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棺村贮藏室外,寒霜的冷雾又再次回到了石方天的手中,他推开木门走了进去。
黑压压的屋子,满地的腥味与扭曲的塑料薄膜,还有溅洒的血痕以及墙壁上挂着的各种刀具。
这不是食物储藏室,这分明就是屠宰场!
“看来我并不是唯一一个被那两货袭击的人啊。”
石方天耸了耸肩,手中火把的光稍稍驱走了屋内的黑暗。
踩着咯吱作响的地板往内走去,一块翻开的木板下斜放着老旧的木梯。
石方天并没有贸然行动,他将手中的火把直接扔了下去。
只听见一声轻响,火光落在了湿滑的地面上,发出了呲呲呲的声音。
那是石砖上残留的积水在与火焰抗争着。
等了片刻功夫也不见有异样发生,石方天这才顺着木梯慢慢爬了下去。
这下面类似存放食物的地窖,只是许久不用罢了。
除了靠墙的位置摆放着数个朽败的木桶外,便没有什么其他的东西了。
“这是什么?”
方才并不见石砖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此时借着光凑近了看去,才发现某块上面刻着一些字。
“篝火...广...场...钥匙。”
石方天一字一字地读着,从刻痕可以勉强分辨出,这些字应该是不久前才刻好的。
结合先前石方天听到的声响,现在他知道那两个人鬼鬼祟祟在做什么了。
他微皱着眉头,思索着这两人奇怪的行为,自言自语道:“想留信息给后面的人吗?”
石方天伸出了手轻轻抚过刻字的石砖,只见袅袅白雾氤氲而出,凝结的冰晶填满了刻痕。
霜雾化成的水汽更是让其表面湿润,再看不出任何的字了。
石方天拍了拍手,这才爬上木梯,准备去篝火广场一探究竟。
...
封棺村的篝火广场上,火光冲天。
花纹石砖,中央燃起的巨大篝火,以及一众跪拜的村民。
篝火中某颗火星顺着风落在了一顶绅士帽上,帽子的主人低着头跪在地上。
他腰间挂着的两把猎人手枪与地面亲密接触着,直领的黑灰色大衣衬着那条棕绿色的狩猎裤,显得有些奇怪,就像是互拼乱凑的服装搭配。
他缓缓抬起了头,面具!依旧是无脸的面具!
只不过与其他人的不同,绿色的细密藤条攀爬在了面具上,它们都是从无脸面具眼部某个孔洞里延伸出来的。
缠绕的藤须,就连脖颈处都没有放过,有些甚至还刺入了血肉之中。
“神使大人,这就是村南大门的钥匙,请您笑纳。”
戴着绅士帽的男子慢慢站了起来,一米七八的个子,虽然不高但气场十足。
他双手捧着一把古铜色的钥匙,钥匙柄上还刻着莲花的图样。
“花久言,你还挺识相的,这就是通往净莲湖的钥匙嘛。”
牧语飞舔着舌头,从村长花久言的手中拿走了村南大门的钥匙。
他放在手心里来回揉捏着,脸上的神色逐渐变得忧愁起来。
花久言看着牧语飞变化的脸色,还以为是自己行为不当,赶忙弓着腰小心翼翼地问道:
“神使大人,您怎么了?”
牧语飞不露声色,甚至连头都没有转,凝视着面前的篝火堆问道:“小花啊,你说我把这钥匙拿走了,其他人怎么办?”
花久言在一旁谄媚地笑道:“您多虑了,神使大人。也不知是为何,我身上的钥匙总是取之不尽的。这一定是神的旨意。”
“那就好,那就好。这样我就不用担心其他人了。”
牧语飞佯装做了个摸着胸口松了气的动作,脸上却露出了不明意味的笑容。
他转身向花久言走了过去,缓缓抽出了雁翎刀。
“大人,大人您这是做什么?”
花久言看着刀身上反射出的寒芒,惊恐地连连后退。
牧语飞依旧眯着双眼淡淡笑着,笑容之中带着玩乐的意味。
“你慌什么?我只是要送你一样好东西罢了。”
他摸着雁翎刀,刀身之上忽然发出了翠色柔和的光,一颗小小的褐色种子慢悠悠地飘了出来,落在了牧语飞的手上。
“给你,接好了。”
牧语飞说着便把种子随意抛给了花久言,后者一阵慌乱,甚至还扑到了地上,但总算是接住了。
他看着花久言狼狈的模样,眼中的笑意更浓了,牧语飞说道:“这是普拉大人的进化种子,当你觉得有需要的时候可以用。”
说完,牧语飞便收起了刀往远处走去。
牧语飞的背影在花久言的视线里越来越远,他背朝着花久言挥了挥手,说道:
“好好守着你的门吧。对了,如果遇到自称是呼延雪或者石方天的玩家,一定要尽全力杀了他们哟。”
“听从您的吩咐,神使大人。”
花久言毕恭毕敬地单膝跪地,直到牧语飞不见了身影才慢悠悠地站了起来。
“呼延雪,石方天,你们若是连净莲湖都到不了,那可就太让我失望了。”
牧语飞笑了起来,笑声之中藏着浓浓的血腥味。
...
从石方天所在的贮藏室往回走了约莫一盏茶的时间,有一间屋子的门透着光亮。
他依稀记得原先路过的时候,这里还是锁着的,想来应该是触发了什么。
石方天小心翼翼地推开了门,昏黄的光照在他的脸上,并没有一丝温暖。
这是一间普通的民居,陈设简单而乏味。
陈腐的木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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