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方才气势汹汹的三流境界武者,此时却被金色雾气给啃食的连渣渣都不剩了,见此,上官仪礼却是忍不住开怀大笑:
“哈哈哈,哀哉,哀哉,这就是天命,这就是天命所使啊!”
众武者没有人去理会狂笑的上官仪礼,都以为他承受不住一落千丈的打击,神志已经受到了刺激。
现场所发生的种种,已经被躲在圆形梯架顶层的萧月明三人,全部都尽收眼底了。
只见王江源看着发了疯一般胡言乱语的上官仪礼,心中却是异常的兴奋,没想到实力远远高于自己的上官仪礼,现在的下场却是如此的凄凉可悲,而自己呢,虽然胆小怕事,但却安然无恙的活到了现在,就算他上官仪礼曾经有多么的风光,但那都已经成为历史了,而这世间美好的种种,只有长命之人,才有资格去安然享受!
“没想到啊,曾经无比骄傲,风姿英发的万象宫大弟子,此时竟然乱了神志,以后我定要好生的宣扬一番,让他成为古书记载的传奇人物!”
苏蓝看着若有所思的萧月明,轻声问道:
“萧远,你可看出了什么?”
此时王江源就在一旁,苏蓝自然要称呼萧月明的化名了。
萧月明麻布衣袍的双目,凝望着平躺在布满掌印的铜门前,一直在放声大笑的上官仪礼,语气沙哑平静的开口道:
“此人遭受到这般强烈的打击,心中早就定了死志,说出话自然是毫无顾忌的肺腑之言了。”
“这中原道门江湖表面上看起来乃是一番平静的景象,但这背后却都是心机手段,和令人不耻的肮脏之事,人人都带着一副伪善的面具,以此来掩盖那原本丑陋贪婪的嘴脸,但这面具却是琉璃所铸,看得见面具背后的真实,却也能摸得着。”
“现在上官仪礼摘下了脸上的透明琉璃面具,以真面目示人,但其他戴久了面具之人,却无法接受真实的自己了,反而把上官仪礼当成了异类,你说可笑不可笑?”
萧月明已经不再是初入江湖的新人了,这段时间经历了种种,他收获了如同和二麻子,苏蓝的这般真挚友谊,也见识到了江湖内的无数阴险。
听得萧月明的发问,苏蓝当即冷哼了一声:
“都是些敢做不敢当的窝囊废罢了,干些龌龊之事,都要寻一个光面堂皇的理由,其实就是臭不可闻的遮羞布罢了,现在这上官仪礼揭掉了他们的遮羞布,这些正义之辈可就是毫无遮拦的裸奔了,自然会把上官仪礼当成异类了。”
在一旁的王江源听得萧月明的苏蓝的谈话,心中却是非常的倾佩,他虽然胆小,性格也有些顽固,但打心底里一直看不惯中原道门的行事作风,自然也不愿接受家族内的事物了。
但为了能抱住自己的地位,继续游山玩水,王江源只能听从世族的安排,和上官仪礼拉紧关系,毕竟上官仪礼乃是未来的万象宫掌门,提前打点打点,自然对世族颇有好处,这些年来,王江源一直做着上官仪礼的跟班,需得时时刻刻忍受他恶劣和令人作呕的性格,王江源一直在苦苦挣扎,如今终于得到了解脱,这也是他为什么对上官仪礼如此憎恨的原因。
因为身份地位的原因,王江源一直接触的都是各大世家门派的子弟,他们自然都会为了自己的利益说话,如今终于见得和自己想法相同,而且不怕得罪他人,胆敢说出来之辈,这让王江源双目迸发出了无比耀眼的精光,好像发现了什么宝贝一样,死死的盯着萧月明和苏蓝!
被这目光看的背后直发毛,萧月明微微皱起了眉头,想起了此人有龙阳之好,心中不由一颤:
“王公子,看我做甚?”
王江源凝望着萧月明,心中非常迫切得想要知道,这麻布衣袍下的面容,到底是何模样:
“二位这般说,就不怕我出了这古城之后,告诉与其他人么,到了那时,中原道门可就将你们视作异类了。”
听得王江源所说,萧月明不由得一笑,在他的心里,王江源能不能走出这古城都是一回事呢,就算是他离开了此地,随后肆意散播言论,萧月明亦是不惧,自己报出的乃是假名字,连同自己真实的模样都没有暴露,他们又能如何寻得到自己呢。
退一万步将,就算最后查到了萧月明的头上,在这中原道门的地界待不下去了,萧月明大不了便去那西域之地便可,他身中断魂毒,而施展断魂毒的主人,目前还下落不明,极有可能逃到了西域边陲之地,不管如何,西域萧月明是早晚都要走一遭的。
“自然不惧,我不过就是一个籍籍无名的小人物罢了,既无强悍的实力,又没有通天的背景,那些大人物又怎么在意我这蝼蚁之言呢。”
萧月明自诩自己的实力微弱,王江源自然是不相信的,毕竟能和古山四圣同行之人,修为由岂会低下?
“不管二位怎么说,这朋友,我王江源是交定了!”
王江源的神色肃穆,却不像是在开玩笑:
“实不相瞒,其实跟在上官仪礼的身边,乃是家族拍下来的人物,我自小和族内不对付,实力又平平无奇,派我去和上官仪礼结交,再合适不过的了,想必其用意,二位也心知肚明。”
说到这里,只见王江源的面色有些落寞之意:
“天天听着那些伪善之言,我真的已经受够了,因为我是王家二公子的关系,根本无人对我说一句真心话,家中尚且如此,外面更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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