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酒楼,梅柘人向店小二问了县衙的位置,之后六个人或骑马或步行,径直前往县衙。
六个人很快就来到了县衙门口。赵唬说:
“我们现在就闯进去,抓住假的县令两口子,摁在地上,先揍上一顿再说。
“事不宜迟,马上进去抓人。”孙小晟说。
“我也去。”王巢也说。
说着,孙小晟、赵唬、王巢就要往县衙里面闯。梅柘人急忙拦住他们说:
“且慢,这样进去太莽撞了。”
“梅大人,依你看,我们要怎么进去?”王巢问梅柘人。
“你们看,县衙门口不是有一个登闻鼓吗,我们就和打官司告状的人一样,击鼓鸣冤,让假的县令来断一断他自己的案子。”梅柘人说。
“这个主意不错,我来击鼓。”赵唬说。
赵唬走到登闻鼓前,拿起鼓槌就敲。刚敲了几下,张聋走过去说:
“你力气不行啊,敲的声音我都听不见,还是换我来敲吧。”
赵唬把鼓槌交给张聋,张聋接着敲鼓。
张聋力气远比赵唬大得多,再加上他耳聋,再大的声音,他也觉得不大。所以,他敲出的声音,真可以用震耳欲聋来形容。
梅柘人等人被震得都捂上了耳朵。张聋敲得正带劲,一个衙役走了出来,说:
“谁啊,是谁啊,敲鼓这么大声音,你们这是来鸣冤呢,还是来敲免费的架子鼓啊!”
张聋压根就没听见衙役说的话,他卖力地敲鼓,突然,扑通一声,鼓上被敲出了一个大窟窿。张聋这才停止敲鼓,嘴里还说着:
“这登闻鼓,质量可不行啊,敲出的声音这么小,还一敲就破。这是假冒伪劣产品,我得上消费者协会举报。”
说完,张聋一转身,发现身边站着一个衙役。张聋对衙役说:
“你什么时候站在这儿的?”
“我刚才就站在这儿了,好嘛,你敲鼓用的力气也太大了吧,都把我们的鼓给敲破了。”衙役说。
“你说什么,能不能大点声说?”张聋说。
“我还不够大声吗?你难道是聋子不成?”衙役说。
“你怎么知道我叫张聋?”张聋说。
梅柘人走上前去,对衙役说:
“这位差官,我这位大哥耳朵不好使,力气又大,不小心把鼓打破了。不过你放心,我们会赔的。”
“这还差不多。你们来打官司告状啊?”衙役说。
“对对。敢问差官,您如何称呼?”梅柘人说。
“我是衙门里的衙役,姓莫,叫莫真名。”衙役说。
“原来是莫捕头,请您向县太爷传禀,我们有冤情要诉。”梅柘人说。
“你挺会说话啊,我这就去找县令大人禀报。”莫真名说。
莫真名去县衙里面禀报,梅柘人等人在外面等候。孙小晟对梅柘人说:
“相公,我们才是真的县令和县令夫人,你干嘛对一个衙役这么客气?”
“没听说过吗,伸手不打笑脸人。再说了,日后我们都要在这里工作,那个衙役虽然只是一个属下,但好歹是本地人。
我们六个,有一个算一个,都是外来户。和本地的同事搞好关系,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梅柘人说。
“你可真够滑头的。”孙小晟说。
“诶,怎么能叫滑头呢?应该是老奸巨猾才对。”王巢对孙小晟说。
“对,老奸巨猾,是巨猾。”孙小晟说。
“王巢啊,你不厚道,太不厚道了。”梅柘人对王巢说。
众人哈哈大笑。
一会儿之后,刚才那个衙役出来,对梅柘人六人说:
“你们六个谁要告状啊?”
“我们六个是一起的。”梅柘人说。
“那你们就跟我进去吧,县令大人一会儿就到。”莫真名说。
梅柘人六人跟着衙役走进了大堂。县令还没有来,六人就站在堂下等着。
等了一会儿,一个身穿官服的人和一个衙役从后面走了进来。看到假县令,梅柘人先是一惊,又看到他身后的衙役,不觉又是一惊。
梅柘人旁边的孙小晟等五人,也和梅柘人一样吃惊,但他们比梅柘人少了一惊。
孙小晟指着新来的衙役,对莫真名说:
“你和他,你们俩怎么一模一样?”
“你们俩,哪个是刚刚那个莫真名?”赵唬也问莫真名。
莫真名还没开口,假县令走到梅柘人身边说:
“我可把你盼来了。”
“假冒我的县令,怎么会是你?”梅柘人说。
看看两个一模一样的衙役,又看看真假两个县令,孙小晟越看越糊涂:
“谁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行,我晕了。”马汗说。
张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还以为假县令要来谋害梅柘人,走到假县令面前,一把抓住了他的脖领子,说:
“你就是冒充梅大人的坏人啊,我是先把你的牙打掉呢,还是先把你的鼻子打歪?”
梅柘人抓住张聋的胳膊,大声说:
“张聋住手,他是自己人。”
张聋松开假县令,对梅柘人说:
“什么,他是自行车?”
“他不是自行车,他是自己人,是我的朋友。”梅柘人把嗓门提到最高,又说了一遍。
这回,张聋听清了,他对假县令说:
“对不住啊。”
孙小晟拽住梅柘人的耳朵,说:
“你倒是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都快急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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