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何承望。”和璧最终用哥哥的名字试探了一下。
“哦,你找大郎啊,你是哪位啊?”老头在心里啧啧称奇,这何大郎虽是娶了个富贵老婆,这老婆却是河东狮,凶得很,这么些年把大郎看得紧紧的,别说饮酒逛窑子,就是回家晚了都会被一顿好训,所以平日是没人来造访的。
“你告诉他,何大妞来了。”
老头此时眼睛瞪得更大,将和璧仔细打量了下,肤质细腻,五官清秀,原来是个女儿家。那她身旁那孩子,莫不是大郎的私生子?!
“您等等,老儿这就去您通报。”嗅到浓浓的八卦味,老头动作灵活,朝里屋小跑了进去。
和璧呐呐的朝吴悠笑了笑,果然是物是人非,过了这么长时间,想进自己家门也要经过通报了。
吴悠握紧了她的手,给她一个宽慰的笑容,和璧顿感窝心。
“老太太,太太,有大事!大事!”老头沙哑的声音像捏了嗓子似的鸭子,刺耳呱燥,叫得人头疼。
“牛老头,你这是怎么了,被人打了抢了?夫人老太太正在叙话呢,你怎么一点规矩都没有!”出声娇喝的是一名年约十七的妙龄少女,她五官平平,皮肤粗黑,正是何承望妻子林氏的陪嫁丫鬟,在这宅中颇有几分脸面。
“哎哟,桂华姑奶奶,快劳烦你帮我通报一声,外头来了位姑娘找大郎!”老头记得和璧头上梳的是少女发髻,这样称呼应当没错。
“什么姑娘?你是眼花了吧!”桂华随林氏嫁入这府中不过七年,自然知道她家姑爷秉性,别说姑娘了,母蚊子都不敢靠近。
这牛老头不好讨没趣,于是缓了语气道:“您呐,就帮我通报老太太,说何大妞回来了,就在咱家门口就得了。”
“人老了就成天神神叨叨。”桂华嘀咕了两句,还是进门通报去了。看那老头焦急的神情,指不定真是什么重要人物。
内室里,一名年约五十的老太太正半卧在罗汉椅上,她身侧是一名年约三十的妇人,穿着一身水红缎面绣珠丝百褶裙,耳朵上悬着鎏金耳环,长长的链儿,大大的坠儿,一晃一晃,虽都是价格不菲,但和搭配起来就感觉艳俗。
老太太嘴角噙着笑意,听着她儿媳妇炫耀着这次回娘家探望的趣事。
这媳妇,虽然长得有些不尽人意,年纪也大些,但胜在能干。和她性格懦弱的儿子形成互补,这不,近年来日子是越过越红火,小女儿的婚事媳妇也包揽得妥妥的,所以对这个媳妇,老太太是有几分敬畏。
“要说我那侄儿,这次秋闱中了秀才,夫子正要将他推荐入京师学…”林氏正在侃侃而谈,突然被门外的声响打断,有些不悦的扬起她的粗眉毛,锐声道:“外面吵什么。”
“给老太太,夫人请安。”桂华施施然进屋,规规矩矩的行了礼。这林家本是商贾出生,自从发家之后处处效仿那官家做派,对下人极尽苛责。
桂华恭恭敬敬的态度,让林氏面色好看了些:“何事。”
“刚刚牛老头前来禀报,有一个叫何大妞的人正候在大门口。”
“什么?!”佯装慵懒的老太太一下子从罗汉椅上坐了起来,大嗓门吓了林氏一跳。
“娘,这何大妞是谁啊?”林氏一看老太太神情不对,立马自动脑补了一大串剧情,莫不是何承望那厮…
“快,先把她带进来…嗯,不,带偏厅去,我和太太等下就过去。”老太太朝着桂华吩咐道,之后才对林氏附耳了几句。
“娘,您好糊涂啊,这么大件事怎么也不和我说一声,突然冒出这么个大姑子让我怎么接受!”明白了前因后果的林氏顿时站了起来,什么风度都没有了,横眉竖对这老太太。
老太太被她这么一瞪,不由得瑟缩了下,喏喏道:“当年大郎他爹去世,我们孤儿寡母确实是走投无路,因听说那贵人买了人便要去外地任职,我们才狠下心将大妞卖了出去,就只当没这个女儿。”
林氏心里讥讽一笑,要是真当没这个女儿,送来的东西又毫不客气的收,这老婆子还真当她眼盲耳聋,这些年来那个大妞托人送来的东西可不少,只是她眼皮子不浅,不想和这老婆子挑明罢了,反正这老婆子百年之后,东西还不全是她家的。
“如今她回来了,也不好不相见。或者是那贵人开恩,放了她出来,此事已过去那么多年,到时候我们给她找户好人家,远远嫁去,也算全了我们母女情分。”老太太没看林氏的表情,兀自说着。
呸,说得好听,最后张罗的还不是她。若是主人开恩放出来的还好,多少主人家会给些赏银。但要是被主人家撵出来的,必是个品性不佳,还得拖累她赔上一幅嫁妆。
“罢了罢了,先去看看情况再说吧。”看到老夫人还絮絮叨叨的说个没完,林氏烦躁的挥了挥手,走出了门。老夫人神情委屈的紧跟在后。
那厢,桂华将在外头等了好一会的和璧与吴悠引入了院中。
“这宅子看起来气派吧,是我们奶奶参照京城里格局,请专人前来造的,这石子看着不打眼,可是花了大价钱的…”
听着桂华毫不遮掩的炫耀,吴悠与和璧只作微笑状。
有钱千里迢迢运石子来装修,却没钱赎回自己的亲人。她们在这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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