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这还是第一次,朝臣如此一心,为了月落的颜面,哪怕是太后这一派的官员也不曾站出来为太后说半句话。
太后心中气极,却偏偏发作不得,谁都知道虎骑营是纳兰鸿的手下,不像禁军,太后还可以伸手进去,慕容海就是个例子,不然也不会在城北校场出事。
“好!很好。”
太后怒极反笑,幽深不明的凤眸更是看不清楚情绪,她冷冷的环了众大臣一眼,拂袖而去。
殿内,和硕听到太后居然同意了他们的建议后,心头大骇,看着朝她走近的宫人,她连连挥打着,哭闹道,“走开,本宫不要被你们关起来,母后,救我,母后,救我。”
和硕凄厉的叫声让大臣们对这位公主纷纷鄙夷又怀疑起来。
因为旁边那位,自始至终都是一脸从容得体,再看和硕,哪里有作为一国公主的仪态,他们不禁暗想,是不是和硕自知心虚,才如此哭闹,那位始终神色淡淡的才是真的公主?
只是不管大臣们怎么想,和硕与清月还是很快的被禁军们带了下去。
在大臣们看不到的地方,清月缓缓的凑到和硕的耳边,低声道,“若馨,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和硕的脸色顿时大变,清月淡淡一笑,已从她的身边快步走过。
……
碧华宫内。
太后脸色难看的从外头走了进来,一进来,头脑晕眩,差点一头栽了下去,幸亏身旁的高德及时扶住。
“太后。”
红绣也及时上前,担忧的叫了太后一声。
太后心头的余怒未消,偏偏此刻,头疾发作,疼的厉害,“哀家的头……”
高德连忙道,“奴才这就去请太医。”
说着,匆匆的往外跑。
“站住。”
太后深吸口气,厉声叫住了高德,“不许去。”
“可太后您?”高德有些担忧。
太后冷冷一笑,一把推开相扶的红绣,眯了眸道,“这点事,哀家还倒不下来!”
“碧华宫出了奸细,高德你去查查,这几天都是谁在这殿里当值。”
高德的神情一凛,领命而去。
红绣见太后抬手揉着额际,快步上前,伸手去扶太后。
却被太后制止,她抬手,“给哀家查,皇后这些天都与谁来往过?有没有与权相通过信件?”
“是。”
红绣也匆匆的出了内殿。
但很快,红绣又折返回来,“太后,贤妃和淑妃在外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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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郡与南疆只隔了一个城,相距并不远。
权若雪与纳兰瑾轩一路快马加鞭,很快就到了蜀郡,两人匆匆的出城,便往南疆的方向而去。
然而他们还在路上,秦淮生却已经先他们一步赶到了南疆圣宫,并且与东夷国的使者碰上了面。
东夷国使者是两男一女,男的一身蓝裳,女的一身明黄,一副上位者的姿态。
女人的五官被一巾黄纱掩住,此刻他们三人正在南疆的圣宫外头。
南疆之所以神秘,除了盅毒蛇虫以外,最主要的就是其神秘的巫术。
圣宫外头有一片沼泽林,树影重重,障气团簇,不少人都葬身此处。
当然,这片沼泽林对于东夷国的人来说,根本不在话下,他们之所以不进去,是因为遇到有人阻挡。
秦淮生站在圣宫的入口,凉薄的眼睛微微眯起,朝东夷国的使者看了过去,“几位就是东夷国的使者?”
三人中,很明显能看出作主的是其中的那名女子,所以秦淮生这话也是对着那名女子所说。
谁知,女子却冷冷一笑,袖手一挥,一记凌厉的掌风袭向秦淮生,“不分尊卑。”
秦淮生顿时一惊,没想到这女人竟招呼都不打一声就朝他出手,心头冷怒,但想到自己的目的,他只是侧身躲过,并未还手。
“在下并非有意冒犯。”
站稳后,秦淮生连忙道。
女子轻哼一声,收了手,脸色的神情显然已经好转许多。
哒哒哒哒。
马蹄声从后传来,沼泽林里的众人又是一凛。
重重的障气里,权若雪与纳兰瑾轩的身影渐渐从薄雾里透了出来。
由于权若雪与纳兰瑾轩两人都易了容,是以第一眼秦淮生几人并未认出两人来。
三方人马打了一个照面后,纳兰瑾轩扶着权若雪下马,只是对于明明那时已‘死’的秦淮生忽然出现在这里,他多少有些意外。
对了,还有对外宣称失踪三年的尉迟月,还有一个一身绿衣,脸上覆着一个黄金面具,仅露出一双阴戾的眸子。
但就是这样一个人,偏偏给了纳兰瑾轩一种诡异的熟悉感。
几人对峙了会,其中一个东夷国使者冷笑一声,“今日都好是热闹。”
为首的那女子却淡淡道,“洛生,长清,我们走。”
语毕,三人便大步的往圣宫的入宫走去。
秦淮生下意识的往前跨了一步,“几位留步。”
女子冷厉的眸光瞬间朝他射去。
这时,纳兰瑾轩微微侧了头,对着权若雪低语道,“难道他们就是东夷国之人?”
然而下一刻,那女子锐利的眸光就朝纳兰瑾轩看了过去,“小子,在那窃窃私语什么呢?”
纳兰瑾轩的脸色顿时一变,想不到这女人的功力如此之深,但他神色未变,从容的拱了拱手,“在下兰轩。”
女子冷哼一声,脚步却顿了下来,“你们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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