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家家徒四壁,也没什么拿的出手的好东西了。这些,希望你们别笑话。”
关爸爸把家里唯一一头猪宰了,切了肉拎了来,还带来了自家晾晒的榛蘑和粉条。
这可真是难为他们了。要知道,对于乡下人来说,杀猪可是逢年过节才有的大事。一头肥猪能卖个上好的价钱。把这头猪给我们的,他们家这一年吃什么。
姥姥连忙推辞:“大外甥,这肉我们可不能要。”
关父很坚决:“不,婶子,您一定要收下,这是我们家唯一值钱的东西了。我家悦儿的命是丫头拿命换来的,就算要了我的命,我也给啊!”
姥姥终究拗不过关父的坚持,收下了东西。
这时,一旁的太姥姥说话了:“这丫头,你说你吐血,都变成了虫子?”
关悦的妈妈明显是强撑着身体。她从炕沿下来,对太姥姥点了点头:“是的,婶子。”
“你,是不是发病前,吃了什么东西,或者,遇见过什么人?”
关悦妈妈想了想,突然眼睛睁大:“对对,婶子,我是喝了井里打的水,就晕倒了。”
“哼!”
太姥姥的拐杖用力杵了一下地面,“当”的一声把我们吓了一跳。
“光天化日,胆敢在我眼皮底下下毒,欺人太甚!”
除了姥姥之外,所有人都愣了。姥姥拽了拽太姥姥的衣襟:“妈,您年事已高,何必为了这些小事……”
“哼,小事?”
太姥姥的怒气显露在了脸上,居然有些吓人。
“连这都是小事,下一个就是我们因家!”
她拄着拐杖走到关悦妈妈面前。
“丫头,脱了鞋,上炕吧。”
关悦一家深知,我们一家都不是普通人,关父连忙帮妻子脱了鞋子,扶到炕上躺下。
“英她娘,取根针来。”
我好像知道太姥姥要干嘛了。
古书上有记载,蛊毒,指以神秘方式配制的巫化了的毒物。通常包括毒草,毒虫。巫蛊之术早在远古时期就已存在,经过几千年的变迁,到如今,几乎只在一些东南亚国家才依然盛行巫蛊之术,很多人还在养蛊。
书上提了一句解蛊方法,包括金针开穴,放蛊血等等。
可就算再了解,这种事情发生在身边人身上,也让人不寒而栗。
早就听说太姥姥本事很大,没想到她居然是一位巫蛊师。
“姥姥,不用麻烦了。”
我叫住正要前去找针的姥姥。
“落儿,不可胡闹,人命关天!”
我不声不响摸出一根金针,捏在指尖,“噗”的一声,等所有人反应过来时,金针已经插入关妈妈的百会穴。
而我此时,距离关妈妈足有两米。
“金针过穴!不愧是我因家丫头!”太姥姥看着那根金针,眼中居然有兴奋的泪光。
“噗!”又一根金针从我手上飞出,插进关妈妈的手指。
紧接着,“噗!”最后一根针插进她的脚趾。
“猪是现杀的吗?”太姥姥问关父。
关父还没回过神来,机械的点点头,“啊是,早上刚杀的。”
“起!”我一声令下,三根金针从关妈妈身上被凭空拔了下来,飞回我的手中。
“快,猪肉!”
关悦递过新鲜的猪肉,太姥姥将肉放在关妈妈头顶,很快,一股黑色的血流顺着她的头发流了出来,落在猪肉上,居然变成了一堆让人看着头皮发麻的虫子。
太姥姥又拿出两块猪肉,分别放在关妈妈的手指和脚趾处,和刚才一样,又是一股血流出,掉在猪肉上变成了恶心的虫子。
“这是什么?”关悦问。
“金钱蛊。”
太姥姥麻利的将猪肉扔进袋子里,把袋子系了个死结。
“快拿出去烧了!”
姥姥连忙带着关悦,拿着那个袋子跑出去。
我在心里暗叹,哎,可惜了三斤猪肉。
不一会,就听到院子里传来吱呀吱呀的叫喊声,好像有好多只老鼠被点着了尾巴。
不多时,姥姥和关悦回来了。
这时,躺在炕上的关妈妈也醒了。
“妈,你觉得怎么样?”关悦上前把要坐起来的关妈妈扶住。
“妈觉得好多了,这么些年从来没这么舒服过。就是有点饿。”关妈妈笑着回答。
关父和关悦脸上浮现不可置信的神色,继而关父面向我和太姥姥,又要给我们跪下。
“别别别!”我趁他俩还没行动,赶紧上去制止。好么,这么一上午被跪了n次了,这是要折我多少阳寿。我还想活到九十九呢。
关妈妈这时已经穿鞋下地了。我把关爸爸和关悦按在炕沿。
“这……你们接连救了我们两次性命,我们不知道该如何感谢,只要你们有事吩咐,我关丁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惜。”
“叔叔,你看你又来了。我说过的,没事,不用放在心上。赶紧吃饭吧,今天你们可有口福了,我姥姥炖的鸡汤如果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我将他们让到炕桌旁。
姥姥去厨房又拿来三副碗筷,关父眼看盛情难却,就跟着我们一起围着炕桌吃了起来。关悦紧着给她妈妈夹菜,关爸爸眼睛旁的笑纹也藏不住。
我心想,这真是可怜的一家人,不知道多久没这么好好的吃一顿饭了。
一想到下蛊的是王家,一想到昨晚我还给王强磕了个头,我气就不打一处来。
吃过了饭,他们一家三口也不好意思多呆,千恩万谢的告辞了。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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