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戟回到东宫尚未更衣,便匆匆来到偏殿,“怎么样了?”
看顾苏凤瑾的宫女连忙回禀,“殿下,卫率刚到偏殿便醒了过来,奴婢们要侍奉他更衣,他却不肯,坚持着要自己……”
“逞什么强!”索戟未听完宫女的话,便抬了头上悬挂的帘子走进去。
“醒了?可觉得哪里不舒服?”
苏凤瑾躺在床榻上,整张脸都苍白着,“哪里都不舒服。”
“那就叫太医。”
“不必了。”苏凤瑾的双肩很疼,那些针都刺在那里,“不过是些小事儿,殿下若是再兴师动众,只怕陛下不悦。”
索戟眼神明灭,盯着她洁白的中衣,“宫女要侍奉你更衣,为何不让?你自己还有力气?”
苏凤瑾尴尬的扯着嘴角,“没力气,但倒是挺不好意思的。”
索戟无奈的叹气,“你还会不好意思?本宫听说你可是经常往秦楼楚馆去的人,更衣就不好意思,那你去那还只是听人唱唱曲儿不成?”
秦楼楚馆?自己什么时候去了?
苏凤瑾楞了一下,又恍然大悟,自己的铺子便在那条街,也难怪索戟会这样说。
不过……
苏凤瑾立刻抬头盯着索戟,“殿下怎知道微臣去过?”
索戟一时语塞,总不能告诉他,自己派人跟着她吧。
苏凤瑾了然笑了,“哦,微臣知道了,殿下莫不是也偷偷去了,遇见过微臣?”
脑子里飞速旋转怎么解释的索戟,没成想苏凤瑾会这样认为,立刻红了脸有些怒意。
“大胆!”
“算了算了,殿下莫慌,微臣绝对不会和旁人说的。”苏凤瑾打趣的笑了几声,可见索戟一脸沉闷,却觉得有些尴尬的收敛了笑容。
殿内安静了一会儿,落针可闻。
“哎!”
“殿下为何叹气?”
索戟打量苏凤瑾一番,“除了水刑,吴占昌可还对你用过别的?”
他看不出苏凤瑾有什么伤口,但他知道表面看不出伤口,可却万分受罪的刑罚,刑部多的是。
“殿下不用担心,没什么了。”
“说谎!”
索戟蹙眉捏住她的肩膀,苏凤瑾闷哼一声,额头上立刻出了冷汗,“殿下……”
闻言,索戟目光担忧,旋即便拨了她的中衣露出肩膀。
“索戟!”苏凤瑾情急之下,呵斥了一声,伸手抓住了领口,却不小心碰倒了床头椅子上的茶盏。
啪!
碎裂声异常清晰,宫女闻声赶来,却倒吸一口凉气,“太子殿下,怎么……”
“出去!”
“出去!”
苏凤瑾和索戟同时呵斥,那吃惊的宫女连忙跑出去关了门。
四目相对之下,苏凤瑾怒火中烧,索戟目光玩味。突然,索戟松了手坐直了身子,“这么大气干什么?本宫还能怎么着你!”
苏凤瑾白了一眼整理好衣服,心中却松了口气,好在只是肩膀。
看着苏凤瑾侧身面朝里躺着,索戟不知是不是自己太过无礼,干咳了一声。
“本宫不过是要看看你的伤,你倒是个有脾气的,连本宫的名讳也敢叫。”
“殿下未免太过分了些。”
“换做旁人,本宫还懒得理会呢!”说完,冷哼一声离开了偏殿。
喜公公捧着伤药进入殿内,看着满地的纸团略显无措,“太子殿下,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都扔了?”
“你看见哪里好端端的了?本宫叫你拿药,是让你送到偏殿去的,又不是让你送给本宫的,你拿这来干什么?”索戟不耐烦的横了一眼。
“老奴糊涂,本想着是问问殿下,这些药里有去疤痕的,可是卫率……并没受伤啊!是不是跌打损伤之类的药酒才管用?”
索戟无奈的深吸了口气,“让你去送便去送,是止痛的就行!”
“是。”喜公公出门却撞见了崔朗儒,“呦,见过崔大人。”
索戟狠狠地白了眼喜公公的背影,脑海里全都是苏凤瑾瘦弱的肩膀,纤细的不像话。也不知道这样的身子骨,是怎么练出那样好的武功和骑射。
更何况刚刚自己只不过是关心,看看他的伤势,他那视死如归的表情,倒是如一派贞烈女子行为,哪有大男人的豪放。
那一声“索戟”倒好像自己对他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情一般。
索戟闷闷的深吸了口气,“荒唐!”
“殿下,大理寺那边已经交代好了,那两个人的证词也皆已录完,不知殿下接下来打算如何处理?”
“杀。”
索戟语气平静的可怕,扔了玉笔擦擦手,“那两个人都是按照本宫的吩咐说的供词,留不得。”
“臣明白,会找个合适的借口除了那小厮和仵作。只是还有一事,那条腰带……”崔朗儒压低声音,“怎么查?”
两人心知肚明,那小厮的证词是索戟吩咐编出来的,那腰带自然也不是什么朝中某位大臣的,随便找来的而已。
不过此事终究要有个结果,索戟深吸了口气,“朗儒,你可知道他们对凤翊用了什么刑罚?”
提起这个,崔朗儒有些担忧,“听说是水刑,难怪卫率回来疲累成那样,脸色苍白狼狈的很。”
“还有针刺!”索戟背在身后的手捏紧拳头,“都在双肩锁骨的地方,皮肉最细,能刺到骨头。”
崔朗儒儒雅的脸上满是怒意,“下手未免也太狠了些,吴占昌好大的胆子。”
索戟冷哼一声,心中怒不可遏,“他自然没有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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