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经阁历来是佛门重地,管控森严,寺内僧人,若无资历都无法入内,何况是寻常人等,尤是这两日,主持于楼内静心冥想,准备大典一事,于是乎,更是无人能进了。
悠扬的钟声,此起彼伏的诵经声,对于求佛之人,宛如天籁。
而项南辰,则不然,喜清静的他,被吵醒之后,脸色极为难看,可看着静坐一晚,仍旧是精神满面,带着笑容的渡航,又属实不好发难,毕竟当初是自己说的,不要铺张,就照着平时来就行,想到此处,忍不住拍了拍脑门,失笑着摇摇头。
渡航见状,于是轻笑道“殿下不妨先吃点东西,若是对小庙感兴趣,贫僧自当作陪,参观一二。”
项南辰撇着头,提起桌案上的酒壶晃了晃。
如此,渡航自然不会有意见,继而起身向门外走去,同时不免想到外界的些许传言,说是项南辰之所以会沉迷于酒色,概因其父离王,正处于春秋鼎盛之时,而两位兄长又天资卓越,文武双全,眼看继承王位无望,索性过上了逍遥快活的日子,结合目前状况,似乎也不是没有道理,可唯一让渡航不解的是,离王当真不把此事放在心上吗?
如果让苍澜和李福知道他这个想法,估计会直接开口破骂。
事发当晚,接到李承业的口信之后,李福便立即向栖凤楼赶去,可到了现场,竟是找不到半个人影,随后又在李大的带领下,来到对面的酒肆,同样如此,明眼人都知道出事了,于是李福便让李大抓紧向山庄传信,自己去往武府询问一番,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心知要是少爷,小姐都在自己这出了事,自己也算是完了,六神无主的李大,听到安排,自然是心急火燎的应承着向外跑,刚走两步,就听着后方传来李福的声音,回头望去,顿时吓的面如土色,自己身后何时出现了一具无头尸体?看上去有些眼熟?腰间玉坠也好像在哪见过?咦,是看花了吗?怎么开始旋转起来了?
李福一掌击碎迎面而来的刀气,随后躬身撤腿,双手成掌,上下来回变动方位的同时,神情凝重的说道“紫竹山庄李福,敢问是何方高人?”话说完,破空声再次响起。
心知此举代表着不死不休的局面,李福也不再问话,收敛心神,身体左右横移,上下翻腾,一手出神入化的铁砂掌,舞的是密不透风,护住周身,将劲气通通击破之后,随即一掌向头顶拍去,‘嘭’的一声,一道人影顺着飞舞的瓦片出现在房顶之上,本想先行撤离此地的李福,只见周围早已站立着几人,正前方之人,举止从容,呼吸绵长,气势上与自己不相伯仲,手持一柄横刀,想必刚才率先出手的便是此人了,左右两侧各站一人,手持长枪,从气机判断,该是刚踏入通幽境不久,最为特殊的则是身后之人,流露出的气息极为寒冷,该是某种独门功法,境界难以猜测,此般局面,脱身是不可能了,只能是以命搏命,看看能不能拉个垫背的了。
苍澜此刻的心情极差,尚未赶到现场,目标已经是失去了行踪,让人通知武府的同时,掉头回来先行擒拿紫竹山庄之人,见对方眼神闪烁,看样子是打算殊死一搏了,正愁没地方发泄怒火的苍澜,抬手示意几人退后,刚想出手,紧接着身前突然出现一道虚影,仓促之下也来不及分辨敌我了,只见苍澜一声低喝,周身空气瞬间以肉眼可见之态,变换为白色寒气,极速旋转着,显然是防御招式,紧接着掌心一团寒气凝聚,作势欲攻的苍澜,莫名的看着一只手掌轻松穿过风墙,再以极快的速度捏住自己耳垂,硬生生将自己给提了起来。
“这么久没见,你这冰玄劲还是不怎么样啊。”一袭黑色劲服的男子,显化身形,看着苍澜,很是玩味的说道。
“少主!”“堂主!”“堂主!”
其余三人见状,喊话的同时瞬间便是迅速冲了过去,各自的武器,也变得极为模糊,显然已是灌注了全身的劲道。
遇此良机,本该迅速逃离的李福,反而是叹了口气,满是无奈的放下了防备。
内心震惊的苍澜,听到熟悉的声音后,这才回过神来,看着眼前之人,一脸错愕的说道“项亥大哥,怎么是你?”
男子微笑道“怎么不能是我,啧啧,也不怕殃及池鱼。”后半句显然不是对向南辰所说。
情况突变,铆足全力的三人,势头太猛,已然是收不住手,情急之下,未免反噬,只能调整方向,将一身劲道挥发至别处。
眼看不远处的房屋即将遭受灭顶之灾,一股浓烈的先天血气在几人之间迸发,惊骇之余,远端随即出现了一道无形之墙,将几人的攻击悉数阻挡,几声闷响后,场面恢复了平静。
苍澜神色复杂的看着眼前之人,年少时曾跟随父亲前往王庭商讨要事,无所事事的他,在好奇心的唆使下,无意中闯入了一座精美阁楼,还没来得及观察,一股恶臭传来,刚想掩鼻的他,如此刻这般,突然就被人捏着耳朵提了起来,惊恐着回头望去,只见一名少年,莫名出现在身后,浑身猩红,裸露在外的皮肤残破不堪,没有半块好肉,甚至于关节处,隐隐还能瞧见白骨,从不信鬼神的他,那一刻险些就吓的昏死过去,见状,觉得有些索然无味的少年,轻声说了一句“哪来的小屁孩”,随后便将自己扔出了大门,胆战心惊的他,慌忙离开的时候,无意中瞥见了房顶上似乎写着个亥字,回到家,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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