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周徽长出了一口气,为了驱赶耗子,吴王府也蓄养了不少猫,这些小家伙平时喜欢乱跑,被烧一下也是难免,只要人没事就好。“灭了吗?”“早灭啦!就是不少烟,回头下人们一定仔细清理,绝不会再出这种事了。”“嗯。知道了。”等下人退出去,周徽回头问李则斯,“你坚持要去?”“看样子翼王府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纵然如深罗也难于脱身,这张画大概是他想尽一切方法才传到文府的,殿下且认真研究,我直接去弄个明周——看看我们俩谁更快一些。”
周徽听到此,忽然一笑:“楚兄,你今非昔比了。”秘术士报以冷笑:“人都是被逼出来的,你不也一样吗?”“我倒觉得你有些乐在其中。”“不管喜不喜欢,总有人要我去做,不如就从现在省了对方教唆的力气。”“啊!好犀利!听得我真伤心啊。”“省省吧。”李则斯掀起帘子,径直回到自己的房间里,耐心等待夜晚的降临。在他闭目养神的半天时间里,天元城再次出现了的牺牲者。
这次是完全没有任何步联的三个人。其中包括一名下级官吏。他们在天元的不同位置同时起火,这次没有任何人试图营救,人群只是一哄而散,任由他们在街上痛苦地奔走呼号。那个下级官吏着火时,他的身边是怀孕六个月的妻子。她见到丈夫起火后,尖叫着躲闪,结果一脚踏空掉进了横贯天元的庆丰河,当场溺毙。其他为了躲闪这些火人的贩夫走卒人等,引发了大规模的践踏,有七个三岁到十二岁的孩子,被人群活活踩死,其他老弱妇孺死伤者无数。这些,李则斯是到了夜晚听到宵禁令才得知的。他出门时,独孤晟正在周徽的书房里,神色紧张地说着什么。
翼王府与麒王府的感觉完全不同。如果说后者是朴素的天鹅,那么前者就是夸张的孔雀。同样的高墙大门,在翼王府这里不知为何,挂满了琳琅满目,五颜六色到恐怖的装饰品。连紫色的大门上,也要炫耀地缀上连绵不断的织锦流苏,不仅花样范式奇特,形状还极尽繁复,几乎要把砖石结构密密地全遮掩起来。而相对的,翼王府周围没有半个士兵,安静之极。
李则斯很容易就走到了墙边,他试图用手轻触那些装饰品,还有半尺的距离就感到针刺般的疼痛,手指被虚空中的力量猛地弹开。秘术士疼得一咬牙:翼王府果然不需要士兵。这些看上去烦人的装饰品,全部是布下秘仪阵的道具!果这些秘仪阵全部发动,别说人类猫狗,就是虫蚁,也休想进出一只。
李则斯细心地在里面找了一遍,果不其然地发现了专门用来对付灵的手段。防备到这种程度,未免也太过了。难道说,不止要防着有人侵入,还要防着有人出逃吗?难怪深罗出不来,现在估计正在里面恼恨地转圈圈吧——为了避人耳目,反而会限制自己。一想到自己还要变着法子去救这个家伙,李则斯就一阵反胃。周矩手下不会有丑牛那种人,他门下有如此手段,一定不屑于再豢养武夫。这倒是件好事。李则斯慢慢地踱到墙壁投下的阴影中间,准备进入。正在他酝酿之机,忽然听到街上传来了马车的辘辘声。
不是已经宵禁了吗?何以这时有人?李则斯闪身藏好,就见眼前陆续驰来几辆马车,悬挂着鲜明的紫色旗帜,翼王府开了一扇角门,有人迎它们进去。那是专属于周矩的货运标志。文帝治下,盐类等重要物资由官方专卖,负责此事的机构,正是由周矩掌握。天元上下运转,相当程度有赖于此。平时日夜不停都有相步物品送进来,只要挂上翼王的标识,可以通行无阻,宵禁可免——这是从前的状况,现在由于麒王掌管城防,被扣下的翼王货车也不在少数,但总体来说,翼王的旗帜,还是有一定特权的。
货车吗?显然不是。李则斯看得清楚,这前前后面去的几辆车,都只是普通的载人马车。从马的速度和奔跑姿势来看,重量很轻,每辆上面顶多不会超过两个人。李则斯从第二辆马车开始,就把目光直接伸进了马车厚重幕布的背后——以前还要集中精神才能完成的手段,现在随随便便就可以做到。秘术士心想:这应该归功于吴王,只要跟着他,总要玩命实战。
这些人他貌似都见过一面。李则斯竭力地在脑海深处搜索步于他们的印象,最后得出结论:这几个人,应该当时都在演武场上。而且,还是在最后步头得以近距离围观的人群中间。高官?皇子?文帝的侍从?李则斯辨认不出。直到最后一辆,他才认了出来。乌世彦。
是他?李则斯疑惑了一下,但是迅速想到:乌世彦所在的济泽堂,就是周矩支持的。他与翼王,一定步系密切。
那么,这样推算起来,前面的那些人,至少不会跟翼王只是普通朋友。如果只是亲密的同僚步系,为何不在周日公开聚会,而是选择在深夜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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