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爆炸的时候,协会的人其实已经待命了很长时间,或者说,从埃纳西林见了莱洛亚那天开始,他们就一直在待命。。
那声巨响几乎将整个纳尔托都给震醒,大部分居民都有些恐慌,不过在协会广播的安抚下,居民们已经安定下来,但短时间内是不可能睡着了。
埃纳西林这时候已经撕掉了身上伪装用的画牌,正在南方码头等待协会的人员过来。
很快,由莱洛亚带着的一个小队匆忙赶来。莱洛亚见埃纳西林的第一时间就重重地拍了他右肩一下,力道重得像在拍仇人。
但凡长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他现在有多气愤:
“你这家伙是把所有炸药都放了吗?弄出那么大动静,还特意挑我值守的时候!”
我也不知道你今天值守啊……埃纳西林嘴角一抽,既是无奈也是疼的。
“嘶,轻点轻点,我现在是伤员。”埃纳西林手里还抱着用白布包裹着的黎恩,腰间的伤口正好被挡住。
莱洛亚侧头撇了那道伤口,感觉像是被什么撕扯下来的,十分眼熟。
他眯起眼睛,仔细看了看那道伤口,很快就找到了眼熟的原因,他皱起眉,沉声道:
“是把你当食材那只恶魔?”
“嗯,那家伙身份有点复杂,回去再说。”埃纳西林随意点了下头,他要先回协会安顿好黎恩的遗体,等换好衣服处理好伤势再回家见父母。
“对了,这是?”莱洛亚看了一眼他怀里用白布包裹着的人形,开口询问。
埃纳西林叹了口气,道:“自己人,很多年前进了组织的卧底。”
“卧底?”莱洛亚愣了愣,“除了你之外协会在组织还有卧底?”
“嗯,回去问问琳小姐就知道,事情十分复杂,一时半会说不清楚。”埃纳西林点了点头,示意对方回去再说。
莱洛亚耸了耸肩,转身向身后带来的小队队员交道了几句后,从埃纳西林手里将黎恩的遗体接过。
“赶紧走吧,在海里泡了那么多天,脸色和水生邪物一样难看。”莱洛亚万分嫌弃地看了好友一眼。
埃纳西林有些勉强地笑了笑,失血外加浑身湿透的感觉并不好受。
“诶对了,你不先回家看看?”莱洛亚微微转头,看向埃纳西林。
“我现在这样可不敢回去,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每次做完委托回去的时候要经历什么。。”埃纳西林无奈地摊了摊手,随后从空间物品里拿出一瓶药剂。
“得了吧,直接说怕娜蒂丝阿姨担心不就好了?”莱洛亚冲他翻了个白眼,走路速度不快,毕竟身后还跟了个正在自我治疗的伤员。
已经喝下药剂的埃纳西林漫不经心地开口道:
“反正你也知道,我也没必要……”
他忽然停顿住,剧烈的疼痛感从腰间传来,疼得他额角都渗出了大滴的冷汗。
埃纳西林低头看去,原本已经泡到周围有些发白但基本止血的伤口又开始渗出血液,甚至有越流越多的趋势。
“你怎么话说一半就……”莱洛亚等了半天都没等到对方的后半句话,他回头看去,映入眼帘的,是被蓝色萤光与黑暗包裹,腰间的伤口又一次渗出血液的埃纳西林。
“这……麻烦了。埃纳西林!意识还清醒吗?”莱洛亚第一时间拉响挂在腰间的警报器,在他的感觉里,包裹着埃纳西林的两股能量异常强大,强大得仿佛不可撼动。
“有意识,但情况……很不好……”埃纳西林几乎是从牙缝里将这句话挤出,他现在感受到的不单单是腰间的疼痛感,还有脖颈前后两股神明力量打架带来的痛苦。
嗡——
刺耳的蜂鸣声猛地在埃纳西林耳中响起,视线变得模糊,内脏又一次感受到了致命的压迫感,窒息感与清凉感同时从咽喉处于后颈处传来。
唉。
一声轻得十分虚幻的叹息声响起,埃纳西林顿时被一股刺骨的寒冷所包围,随着这股寒意地出现,埃纳西林身上的压迫感、窒息感等全数消失。
埃纳西林脖颈处的两枚印记随之脱落,化为灰烬散落在地上。
他总算能看清眼前的景象了。
身穿黑蓝色长裙的喰墨站在他面前,手里抓着两缕十分黯淡的能量,随着她一个握拳的动作,两缕能量彻底消散。
“还好吗?”喰墨的语气一如既往地平淡,她看了埃纳西林腰间的伤口一眼,眉头微蹙,手指隔空一捏,一缕黑色的气体立即从埃纳西林腰间的伤口处飘出,伤口则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愈合。
“十分感谢,我现在感觉好多了。”埃纳西林直起腰,唇角上扬,勾起一个温和的弧度。
喰墨看了他和一旁抱着黎恩遗体的莱洛亚,曲起修长白皙的手指。
啪。
她打了一个响指,埃纳西林只看见周围的场景瞬间切换,前一刻还在大街上,现在就身处协会的大厅。
埃纳西林将黎恩交给他的吊坠递到喰墨手中,刚想说什么,看到她指了指不远处的盥洗室道:
“等会再说,先去换衣服。”
等到埃纳西林换完衣服出来,琳已经到了。
她此时正半蹲在黎恩的遗体旁,神色黯淡。
“琳小姐……”埃纳西林轻声开口。
“嘘。”一旁的莱洛亚瞄了他一眼,示意他先不要说话。
“不要那么严肃,想说什么就说吧。”琳吸了吸鼻子,转头看向他们,勉强露出一个笑容。
埃纳西林嘴唇动了动,最终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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