托车就一路跟一路找。跟丢了,我就到处打听,风餐露宿开了几千公里,最后发现居然还是不能进来呀。
于是我在山背面找了个洞,足足等了四天,最后终于让我等到了有人来了。于是我趁他们不注意钻到了车厢里,本以为可以见到建国,但还是……”
听完王大牛的叙述,杨不饿整颗心都快沉到地下去了。他当然知道所谓的强制戒毒是个怎么回事。能被送到这里来的,无非都是被基因药物污染了的人。也就是说,建国也吃了那种蓝色小药丸。
“不饿!叔求求你了,想想办法救救建国吧。
叔也不傻,建国肯定不是被抓来强制戒毒的,戒毒那用跑几千公里的戈壁滩上来。
建国不会是做了对不起国家的事情吧!要是那样的话……我……我……”
王大牛老眼一红,泪水又是止不住沿着脸上的皱纹沟壑往外淌。
“叔,不是您想的那样!放心吧,建国会没事的……”
其实说这话的杨不饿心里半点底气都没有。不过现如今还得先把王大牛给安顿下来。而涉及到任务保密性的问题,就肯定绕不开龙晓锋。
电话很快就被接通,杨不饿也把整个事件的脉络经过都复述了一遍,最后几经商量保证,最后龙晓锋答应暂时将王大牛给留下,就直接安置在新兵营的炊事班上。毕竟这会儿要是把人遣返回去,也不知道还要闹出什么幺蛾子。隔离几十万人就有几百万的家属,这要是全来上一出,那么非世界大乱不可,这个责任可谁都担不起的。
该走的程序都以最快的速度完成,命令是西部战区司令员直接下达的。于是在天完全黑下来之前。杨不饿就载着王大牛出了侦察连。
刚出警戒圈外的时候,远远的就看见了派过来的炊事班人员已经早早等在路口了。
一辆多功能炊事车和两辆勇士越野。以杨不饿强大的目力,很快就认出了对面坐在副驾驶座上的人。
“班长?怎么是您来了?”
杨不饿揉着眼睛,满脸的不可置疑。来人正是他的老班长兼师傅,以前侦察连炊事班扛把子洪七工。
“哈哈……没良心的白眼狼,你这一走了就是快七个年头啊!居然连个电话都不打,是不是升了官就看不上我这个掂勺子的厨子了!”
洪七工还是那个样,这么多年过去了居然一点都没有变。还是挺着小小的啤酒肚,说话声音也依旧那么中气十足。
杨不饿哪里还敢在车里待着,立马小跑着就冲了过去。二话不说就先结结实实的敬了个礼,然后重重与洪七工抱在了一起。
“老班长,你可想死我啦!我怎么也没想到,这次分配过来的炊事班居然还是你带头啊。
咦?不对!算起来你都快四十五了吧,怎么还没从部队退下去?”
不怪杨不饿有这个疑问,因为到了这个年龄还能待在部队里的,那可都是大宝贝了。通常都是在某一方面有特殊技能的专家型人才,军衔上最少也得是四级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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