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做什么?”忽然一道声音传来,琉璃还未回过神,手中的画已经被人夺了去。
转过头,只见封炎傲一脸的不悦,琉璃有些心虚的一笑,“我,我只是在这等你。”
“嗯。”封炎傲淡淡的应声,走到一旁,将画像小心的藏好。
“这是,什么画?”竟然让他如此紧张。
封炎傲坐到龙椅之上,“邀月公主的画像。”
邀月公主,昨晚剑天愁说的那个薛国公主?
“你,是不是要娶她?”
“你,半个月之后大婚。”
半个月后,不就是大年三十?
不由的沉默,不知道自己应该再说些什么。
“还有事么?”声音冷淡无比,显然还在未昨晚的事生气。
琉璃这才想起自己来的初衷,“那个,我是来道歉的。昨晚,我不该不对你解释清楚,不过我跟剑天愁真的没什么。”
“知道了。”
清冷无比的三个字,琉璃的心随之一冷。
她特意来解释,他却只这三个字。
筹措了一会儿,还是开了口,“小安子昨晚在外面跪了一夜,刚才来的路上我见他已经冻僵了,便命人将他送去了御医院……”话未说完,封炎傲已经不耐烦的将她打断。
“琉璃,朕还有很多事要处理。”放下手中的奏折,封炎傲抬眼看着那个因为他的一句话而尴尬的不知所措的人。
心,还是忍不住软了,“你先回去,朕过会儿去找你。”
“嗯,”轻柔的应声,可心还是有些酸涩,“那我先走了。”
“嗯。”低下头,不再去看琉璃。
他不能再让自己心软了,不能!
琉璃在净璃宫中等了一日,可封炎傲,终还是没来。
“娘娘,不早了,歇下吧?”眼看月色高挂,可琉璃还在院子里等,一旁的宫女终于忍不住开了口。
琉璃这才回过神,抬头看了天色,略带惊讶,“竟然已经天黑了。”她,居然为了封炎傲的一句话,便在这里等到天黑。
“皇上政务繁忙,许是走不开。”一旁的宫女劝道,可这话,却是连她自己都不信。
封炎傲每日都会来净璃宫小坐,哪怕政务再繁忙,都是风雨无阻。
可今日,既然已经许诺给了琉璃,为何不来呢?
“罢了,不等了。”琉璃起身,冲着宫女一笑,“很晚了,你也去睡吧。”
“奴婢伺候娘娘歇下吧。”宫女还是有些担忧琉璃的,这一日,琉璃都是魂不守舍,封炎傲又失约,她心里定然十分难过。
“不用了。”琉璃笑着,撇开了宫女,独自朝着卧寝走去。
关上房门,脸上的笑意渐渐褪去,深深叹了口气,愁容爬上眉间。
“很失望?”身后,响起熟悉的声音,琉璃回头,便见欧阳靖正坐在太妃椅上,懒散潇洒。
琉璃双眉紧皱,“你怎么在这?”
“自然是来看你。”站起身,走到琉璃面前,欧阳靖的声音变的温柔,“琉璃,跟我走吧。”
“我想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是不会走的。”哪怕现在跟封炎傲之间有些不悦,可她,还是不会离开。
“封炎傲对你并不好,他甚至命人送婚书给我,想要娶邀月,为何你还是不愿离开?”欧阳靖想不通,封炎傲已经做的如此无情,凭什么还能留住琉璃的心。
不再看向欧阳靖,琉璃瘸着左腿走到一旁,“与你无关。欧阳靖,我的事不需要你来插手!”对于这个男人,哪怕他对自己再好,琉璃依旧无法对他产生好感。
毕竟,那个他留给她的噩梦,永远都无法抹去。
“你的左脚已经僵了对不对?你知不知道你在这里的后果是什么?!”
“大不了一死,欧阳靖,我没你想的那么怕死。”语气,渐渐显得不悦,琉璃觉得,自己已经没有耐心再同欧阳靖说些什么了。
“死固然不可怕。”语气,放缓了些,欧阳靖叹了口气,“琉璃,可还记得密室中的那四个人彘?”
闻言,琉璃身子一僵。
她记得,当然记得,那是她生平第一次杀人,还是连杀四个,叫她如何能忘记!
见琉璃不说话,欧阳靖便继续说道,“他们,都是血蛊,最年轻的,也已经活了八十年。”
一句话,便让琉璃震惊不已,回过头,惊讶的看着欧阳靖,“怎么中了血蛊的人最后不是会渐渐僵硬而死么?!”
“中了血蛊的人当然会如此,可血蛊本身却不一样。”欧阳靖深深的叹了口气,“带有血蛊的人,四肢会渐渐开始僵硬,然后身体的关节会慢慢的脱落,先是脚趾,手指,脚掌,手掌,脚腕,手腕,慢慢朝着身体延伸,直到只留下一具躯体之后,眼球就会开始脱落,接着是双耳具损,然后是舌头……”
“你,你的意思是,那四个人彘,不是你们将他们变成那样,而是因为身上带有血蛊,所以自己本身就会慢慢成为人彘?!”
欧阳靖点了点头,“可是,他们却不会死,血蛊能令他们长身不死,哪怕没有空气,没有水跟食物,若不是你杀了他们,或许他们还会存活一百年,甚至两百年!琉璃,那四个人彘,最年长的那个,是我高祖的时候留下的。”
欧阳靖的高祖……
也就是,几百岁了……
在那样的环境中,活了几百年?
所以,当琉璃杀他们的时候,他们表现的那般迫切……
此刻的琉璃,已经无法用震惊来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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