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汋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可却无半点声音发出,眉宇之间尽显悲悯。
夜玄歌则是满心的痛楚,无限的自责。
梦舞坐在梦蝶的身旁,见她靠近,眸子闪过一丝欣喜,刚想说些什么,可接下来他便愣住了。
“唔…”
“啪!”
听到声音所有人都愣住了,不可思议的看着她。
只见她拉扯过梦蝶的身子,扬手就是一巴掌。
梦蝶白嫩如蛋清的脸上顿时多了一抹深深的印痕。
力道大的他一阵愣怔,甚至传来火辣辣的灼热。
带泪的眸子恐惧的抬头,咬紧下唇,身子打着寒颤。
可她的脸上依旧淡漠,宛如刚才那一巴掌不是她打的。
扫了一眼梦蝶眼角的泪,嘴角发出一丝狠厉。
“都给我滚。”
听到声音,三人互相对视一眼,目视她的背影在看看梦蝶,都有些迟疑。
“七儿…”
犹豫一番的夜玄歌轻声呼唤。
“都给我滚出去,不听话以后就别跟着我了。”
她的声音低沉不算很大,但是每一个字都特别清晰。
见此他们担忧的扫了一眼梦蝶,眸子中皆有不忍,纷纷走出帐篷。
帐篷内只剩下他们两人,七七始终伶俐的看着梦蝶。
梦蝶有些紧张的往后退了一步,咬了下唇,眸子闪躲,并不与她对视。
而她也不在意,一把拉过梦蝶的身子,撕扯他才刚换好没多久的衣服。
“不…”
站在外面的几人,听见帐篷内的哀嚎与凄厉的惨叫声,皆是皱眉不语,甚至眸子里闪过一丝不忍。
雾蒙蒙的天空淅沥沥的下起了毛毛雨,亦如所有人的心情,阴霾,沉闷,透不过气,却也只能忍受。
人能与天斗麽?人能与心抗衡麽?所作所为皆是随心所欲罢了!
当屋内的声音渐渐停止,七七牵扯着浑身血迹斑斑的梦蝶,走出了帐篷外。
见他们都在外面守候,眸子无喜无悲。
“驾车,回京都。”
转头对着李奇吩咐一声,便拖拉着梦蝶向马车走去。
这时他们才看清,她手里牵着一个绳子,绳子的后面套在梦蝶的脖子上,而梦蝶脸上大汗淋漓,身上全是鲜红的血迹,虚弱无比,任由绳子的牵引,只要慢一步她就会拽紧绳子往前拉,痛苦的梦蝶不得不拖着破败的身子努力前行。
“你怎么能这样对待他?他全是为你才…”
看不下去的梦舞对着她怒吼,她怎么能这般残忍的对待蝶儿。
“闭嘴,在废话我杀了你。”
回他一个阴寒的眼神,扫了一眼一旁同样震惊的白汋与夜玄歌,大力拉扯着梦蝶继续前行。
梦舞不可置信的后退一步,她刚才的神色一点都不像说假,她竟然要杀他。
眸子低垂,捂住心口,这一刻他感觉她彻底变了,再也不是那个宠他爱他的娘子了,内心深处涌上一抹浓浓的失望。
“别多想,她…只是心里难过,你应该知道没人能比她更爱梦蝶,爱之深,恨之切。”
白汋拍了拍他的肩膀,出声安慰。
话虽如此,可是看着她冷漠的背影,他的心里也不好受。
“走吧,莫要在刺激她,一切便听她的吧。至于梦蝶…应该不会有事。”
说完夜玄歌便紧跟上她的步伐。
李奇也早已快速坐在马车前方,静静等待。
见此梦舞便也点了点头,可心中还是涌起无尽的悲伤。
如此几人上了马车,车也缓慢开始行驶。
至于余下事,自然有副统领去收拾,是班师回朝还是继续镇守,还要回京等圣上定夺。
而那副统领也不是吃素的,早看不惯炎裂为虎作伥,出卖国家的行事,他们走后,便带头铲除曾经与炎烈合谋的人,彻底控制了整个军队。
行驶了一天一夜,才出了乾阳,而泥泞的道路也渐渐好转,马车在官道上加速行驶。
而马车内,七七的眸光一直看向窗外,思绪飘飞。
她突然想起当初刚逃出京都的时候,那时候她何等的狼狈,何等的不堪,可她却一直坚持了下来,原因无它,只因有两个默默对她不离不弃的人一直守候。
哪怕她容貌尽毁,浑身布满疮痍,他们也未曾嫌弃过她半分。
她也夸下海口,说要给他们两个完美的家,不在任人欺凌。
可她却失言了,屡次让他们受到伤害,不仅没保护好他们,反而让他们保护她。
嘲弄的勾了勾嘴角,他们以为她会感动吗?这比杀了她更让她厌恶好麽?他凭什么自以为是的替她做出决定,凭什么?
这样一想,心里又升起无尽的憎恨,恨他,恨他们,也恨自己。
转回眸子看向缩在角落里的梦蝶,奄奄一息,身子打着抽搐。
那是她愤怒的惩罚,浑身上下全部是她的牙齿印,甚至她还吸了不少他的血。
可她并没有感觉痛快,反而更加痛苦,伤在他身,痛在她心,心里在滴答滴答流血。
昨夜她便察觉他的情绪不对,那身子弥漫着一股伤情的离别。
她了解梦蝶,看似柔弱的身躯里,内心却是非常要强。
他在她面前所受的不堪,他怕是以后都没法面对她,所以他已经做好了与她离别的准备。
可他还是低估了她对他的了解,从她接触他时,便已知晓他的性子,所以她更加气愤,更加疯狂。
一遍一遍的去嘶咬他的身子,抵添.掉所有的肮脏与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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