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仲宣在一人身后默默地等待着,他脑中无数思绪袭来,他不知道自己该写些什么。
看着周围众人不时有人面露难色,有人喜笑颜开。有人不知在何方偶得佳句,周边人啧啧称叹,不一会儿那人身边就围了一圈。
李仲宣见状,想必是此人写出了惊世之作,于是也走上前去。只见那人面露喜色,颇为自得!
旁边有一年轻人赞道:“宇文fēng_liú果然fēng_liú,写的词也fēng_liú至极,实在是我等楷模!”
宇文fēng_liú面如冠玉,面露轻狂之色,口中却仍是谦逊道:“哪里哪里,不过是献丑之作罢了,让诸位见笑了。”
众人身后的李仲宣早已安耐不住内心的好奇,用尽全力终于挤上前来。
只见桌上白纸之上,几行行书行云流水,上书:洞天万事乐无边,千年一瞬间?青山依旧水长流,不觉大梦千年难回首。世上行人多磨难,苦痛谁堪言?无情春水向东流,载得一腔忧愁更忧愁!
李仲宣默默感叹,好一篇虞美人,好一个忧愁更忧愁。不愧是宇文fēng_liú,不愧fēng_liú,果然fēng_liú。
此刻宇文fēng_liú也注意到了李仲宣,毕竟洞天中就他一个外来人,所以大家对他虽然不关注但是也都有所耳闻,自然也就知道他几乎之中。而且此刻他也来参加了此次文比,想必文采必定非凡,所以一时之间宇文fēng_liú也起了好胜之心。
便走到李仲宣身边拱手问道:“不知李兄觉得我这首《虞美人》如何啊,还请李兄不吝赐教!”
李仲宣面色凝重,拱手回道:“此词一来写洞天之中时光如白驹过隙,正所谓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二来写沧海桑田世事变化无常,感慨俗世中人多磨难,人人都不愿将自己的伤心事说与别人听,写透了人心。第三则表达了自己对俗世中人的忧怜之情,忧愁就如春水东流一般流不干流不尽,所以忧愁更忧愁。宇文兄大才,在下佩服之极!”
宇文fēng_liú听惯了恭维之语,但是将自己词中些许情感说出来还是让他十分受用的,于是笑道:“李兄真是谬赞了,哪里有你说的这般好!而且在下从未出过洞天,对俗世也不甚了解,在下不过是无病呻吟罢了!真是让你见笑了!”
李仲宣心想着,如今天下正值战乱之时,百姓流离失所,颠沛流离,俗世中人的忧愁确实如他词中所言,怪不得这么多人来称赞,怪不得其名fēng_liú!
李仲宣回道:“宇文兄万万不要如此谦逊,在场众人想必都是熟读圣贤书的人,对此作也都赞赏至极,故宇文兄真的无需如此自谦。可惜宇文兄生在洞天之中,如此忧国忧民若是在俗世中纵然说是圣人也不为过!”
宇文fēng_liú见状面露惶恐之色:“圣人之说,万万不可提及!在下不过是听闻族中长辈说了一些外界之事,一时心之所感罢了!李兄万万不可再有此说,不然族中长辈定会说我等不知天高地厚!”
其余众人也都应和道:“此词虽好,但若说是圣人之作也确实有些名不副实了!”
宇文fēng_liú此刻也有些尴尬,他只是想在李仲宣面前炫耀一番,哪里想到李仲宣竟然把他捧到那么高的高度。他深知自己不过是强说愁罢了,哪里会真正的去想到外界俗世中人的民不聊生?
只是他并不知道李仲宣是真的觉得他此作极佳,因为他就是从外界而来,他经历了战火,经历了兵匪,经历的水贼……他的养父被兵匪所杀,他的养母也随其养父而去。他的国没了,他的父皇也不知道如今身在何处!他是真的觉得这首词写到了他的心里,所以他才情不自禁说出了各种溢美之词,甚至给宇文fēng_liú冠以“圣人”之名!然而这一切却是让宇文fēng_liú很是尴尬,他也不知道这个李仲宣是真的在赞赏他还是想要捧杀他!
一时之间,宇文fēng_liú也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了,于是问道:“我看李兄驻足良久,想必胸中早有所得,不如现在就来作上一首?”宇文fēng_liú只想赶紧转移话题,纵然其词着实不凡,但是此刻也是非常不好意思。
李仲宣听此挠了挠头,一时陷入了沉思。宇文fēng_liú见李仲宣不答话,更加尴尬了,于是声音提高了几分:“李兄?此刻可有所得?”哪里知道李仲宣竟然仿若未闻一般依然没有答话。旁边诸人看着李仲宣一脸呆滞的样子,都情不自禁摇摇头,这人估计是怕作不出来所以在装傻,所以才装作发呆。但是大家脚下却未曾动弹,估计是想看李仲宣的笑话。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像在此僵持住了。终于还是宇文fēng_liú忍不住了,他轻轻拍了一下李仲宣的肩膀然后小声说道:“李兄?你这是怎么了?”
他们都以为李仲宣此刻是不想作也不敢作,毕竟宇文fēng_liú珠玉在前,此时谁若是想当出头鸟估计会非常丢脸,所以很多人都认为李仲宣在故意发呆。
其实李仲宣此刻确实在发呆,只不过他想的不是作诗词的问题,只是因为宇文fēng_liú那首词,想到了俗世中许多人和事,一时之间陷入了回忆罢了。
此刻宇文fēng_liú轻轻一拍他的肩膀,李仲宣顿时醒转过来:“宇文兄,怎么了?”李仲宣一脸疑惑问道。原来是李仲宣刚刚陷入了回忆,所以并未注意宇文fēng_liú所言。
听着李仲宣这番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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