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纹身?”
“什么纹身?你近三天来只喝了点水,便是铁打的人也顶不住。”和璧看着吴悠光洁的手腕,以为她伤心过度发了癔症,心疼道:“我从不远处的农家换了些米回来,熬成了米糊,少少放了些盐,你且吃上一些,慢慢便能恢复体力了。”
粥盛在一个普通的大海碗里,在这么简陋的环境下,那粥还是熬得出了稠,想来是费了不少心思,粥的香味蒸腾在破败的小木屋里。
难道这朵曼陀罗花只有自己能看到?吴悠回了回神。这事虽然诡异,但从小经过无数挫折的她渐渐冷静下来。不管如何,她还活着,经历过死的可怕,她比任何人更怕死!她一定会好好活下去!
“我们一起吃吧。”
和璧想说她已经吃过了,但肚子却不争气的叫了一声,对着吴悠那双明澈的眼睛,她实在是说不出违心的话。
“你是我的亲人。”吴悠紧紧握住和璧的手。她身无分文,家道中落,又是这样病怏怏的身子,和璧还是尽心呵护,这份恩情她吴悠记住了!
喝了些粥暖了胃,吴悠感觉自己精神好多了。为了不重复书中的悲剧,她努力将剧情和记忆都回忆了一遍。
吴府被抄,全府发配砂城,这是原主悲剧的开端。
抄家是分等级的。吴府摊上的是最轻的一级,阖府流放,并未牵连族人。虽然可能会有人殒命于流放途中,但只要到了砂城,基本就是在那里老死终生。可她清楚记得书中的女主,是被卖给国公府为私奴。那么,是谁这么大胆贩卖罪臣之女?或许说,卖她的人根本不知道她的身份?
“我娘可有交代以后如何安排?”吴悠问道。
“夫人留了几份文书,我正想交给你。”和璧从衣襟内取出两封牛皮纸信封,打开其中一个,里面是一份户贴和去江州的路引。
吴悠打开户贴,里面写着江州吴悠,年13岁。
“我猜想夫人是想让我们回老爷故里,所以近日朝着江州而去。”和璧看着路引道。
吴悠又拿起另一个密封的信函,上面写着娟秀的字迹:吾儿亲启。她小心拆开封口漆,只见上面写着:“悠儿,如果你打开了这封信,说明我们吴府已深陷囹圄。我原名苏琳,母族是淮阳苏氏,早在十几年前被灭了族。你父亲本是江州吴氏一族的嫡亲子弟,但为了我,叛离宗族。苏氏是世隐之族,我族之人有感之天意的能力,为娘不才,只能隐约感知吴府近年会有大难。三年前,吴氏旁枝有一与你同姓名的孩子投奔府里,娘认为这是你们的缘分,便做主将他与仆人养在别庄。去年这苦命的孩子熬不住病痛逝去,我暗中用他的身份做了一份户贴,以备今日可用。看完此信,你与和璧回归江州吴氏,若过几年,吴府大难可解,我们自有团聚之日。若无…你及笄之后,去寻你祖父吴景行,念在你父亲是他嫡亲骨血,他会为你安排后路。”
吴悠把信合起来,交给和璧投入柴火之中,看着这个秘密化为灰烬。
“我们现在离江州还有多远?”
“至少要半个多月路程,可是你的身子…”
看到和璧为难的表情,吴悠也能猜到她大概的想法。吴夫人的决定确实是好的,唯一失算的是吴悠的身体,不过赶了两天路竟病得差些岔过气去。虽说现在看似好转,但也不适合再赶远路。
“依你看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才好?”和璧虽然年轻,但有主见,忠诚且能干,不然吴夫人也不会放心把自己交到她手里。
“我老家离这不远,是个不显眼的小村庄。自我入府,虽未回家,但每逢佳节和家人也有过一些联系。不如你与我回家住上几日,将身子调理好了再上路。”和璧低声询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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