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听到这话面色上忍不住泛起一丝自得之意,用脏兮兮的手指挠了挠后脑勺,一边大笑一边说道。
“这么跟你说吧,老子没有被你阿爸剁去那条左臂之前,我一手左手刀法横行九洲,我敢说无论是钦天监的大教宗还是圣堂的那个老不死都打不赢我。
甚至在我暗中潜伏想要刺杀之后,我能一击得手,虽然可能被他们两个临死重创,但他们会死而我重伤,所以不是我的对手,但是我的左手被砍,一身杀人技丢了七成,现在右手刀勉勉强强可以杀几个大宗师,已经在天下排不上位次了!”
阿苏勒不禁心中暗暗咂舌,这老头真是钢筋铁骨,难道武神之境就如此强横,被自家阿爸砍去一条手臂之后再被残酷关押十年之久,重见天日之后还能杀大宗师如杀鸡狗,当真可怖。
“别想了,那是我能这样,一般的武神经过这般酷刑他也废了,提不提起刀来都是问题!”
那老头仿佛看穿了阿苏勒心中所想,眉头一挑,满是皱纹的脸上闪过一丝自得,口鼻中轻轻发出一声轻哼。
“你小子以后若是将那大辟刀法练的纯熟无比,想必也可以乱杀几个武神!”
“哈哈哈,老爷子老当益壮,老当益壮!”
阿苏勒没有一丝被人看破心中所想的尴尬,面上羞涩一笑,拱了拱手称赞说道。
“小子你也算是天资过得去,我也不是很讨厌你,就是刀法烂的出奇,我呢也算是天下刀法第一人,有没有兴趣学我大荒刀法。”
那老头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两眼阿苏勒,顿了顿,嘴角挂着轻笑,摇头晃脑说道。
“当真?”,阿苏勒心中早就有过这般想法,但是一听自家阿爸和这老头子之间的那些所作所为,便绝了心思,这老头子不杀自己就算是万幸了,怎么还敢去央求人家学人家的刀法。
但是相比于那老头所说的大荒刀法,阿苏勒心中更火热的是那诡异的体质。
自己若是有那犹如鬼神的恢复体质,那在自己暴血之后,便是神挡杀神,再无半点后患
此时一听这老头心中有这个意思,哪里还不顺杆子往上爬,急忙起身,焦急问道。
“哈哈哈,你是想学我的大荒刀法还是想学我的大荒体?”
那老头眸子一转,两条腿搭在桌子之上,侧着头望了一眼起身的阿苏勒大笑问道。
“嘿嘿,都想学,都想学。”,阿苏勒脸上带着热烈的笑意,眉头都被那股压抑不住的兴奋挑得高高的,口中恭敬应道。
这一番话自然是被那老头嗤之以鼻,阿苏勒倒也不尴尬,立在原地目光直直看着那不说话的老头。
那独臂老头心中也是一阵纷乱,自己就是顺嘴多提了一句,没想到这小子真就顺杆子往上爬,丝毫不该自己反悔的余地,此时却已经是骑虎难下。
教就教吧,这小子天武士之资,也不算是辱没了自己这一身旷古烁今杀人技。
“小子你能和我讲讲你为什么学刀呢?”,老头心中有了决断之后便自顾扭过头去直直看着阿苏勒,问道。
阿苏勒听到这话第一时间却有些茫然,他心中心思杂乱,却找不到了自己的本心。
“我手中握着刀可以保护我要保护的人!”
阿苏勒低下头不见面上神色,顿了半晌,语气有些低落。
“保护?”,老头面色一怔,“你的地位注定了你可以轻易的拥有一些旁人难以企及的东西,那些原本在世人的眼中是高高不可触碰,再乱世中无法得到的安全,你很容易拥有。
你可以利用你手中的力量很好的去保护你想要保护的人,这并不难做,对于一个将来有可能成为北陆之主甚至更远的来说,九洲之主都有可能,这并不难!”
老头说话的语气顿了一顿,“这些你可以凭借你拥有的其他的东西也能做到,不一定非要靠着你手中的刀!”
阿苏勒无声的笑了笑,坚硬的脸色上浮现出一丝久违的温柔。
“有时候,你身边的护卫再多,也可能会保护不了你要保护的人,我无法容忍我在我想保护的人遇到危险之时,我没有半分还击的力气,我必须一个人就可以挡下来所有的危险。”
独臂老头望着阿苏勒的神色,心中莫名一叹,便知道了眼前这个年岁不大的小子心中有很深的心结。
绳结易解,心结难除。
只有岁月的伟力才能抚平一个人心中的遗憾,或许也可以称之为放弃哪个遗憾。
老头不再去追问,只是淡淡转过头,说了一句。
“明日天初亮,你便在园中等我,我教你刀法。”
老头说完这句话后,羊皮袄子拖拖拉拉浮在身上,老头便作势起身要走。
“等等,我可以向您请教个问题吗?”
“说!”
“您为什么愿意教我?”
“哈哈哈。”
那背着双手的独臂老头大笑摆了摆仅有的右手。
“十数年前我自诩无敌于天下,想要于光天化日之下悍然冲阵斩楚戈于马下扬我大荒刀法之名,技不如人,失手被擒,困于山底不见天日十年之久,理所应当。”
“我心中坦坦荡荡无恨无怨,之后虽我未曾求于楚戈,但他在我被困之后有恩与我,我允诺他可以为他做一件事!”
“在你离部族后,他前来影子狱,说让我践行哪个诺言,让我在你身在东陆的日子中暗中护卫你!”
“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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