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人留下来的许多经验不断告诫我们,有些事情是宁可浮于表面而切莫深究的。过分的深入思考只会把原本简单的事情无限的复杂化,而复杂化的结果最终都必定会指向混乱。
基因污染在自然界食物链中的影响就博士目前的研究进度来看只是属于低概率事件。并不是所有变异体遗留下来的尸体都会引起连锁变异反应。就比如这x区里的病人,他们绝大多数人都只会因为基因崩溃而被送入高温焚化炉中变成一抹飞灰。溶洞底下的那几十只变异体,除了人面蛛外,更多的是隐龙花费好几年时间从世界各地捕捉汇集而来的。
可事实真的是如此吗?概率可不总是一成不变的,在基数达到一个较高值的时候,它的增长性就会被迅速的拔高。以“生命之水”为代号的基因药物从最初被研究出来投放到市场,至今已经超过十年乃至更久。
这些药物的主要使用者都是些游走在生死边缘的国际雇佣兵。这群腐狼是哪里有战争就会出现在哪里,而战争所产生的尸体又会有谁去收殓掩埋。所以在这些年里,自然界中的生物链其实都是在持续遭到基因药物无时无刻污染的。尽管死去的雇佣兵尸体里的基因药物达不到溶洞底下怪物体内的浓度,但过长的时间跨度就会造成量变到质变的最终跨越。
就在x区地下实验室中,杨不饿还在为自己的所思所想感到惊恐万分之时,殊不知此时此刻在星球的各大板块中,基因污染积攒多年的威力也已经在以各种形式逐渐爆发出来,从而开始作用到人类身上……
阳光熙熙,云白风清。小麦刚刚抽穗压弯了细长的杆。老贾特立直了直腰,看着自己跟几个儿子伺候了一年的十几亩地。如果能把那些该死的麻雀给赶得远远的,再把草根刨干净些,那么今年必定能有个好收成。
“阿爸,先喝口水歇歇吧。等下午我跟弟弟们再去弄几块碎布来做几个大点的稻草人,那些贪吃的麻雀就不敢再来偷吃了……”
接过儿子递过来的水壶,老贾特立连连点头,心里很是欣慰。对于y度最底层的农民来说,这几十亩地小麦就是他们全家人的希望。他遮手远眺,心情舒畅,似乎这时候正午的阳光也没有想象中那么炙热了。
嗡嗡嗡……嗡嗡嗡……
突然间几个人耳边回荡着莫名其妙的嗡鸣声。就像是蚊子围绕着脑袋不断旋转发出来的,可老贾特立还没有老眼昏花到连身边有没有蚊子都分不清的地步。
嗡鸣声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响,短短的几个呼吸间隔,整个空间就被完全填充。
“阿爸!这是什么声音?是不是天上的飞机又要摔下来了?”
“别乱说话,小心惹恼了万能的湿婆神。明明上个月才摔了一架,你那倒霉的顷克叔叔那几亩田就是这么没的。油都渗到了地里,以后怕是都长不出东西来。说好的那点赔偿谁知道什么时候能发下来……”
老贾特立赶紧用手捂住小儿子的嘴巴大声斥呵道。y度人最信神灵,所以不吉利的事情连说上一句都怕一个不小心应验了。
嘴上虽然说着不可能,但越来越大的声响已经到震耳欲聋的地步了。这时候不仅是老贾特立一
家,田里其他干活的人也都纷纷惊恐起来,有甚者已经就地跪下,开始向湿婆神祈祷告罪了。
“阿爸你看那是什么?”
眼尖的小儿子指着天际尽头的那条黑色的长线,而等到大家顺着方向看去,原本的线已然变成了大片墨云了。
“啊……蝗虫!是蝗虫!”
老贾特立很快就把这天边的黑云和耳边轰炸般嗡鸣声与记忆中的画面对上了号。那还是他八九岁的时候,当时的一场蝗灾可是让村里面饿死了近三分之一人。
前一刻心中还在憧憬着对丰收的喜悦,而如今唯有无边无际的绝望笼罩。蝗灾啊,经历过一次的贾特立知道这种小东西会有多么大的破坏力。可以说那都是死神的镰刀,连最为坚硬树皮都会被啃得一干二净,眼前这些小麦必定也是绝无可能幸存的。
只不过短短的几分钟,跪在地上已经绝望的老贾特立就被眼前出现景象吓得瞬间小便shī_jìn。在他的记忆中,所谓的蝗虫最大不过食指长,可此刻扑面而来的这些,个头何止大了百倍!
映入眼帘的是一群近尺长,周身黄绿黑三种颜色相间的特大号蝗虫。光是头部那对复眼单只就有成人拳头大小。口器左右的两颚带着锋利如刀的锯齿咀嚼起麦子来不比收割机慢上多少。
风卷残云,那一望无际的麦田几乎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不断消融。如果这场灾难只是止于此的话,那么尚算还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可当其中一只咀嚼完最后的麦草最终落在老贾特立的身上,并从其脖子啃下一大块皮肉后,整个画面就彻底改变了。
惨叫声伴随着血腥味刹那间向四周弥漫开来,似乎这种前所未有的味道比起草汁来更显诱惑得多。随着第二只,第三只蝗虫把目标放在人类身上,一时间在场的几十个人瞬间就化成了白骨成了蝗虫的腹中餐。
相对于一般蝗灾动辄几百万只上千万只的规模,这群特大体积的家伙却只有区区两三万只。可哪怕是如此的数量,当发现新的食物来源且开始大肆杀戮时,几十个人的血肉想将它们的肚子填饱显然还是远远不够。于是更远处的几个村庄就成了其下一个攻击目标。
植物的枝叶这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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