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送给我的古书上说过,千年冰槲兰,生长在极寒地带,种子深埋在积雪中,二百年一发芽,三百年才长高,再过五百年,才会开出花来,并且每株上只开一朵花。
千年冰槲兰的花,叶子和根茎皆可入药,是修道之人不可多得的珍贵草药。
“看来我的选择没错,果然满屋的黄金钻石,都入不了我们落落的眼。”
顾倾饶从身后走了过来,笑着对我说。
听他这么一说,我惊讶得张大了嘴巴,乖乖,我说这房间怎么一闪一闪的如此耀眼,原来全都是真金白银呀。
我假装抠了抠床头的装饰:“我的天,真的是钻石啊。”我又摸了摸圆形咖啡桌的边缘:“我的天,这是真金子。”
顾倾饶掐了掐我的脸:“你要是真喜欢,我可以给你买更好的,这些成色都不是上佳。”
我哼了一声,撅起嘴巴问他:“喏,这个哪儿来的。”
说着,把那一束冰槲兰举到他的面前。
他伸了个懒腰,坐在床边:“想知道?”
我使劲儿的点点头。冰槲兰并不多见,而千年冰槲兰更是世间少有。它的产地一旦公布,将会震动医学界,武学界,以及修道界。
顾倾饶看着我期待的眼神,悠悠的说:“让我亲一口,我就告诉你。”
“流氓。”我脱口而出。
“不行就算了。”他倒头往床上一躺,闭上眼睛。
我咬着嘴唇,马上就能得到这千年冰槲兰的具体位置了,这消息不到手还真是不甘心。
我将那束千年冰槲兰小心地放回到咖啡桌上,蹑手蹑脚的走到床边。
不就说亲一下嘛,趁他闭眼睛,意思一下,情报要紧。
走到床边,我慢慢的弯下腰,尽量不让自己的头发碰到床上的顾倾饶。
我闭上眼睛,心中视死如归,好像马上要挑战吃芥末一样。
忽然感到身体一沉,我暗叫不好,可是已经晚了,顾倾饶一把把我搂了过去,下一秒,我已经结结实实的躺在了床上。
他按着我的手,俯下身靠近我。我能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打在脸上。
“落落,你真美。”
他说了这样一句话,然后站起身,把我扶了起来。
“我说过,我不会伤害你。”
他的声音很好听,像是窗外的海浪。
“谢谢,”我的声音很小,小到一出口,就被海浪淹没。但是我确定,他听到了。
“这冰槲兰。”他说,“是我去照顾我师父的时候,在山上偶然发现的。”
我点点头。修道之人需要采天地精华,生活的地方必定也是灵气充裕,几朵冰槲兰应该不算什么。
我问他:“你师父怎么样了?”
他走到窗边,看向窗外的海面。“情况不太好,师父他老人家年岁已高,虽然是修道之人,但是难免食五谷杂粮。现在这样,已经算是不错了。”
我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对于顾倾饶来说,他的师父对他的影响,也许会比他的父亲还要大。
“倾饶。”我叫了他。
“嗯?”他转过头看着我。我似乎知道过年那几天,他的消瘦是从哪来的了。
“你饿不饿?”我问他。
他笑了起来:“这倒是怨我了,我们落落一晚上只喝了红酒,小肚子还空空的呢。”
他走过来,揉了揉我的头:“我这就叫慕容皎月来。”
原来那个好看的姐姐,叫慕容皎月,真是人美名字也好听。
“不用了。”我看向厨房:“刚刚进来的时候,我看了一下,厨房里什么都有,我给你做吧。”顾倾饶明显有些愣:“我没听错吧?落落要做饭给我吃。”
我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我做饭其实挺难吃的,但是会做。就当是还你的谢礼吧。”
顾倾饶微微一笑,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的笑容,的确具有很强的杀伤力。
我走进厨房,戴上围裙,从冰箱里拿出一些菜和肉,开始我的厨艺。
小时候因为眼睛看不见,姥姥怕我受伤,一直不让我进厨房做饭。这次过年回家,现跟着姥姥学了几道菜,这可真是现学现卖,话已经说出去了,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冰箱里的食物还真是很全,有海鱼,扇贝,牛腱肉,还有一些新鲜蔬菜,简直包揽了菜市场,我不禁感叹,有钱真好,住船上,连做饭这样的生活情趣都能满足。
洗鱼的时候,突然间,一个想法出现在我脑海里。我现在已经学会将灵气外放,用来泡灵茶,如果用同样的方法做饭,会不会吃了更有益于身体呢?
我看了看坐在远处的顾倾饶,此时他正拿着画笔,在画布上画着什么。这大少爷可真是有才,不仅人长的帅,武功还好,今天我是第一次知道,他还会画画。
我的刀工实在是不怎么样,从小就没碰过菜刀。我将一丝灵气放出,那把菜刀就像被改刀工附体一样,在我手中刷刷刷自己切了起来。我拎起来一根胡罗卜丝,我去,细如头发。
有了灵气的辅助,我做饭简直就像开了挂,不一会,四菜一汤就做好了。
最后一道菜出锅,这时,电饭锅也唱起了歌。
我盛了两碗白米饭,把菜端上桌。
顾倾饶此时从画板前走了过来,看到桌上的菜,不可置信的看着我。
“红烧鳜鱼,开水白菜,佛跳墙,素炒时蔬,贝蓉汤。”他瞪大了眼睛:“落落,这红烧鳜鱼和开水白菜可都是国宴,你以前不会是个厨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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