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目光都注视在夏延修身上,让他享受到了万众瞩目的风光。
这一刻,他将揭露二皇子的阴谋,将真相公之于众,他才是那个洞彻真相,掌握了大局,一言决断的大人物!
元庆帝盯着夏延修,阴沉沉道:“说!”
夏延修从怀里摸出一物,呈上道:“启奏皇上,微臣有一物,乃是二皇子这次巡视江东一带,催收田税的证明,恳请皇上查阅。”
当他将这东西拿出来时,蓝鸿卓和林康年倏地脸色大变。
这东西,怎么会在夏延修手上?
蓝鸿卓死死盯着林康年,林康年却震惊茫然,这册子他明明藏在床头暗格中,无人知道,怎么会被夏延修……不可能!
很快,卢公公已经将夏延修呈上的册子,恭恭敬敬递到了元庆帝手上,后者展开一看,顿时龙目圆瞪,仿佛有火焰升腾,恶狠狠的扫了蓝鸿卓一眼,而后逐一看下去。
整整一盏茶时间,元庆帝看的无比仔细,一言不发,沉默的大殿上一片死寂。
群臣根本不知道元庆帝看的什么,却见他脸色越发铁青,一股山雨欲来的危险感已经充斥了整个金銮殿。气氛压抑死寂,所有人都盯着夏延修,又盯着蓝景澄,仿佛预感到了什么。
“父皇……”蓝景澄终于承受不住了。
扑通一声,他跪了下去,瑟瑟发抖,脸色犹如白纸一样。
元庆帝啪一声将册子扔了下去,正好砸在他头上,怒吼道:“畜生!这就是你干的好事?去了一个月就给朕报喜,说收了五百万两税银,混账!你就是这样收的田税?!”
“父皇恕罪,父皇饶命,儿臣只是心急,一时糊涂才……”
蓝景澄咚咚咚的磕头,吓的浑身冰凉,片刻额头就一片血红。可他根本不敢停,只希望自己能惨一些,才能让父皇稍减怒火,饶他一命!
林康年和南景天一看这幅情景,哪里还不知道结果?
什么都完了,一切心机都白费了!
“皇上,二皇子伙同江东的乡绅和当地世家,以免除大部分田税为诱饵,让他们支持自己上位。此乃私相授受,结党营私,不但坑害了朝廷的利益,还动摇了国之根本,简直是罪大恶极!”
夏延修站在金銮殿上,一副清流言官拼死谏言的忠诚模样,朗声说道:“恳请皇上明察,以振国法!”
元庆帝一拍龙椅,声若雷霆:“蓝景澄,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蓝景澄颤声不已:“请父皇宽恕……”
“二皇子蓝景澄,涉险私吞田税,勾结江东乡绅世家,即刻下狱待查。尉迟甫,江承业,给朕彻查此事,所有涉案人等,通通查个清清楚楚,不得有误。”元庆帝目赤欲裂的怒吼,震动的满朝文武大惊,纷纷俯首。
“是,皇上,微臣谨遵圣旨!”刑部尚书尉迟甫和京兆尹江承业同时出列,沉声道。
蓝景澄伏在殿上,浑身冰凉,他怎么也没想到设下的计划这么快就暴露了,而这结果,就是他无法承受的。夏延修……他是怎么得到这份册子的?!
所有人震动心惊,惶惶不安,不知道这件事又会牵扯多少人进去。
只有夏延修暗自得意,二皇子的阴谋是他揭露的,只等事情调查清楚,皇上定然会重视他。若非有他站出来,只怕所有人都被二皇子欺骗了。
……
夏锦瑟刚把一桌子饭菜准备好,蓝北辰就回来了。
“嗯,好香~!”
站在花厅门口,蓝北辰吸了吸鼻子,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赞道:“是不是知道为夫要回来了,才做的这么丰盛?”
夏锦瑟一回头,就看到他。还和几天前一样,布衣如新,俊朗挺拔,只有唇边长出了一些胡渣,多了几分憔悴深沉之感。
她一下子扑了过去,紧紧抱着蓝北辰,明明已经知道他没事了,却有一股情绪抑制不住,涌上心头蔓延全身。
“饿了吗,快来吃饭。”夏锦瑟招呼蓝北辰坐下,追云射月殷勤的倒茶布筷,眼中隐隐含着热泪,却又笑的无比欣慰。
总算是雨过天晴了,这些日子王爷不在府中,只有王妃撑着。虽然大家都没说什么,照常做事,可心里总是缺什么的。
“锦瑟,才几天呢,怎么就瘦了?”蓝北辰坐下,淡淡一笑,一边给夏锦瑟夹菜,一边说起这些日子以来他的想法,思考的问题。
还当他有了什么深刻的体会,反思这件事呢,谁知,他却说自己这段时间难得清静,想到了一个好东西。
“就是上次沐轩送给太后的放大镜,为夫觉得还不止这点作用。既然这水晶片能够放大东西,是不是也能将远处的东西放大,看的更清楚?”
“你怎么想到那儿去了?”夏锦瑟很想笑。
看来他在刑部天牢里果然没受什么罪,还有心情想这些有的没的。
“这可是一个很不错的想法,若是实验成功,用在边关斥候身上查探敌情,那可是一大利器。等会吃了饭,我画给你看看,你可以再帮为夫想想,看看有什么漏洞。”蓝北辰说的兴致盎然,看的出来他是真的有兴趣,且丝毫没有因为这几天的牢狱之灾受影响。
夏锦瑟这才放了心,热热闹闹的吃起饭来。
饭后,两人去了书房,蓝北辰果然没提税银案子的事,将自己的新式利器画出来给夏锦瑟看。夏锦瑟早就想到了,蓝北辰说的东西其实就是望远镜的雏形,但他能够联想这么多,甚至利用凹透镜的折射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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