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中暗自盘算一番,自己现如今还需这和尚的相助,吴熊不得不做出一些让步,来将他稳住。
“想必前辈应该知晓,我吴熊不过是一小人物罢了,所行所做之事,也需听从上面人的吩咐,现在这全安午已然重伤,古城密钥更是触手可及,前辈,此时你若不出手,可就坏了这来之不易的大好时机,难道您就舍得让那些珍贵的武学典籍,依旧埋在那不见天日的尘土中不成?”
吴熊的三连两语,又岂能将这深谙人情世故的和尚说动,见这和尚依旧稳如老树扎根,丝毫没有松口的打算,见此,吴熊亦暗暗发恨:
“这老秃驴,当真是不好对付,心思如此圆滑非常,简直就如他那光头一般,现如今,却不好再耽搁下去了,若让那全安午逃了去,可就大事不妙了。”
二人其实都想得到那古城典籍,否则和尚与吴熊也不会在此面面相谈,现在比的就是谁先沉不住气,和尚独身一人,哪怕是得不到这典籍,也不会损失什么,但吴熊却与他不同,倘若这次失了手,恐怕便要入土和典籍相依为伴了。
吴熊终究不敢放任这全安午安然离去,只好做出妥协,却见他说罢后,故作沉思状,随后叹息道:
“罢了,在下只是一马前卒,没有能力许诺前辈什么,前辈所要的五成典籍,在下是万万答应不得的,但在下可将自己的一成,分与前辈,这乃是最后的让步了,倘若前辈仍觉得不合那佛法因果之道,便放任这全安午离去罢,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也是佛教的典义,不是吗?”
和尚爽朗一笑,已然知晓,能争取到四成好处,是段然不亏了,那全安午身为一流武者,即使身受重伤,也不是好对付的,如今再耽搁下去,怕是真的让此人脱离了掌控。
念及至此,和尚随即笑道:
“施主所言有误,这全安午杀孽多端,煞气颇重,降妖除魔,净化世间,本就是贫僧佛法所意,职责所在,贫僧早已锁定了此人的气息,施主可瞧好罢,待贫僧将此妖人拦住,必要将其伏诛于九环锡杖之下。”
和尚言闭,便见他原本正盘坐在木床之上,却突然消失在了了吴熊的视线之中,与和尚一同不见的,还有那柄放在床边的九锡禅杖。
吴熊乃是二流之境的武者,在江湖之中,也绝对算得是上层武者了,但他却丝毫捕捉不到和尚的踪迹,哪怕是些许的残影,那和尚仿佛凭空失踪一般,在吴熊的注视下消失的无影无踪。
目睹此等诡异之事,吴熊却没有任何惊讶之色,反而平静的望着已空空荡荡的房间,待和尚前脚离去后,便见一蒙着面容,身着黑色夜行衣的男子,快步走入了房间,来到了吴熊的身侧。
吴熊并未回头,双目依旧望着那空挡的木床,缓缓开口:
“那老秃驴虽然轻功超绝,但修为和全安午却相差不大,想必二人还要缠斗一番,你且跟上前去,若是有机会,便混水摸鱼,将那密钥偷偷带回来,倘若被老秃驴发现,以你的实力,也不必挣扎,直接交出密钥便可。”
待吴熊交代完毕后,夜行衣男子抱拳行礼,随后化作一道黑影,消失在了房间之中。
缓缓的摩擦着手指,吴熊的面色阴沉非常,据上面的交代,本就打算用四成的利益,来换取与和尚的合作,吴熊当初用三成的条件达成了共识,原本想着能多赚取一成的好处,可谁成想,这和尚竟当场变卦,抓住了吴熊的命门,以此作为要挟,夺回了那已装入吴熊口袋中的一成利益。
念及至此,吴熊就感觉,好像肥肉已被自己吞入了口中,却被他人硬生生的敲碎了牙齿,从口中给夺了去,拳头不由得紧紧握着,只见他双眼微眯,语气森冷的喃喃道:
“安午兄,你我已有三十年的情分,既然你注定要死,为何在将死之际还要为难于我,你怎如此冲动,若你再忍三日,就三日,待委派之人赶到,我也不必让出这一成的利益。”
“安午兄,从儿时,你便是我们一辈之中,最优秀的人物,称赞,美誉,你都尽数揽入怀中,而我呢,想我吴熊惊才绝绝,文武双全,却只能屈居第二,甚至,被人误认为是你的书童跟班。”
“时光匆匆,直到今日,我以为我放下了,认命了,但是,你我一同遇险,为何你全安午能化险为夷,得到那惊天机缘古城密钥,而我吴熊,却掉入了蛇窟,遭遇那万蛇撕咬的苦楚,更是险些命丧黄泉,待足足一月后,我从病榻上苏醒之际,才终得明白,是你全安午,夺走了本属于我的机缘,只有你死,我吴熊,才有出人头地之日!”
吴熊呢喃到此处,突然横眉怒目,只见他抬起手掌,当即重掌拍下,便将那木床轰成了碎屑,扬起的粉末在空中缓缓飘散着……
白月郡南郊处,漆黑如墨的夜色将周遭尽皆笼罩,在羡州白月郡的高大青玉石碑下,一辆马车静静的停在此处。
不多时,只见一团黑影从远方的城墙外跃下,随后几个瞬息间便来到了青玉石碑旁。
将艾霞与全小玲二女放下,全安午当即一个踉跄,一口鲜血喷出,将上衣染的鲜红一片,离开了母铃的控制范围,这些蛊虫想重新钻入全安午的皮肤之中,只有食用特使配制的药丸,才能将蛊虫重新安抚下来,但从杨哥身上搜出的药丸,已是用尽了,再说,即使有药丸又能如何,不过只是多苟延残喘片刻罢了,到头来,终究逃不过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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