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要哭了,丑死了。”司马开朗有些不自然的甩给吴悠一块锦帕。
“不知我哥是犯了什么事,你们要往死里打?”吴悠没想到这小屁孩竟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她只是这样哭一哭,他倒是软下了态度。
被那水润润的眼睛一瞄,司马开朗莫名觉得有些心虚,这事不是他指使,但人确实是在他眼皮底下被打。“咳咳,你们怎么会在这山上,这里是瑞亲王领地你们难道不知道吗?”
“我与哥哥本是要到和平村投靠亲戚,都怪我身体不争气,经过这山头时突然病倒,便在山腰处破屋借住几日,正打算病好了就离开,每日在山中捡些野菜糊口。”
“巧言令色,分明是你们扮鬼吓跑村民,独霸山头!”
冷不防,旁边一声厉喝,将吴悠的视线转移过去,正是那鞭打和璧的元凶!
“大胆!”司马开朗身侧的侍卫一个箭步上去,将那人压跪在地上。“公子在此,哪有你开口的余地!”
“您不要轻信这山野妖人的胡话,那闹鬼之事定是他们闹出来的!”那人见司马开朗面色不虞,连忙出声道。他老子的乌纱帽就在这两人身上,他就不信这不到十岁的小孩能翻出什么花来。
“我们满打满算上山不过十日,不知这位大叔说的闹鬼之事是什么发生的?”吴悠从那人言语中也能猜出个大概,定是他玩忽职守,才抓了和璧顶罪。
吴悠对村民口中的鬼始终有些介怀,所以特意让和璧去了解一下,才知道所谓的鬼,并没有实体,而是幽兰色的火焰飘在空气中。
现代大多数人都知道,其实“鬼火”就是“磷火”,通常会在农村,多于夏季干燥天出现在山头。因为人和动物的骨头里含着磷,会与水产生化学反应,形成一种可自燃的气体,风一吹就会移动。当人路过时会带动它,回头一看,还真是怪吓人的。
现在是春季,天气潮湿,是不可能出现鬼火的,所以她才这般理直气壮。
“这...”那男子本就是想屈打成招,遇鬼之事是许久前就发生了,但他怎么敢说出来!
“这山上一草一木皆是瑞亲王府私产,世子爷,这种偷鸡摸狗的风气是万万不能助长的!”那男子灵机一动,又列出了一条罪名。
“瑞亲王乃盛隆国战神,二十年前率五万军队大败戎国十五万大军,为盛隆国创造了这些年的和平。王妃宅心仁厚,前些年盛隆国旱灾,王妃捐赠灾民粮食数十石,给流民赠送衣物路费。如此慈悲之人,若是知晓我们走投无路,必会施加援手,不会如此罪责。而且我们虽取用这山中野珍,也珍之惜之,没有半点浪费。”幸而近期桂嬷嬷给她恶补了一下这个国家的一些事,吴悠此时信口拈来,掷地有声。
“王爷王妃之事你如何知晓。”司马开朗狐疑道。能说出这番话,这孩子不似山野之人。
“是我婆婆说的,我婆婆已年迈,曾有幸得到王爷王妃恩典,一直教育我们要知恩图报,我们以后要是能力,一定会向王妃学习,帮助有需要的人。”吴悠正义凛然的话脱口而出。
司马开朗道:“此事小爷会给你一个交代。”说完,走向跪趴在地瑟瑟发抖的男人身旁。
那男子顿时面如死灰,凄声叫了一声:“世子爷饶命!”
“你既然连妖人都能抓住,看来镇鬼对你也是小事一桩,明日起你便在这里守着山头,若被小爷发现你离开一步,呵呵…”司马开朗笑着,眸色却是沉了沉,带着一种无形的威压。
“原来你就是世子啊?是瑞亲王的世子吗?”吴悠怯怯的抬起头,轻声问道。
司马开朗一挑眉:“怎么?”
“我的哥啊,这是你最崇拜的王爷的儿子,你睁眼看一看啊。”吴悠紧紧握住和璧的手,她没有再哭,声音里却带了丝颤抖与绝望,就像一只频死的小猫,却让人闻之心酸。
“良弼,把药拿来。”皇家亲情向来淡薄,他还是第一次见人哭得这么撕心裂肺。
“是,世子。”司马开朗继承了战神瑞亲王武学天赋,加之他喜怒无常,打架斗殴是时常的事,所以每名侍卫身上都必备着最好的伤药,以防万一。
“不要担心,你哥不会有事的,这两瓶药给你,紫色小瓶外敷,白色小瓶内服。”良弼放柔声音道。
“谢谢你,大哥哥…”吴悠轻轻的抽了抽鼻涕,脸上的污痕被眼泪一冲刷,黑一道白一道,配上水雾朦胧的双眼,看得人可怜又好笑。
“谢谢世子赐药。”她将两个精致的小瓷瓶小心翼翼的拿在手里,朝着司马开朗道谢。
“这个里面有块玉牌,你拿到京城白斋居,可换取两盒玉露祛疤膏。里面的碎银就给你做路费吧。”司马开朗随手摘下一枚荷包,丢给了吴悠。
“谢谢。”这时,吴悠才抬起头来,嫣然浅笑,眼睛弯得像月牙儿似的,仿佛那灵韵也溢了出来,碰巧回头看了一眼的司马开朗心不觉多跳了几下,还真像个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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