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河风带了一丝凉意,岸边的垂杨柳落在水面荡起一阵阵涟漪,古树下一具白色尸体有了动静。
从尸体的起伏程度来看是一具女性,一身白衣,白玉般无瑕的脸庞在金色的日光照耀下显得格外精致,秀长的眉毛宛若远山青黛,苍白的嘴唇显得有些不健康,不知躺在了这里多久。
水杨柳被风吹起来,柔嫩的细枝拂过女子的脸庞,勾勒出冷漠弧度的眉毛微微一皱,地下躺着的女子似乎有了动静。
“嘶……”白衣女子软软的从地上缓缓坐起来,一手撑地一手扶着额头,头有些胀痛,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白衣女子眼里闪过一丝迷茫错愕:“这里是哪里?”
白衣女子将身子靠在古树上,长舒了一口气,如古井深潭般幽深的目光凝视着远方,几艘画舫依偎着飘在河上,依稀能看见几道曼妙的身影。
“爹和娘被土匪杀了……”白衣女子的手无意识的放在水面上,微冷的凉意让她精神一振,嘴边喃喃道:“还是成了孤身一人了啊。”
白衣女子眼神渐渐回归空洞,紧紧靠在粗糙结实的树干上,仿佛这样才能有一点安全感。
她不知道她现在该做什么,家里面的人悉数被土匪杀害,她一个人该去哪里?
发丝被风吹乱遮在了脸颊,可露出来的一双眼睛水光粼粼,如同在山间的清晨撞见的小鹿一般。
她的眼神愈发迷茫,散落在草地上的衣角像一个结界,将她一个人包裹在里面与周围格格不入,就在她独自愣神的时候,一艘画舫,摇摇晃晃着在不远处停靠了。
一个身穿宝蓝锦衣配金镶玉腰带,头带紫金束发冠的男人脚步阑珊的走下来,边走还边向身后摆手:“本公子去透透气,你们姐儿几个好好儿候着,等本公子回来了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回答他的是一阵金玲般的笑声。
男人嘴角斜扯,快走几步斜拐弯背开了身后的视线,来到了离白衣女子不远处的地方,扶着一颗柳树朝着河里大吐特吐起来,骂骂咧咧道:“他妈的这群臭娘们儿,给老子灌这么多酒,看本公子一会儿不玩儿死她们。”
“呕……”男人刚说完又是一阵吐,用手背胡乱的蹭蹭嘴角打算重新换个地方洗把脸,才一转身,就见到了靠在树干旁的白衣女子。
登时男人就瞪大了眼睛,心道:我的个乖乖,本公子平生纵横花海尝过女人无数,可如此绝品却是第一次见到,与眼前这美人儿相比,四大金钗她们简直是牛粪。
白衣女子坐在河边的样子恍若画中仙,一身白衣仙气十足,露在外面的肌肤雪白,面容秀美绝俗,气质清丽秀雅,尤其是一头鸦羽般的秀发更是衬的她精致的像个娃娃。
男人小心翼翼的呼气,举动更是轻的不能再轻,生怕惊动了这位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逐渐靠近白衣女子,男人的的眼中惊艳愈发浓重,那双望着远处的星眸眼波盈盈,眼底带着迷茫却散发着如水晶般的光芒,仿佛要将人活活溺死在里面。
男人慢慢伸出手放在白衣女子肩膀上,轻轻一推,唤道:“姑娘,不知你为何孤身一人呆坐在这里,可否说出来也好让本公子为你解忧啊?”
白衣女子没有动静,就好像身边没有人一样。
男人到是难得的耐性好,又唤了一声:“姑娘?”手不由自主往女子肩膀更下处探去。
白衣女子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丝毫没有感受到此人的恶意。
男人见女子没有反应,心中大喜,以为白衣女子是个傻子,当下双手共用,要将白衣女子的衣服扒下来。
白衣女子这才回顾神来,看清眼前的场景,眼底带着愠怒,一把打开男人的手:“你干什么!无耻!”
“干什么?你长得这么漂亮,不伺候伺候本公子多可惜啊,看在你这么美的份上,我保证,三天内不玩死,如何?”男人满脸邪笑,一双满带色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女子看。
“无耻!”白衣女子厌恶地看了一眼男人,立刻明白男人以虐杀女人为乐,想到被男人虐死的女子,女子面上一冷,“留着你也是祸害,今天我就为民除害!”
一挥手,不想竟将男人打飞丈远,走近确认,男人早已没有了鼻息。
“怎么回事?我怎么会有这么强的力量。”
白衣女子不敢置信的抬起刚刚挥动的手,这才发现不知何时手中多了一把剑。
剑柄似玉,通透莹白,剑柄下三寸处刻着“之澜”二字。
“之澜……”就在白衣女子手指触摸上那刻痕时,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个缥缈的名字。
“绪之澜?原来这是我的名字。”
绪之澜将雪白的剑身送回剑鞘,在清脆的剑鸣声中她冷漠的看了一样地下的尸体,然后脚步沉静的离开。
就在绪之澜离开后不到一刻钟,画舫上的人发现了男人的尸体。
万象阁。
“黄长老,疏影阁的人送回了小公子……小公子的尸体。”
“什么?”
一身灰袍眼神浑浊的老者闻言立顿,一把掀开盖在尸体上的白布,待看见熟悉的脸庞后顿时神情痛苦狰狞不已,布满褶子的双手颤抖的抚上他唯一的儿子脸,苍老的身躯仰天大喊:“我儿!你怎会突然横死!”
黄长老老来得子,对这个唯一的后代更是百般疼爱,平时对儿子做的一些事情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发现儿子天赋平庸,更是用了无数丹药才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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