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溪白庭族人仿佛实在梦里,多么想回到现实。
水淹部落,庭主中毒,少主身死。
没有什么梦,一切都已经发生了,一切都是计算好的。
楚锻长枪在刚刚生起的太阳的光辉下,反射的熠熠生辉,眼神似电,仿佛化身为斩灭一切邪恶的勇士。实际上他一直担任的就是连溪白庭的第一勇士,平日里刚正不阿,洞天境九重的实力更让他无可匹敌。
楚锻举起长枪淡淡道:“楚南浪子野心,庭主又身中剧毒,不过楚南犯错,庭主就一点干系也没有吗?这些年来,庭主屡次纵容楚南犯错,对部落的事务更没有以前上心……现在此情此景,我们只能靠自己了。”
人群一阵骚乱,片刻后楚匀率先喊出:“一切都听从楚锻大哥的!”随即又有多人附和。
楚锻满意的点了点头,仿佛已经成为连溪白庭的庭主。
“不知道你想做什么呢?成为庭主?”人群中老祭司缓缓走出。
楚锻皱眉道:“我只是想帮助族人走出险境罢了,老祭司!现在咱们当然还要设法救出庭主!”
楚锻回头看着魏育道:“魏育祭司和兰溪白庭的祭司是师兄弟,有魏育祭司出面,必能退敌。”
“哦,是嘛?”老祭司继续问道:“那不知魏育祭司如何才肯出面呢?”
“嘎嘎嘎”一阵怪笑传来,魏育道:“简单,献出楚风和你的首级,献出五十个人的性命祭祀伟大的战神!”
“就这样?这样就能退敌?于行觊觎连溪白庭多年,如何能这样轻松退敌。”
楚锻刚要说什么,老祭司继续道:“让我来告诉你为什么吧!楚合!”
楚合湿淋淋的从人群中走出,对老祭司点了点头,然后眼神坚毅,指着楚锻斥责道:“昨天我看到楚锻带着兰溪白庭的人去往下边,堵死了疏水口!”
楚锻怒目圆睁:“这是诬陷!”
老祭司长叹一口气道:“楚锻,连溪白庭治理水患不易,由于地质好,才能永绝水患,你负责防卫那里,为何兰溪白庭的人如入无人之境啊!”
“这……”
老祭司目光如电,随后大喝:“楚锻,你当真以为这一年来和魏育狼狈为奸别人不晓吗?和兰溪白庭勾结何等大罪,和魏育蛊惑楚南,预谋不轨,又是何等龌龊!”
楚锻闭上眼睛,笑了起来,片刻之后放肆大笑:“不错,不错!是我做的,又能如何?”他睁开眼,仿佛变了一个人。
族人们惊恐的看着这个和印象中的楚锻完全不同的人,他目露凶光,宛如恶鬼。
楚锻指着现场的人:“可是现在你们没有选择了,你们不过砧板的鱼肉,本来还想留着你们,现在你们都要献祭给神灵。”
献祭给神灵?是被魏育吞噬吧。
岸边的于行冷笑,拿过一柄长剑,就要一剑砍下楚江的头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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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芦相信,如果自己能够活下来,以后一定能幸运一辈子的,因为好像一辈子的恶运都集中在这两天了。
自己明明好好的在帐篷里,祭司正在给自己疗伤,三人一鹿凶神恶煞的闯了进来,除了楚风雨烟,还有一个男人,随手几掌就打晕的护卫和祭司,楚风一脸冷笑把他提在手上就走。
一路奔波,于行胆怯的看着那个拎着祭司,在空中飞行的家伙,这是灵动境的高手啊,于芦完全吓破了胆,失去往日的平静,不敢说话。
岸边于行正要一剑斩下,后面林中窜出几人,一人悬在空中将手中的人如同死狗一般扔在前方,正是兰溪白庭的祭司。
楚风坐在鹿上,背后坐着雨烟,左手提着于芦,一把剑抵在于芦的脖子上,笑吟吟的看着于行道:“于行叔叔,真是不长记性啊,怎么敢把于芦留在后方呢?”
于行目呲欲裂,看着楚风和楚雷,当看到楚雷悬在空中,就知道于余多半是死了。
于行咬牙,一不做二不休,还要狠狠的斩下去,楚雷化作一道电光,瞬间来到于芦面前,挡下一剑,随手一推,于行就被打飞出去,楚雷提起楚江后撤。
楚风笑呵呵的看着被打飞出去的于行道:“您还真是敢啊,我发现你们父子两个一样的脾气!”
随即用青岳在于芦腿上扎出一个血洞,疼得于芦大叫。
于行顾不得疼痛,赶紧爬起来,大叫:“不!不要动手。”
楚风笑道:“你先动手的呀。”
于行长叹一口气:“我们撤兵,楚锻魏育之事我们不会掺和,此后还会送大礼来连溪白庭赔礼道歉,放了芦儿吧。”
“就等您这句话呢。”楚风将于芦丢了出去,根本不担心于行反悔,有楚雷在,没有他们反悔的余地。
高手并非全无敌,那也要蝼蚁足够多才能咬死大象,而兰溪白庭的人并不多!
兰溪白庭的人急忙接过于芦,而后撤离。
中间高地的人群长舒一口气。
楚雷带着已经昏过去的楚江来到高地,到老祭司面前道:“水阳花您还有吧。”
老祭司点了点头。往远处看去,魏育和楚锻已是见状不妙逃跑了,对楚雷道:“追!”
只有一个字,楚雷亦回一字:“是!”在老祭司面前,楚雷又变成那种冷峻的模样。
楚风翻身下鹿,叮嘱雨烟道:“你在这里等我回来。”
雨烟怯生生的点了点头。
楚风往岸边跑去,朝楚雷大喊:“带我一起去!”
老祭司想要喊什么,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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