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宗池闷着脸坐在马车内尽量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现下朝堂之上分派诸多,但要说支持者最多的,就是他所投靠的大皇子,和……
和他此刻眼前的这位,看似毫无锐气,实则真.爱民如子的三皇子。
有些人就是这样的神奇,明明有着十分霸道狂狷的身份,却整日里游走在民间观察体恤着各地的民情,且十分的乐善好施。
许宗池低着头装瞎,但他面前的三皇子显然不是这般想法,后者抬头盯着许宗池良久后才道:“许大人是方才下朝吗?”
因着是朝服,所以特有性便是叫人一眼便能瞧的出来,御珵一也正是因为这格外扎眼的一点在下朝之后便入一旁的屋内换了便服。
若说这朝服有什么好,那必然是金玉华贵,由表尊荣,但质地与款式穿上去确实没有平日里穿着的便服舒适,更遑论御珵一这种平日着装上散漫些的人。
“是…”三皇子发问,许宗池不得不答,说话间也不似方才在车内与御珵一说话时的怡然自得,此时嘴角挤了抹不自在的笑,勉强答着。
三皇子点了点头,朝着车帘处瞧了一眼,又道:“许大人今日没用知府专用的马车,方才没认出。”
这般话家常似的话,听在许宗池的耳中却是字字如刀尖刃器,大皇子帐下之臣皆是受大皇子之命不可与其他党派来往密切,所以当眼下三皇子就这般堂而皇之的上了他所在的马车后,他才会如此紧张。
“谢了。”
三皇子朝着许宗池看了眼又看向了御珵一,道:“现下朝中纷乱连带的民间也是谣言四起,现下如此之乱,无家可归之人也是愈发的多了。”
三皇子言下之意指的便是车上的女孩,女孩此时握着字条瞧着车内的三人神色有些腼腆。
御珵一瞧了半晌二人的互动,转头回看了三皇子一眼,道:“是,现下街上的乞儿也是比平日里的多了。”
一番以民为论的谈话一路至马车到达了那药铺前。
说是药铺更确切的说该只是个院子,院中一名七旬老翁正在各式的箩筐间摆弄着各式的药材,见一辆马车停在了院前便抬眼瞧了过来。
车旁几人皆是他不认得之人,但三皇子他确实认得的,不仅认得,此人还之前与他有恩。
老翁忙放下了手中的药材小跑着性了上去,三皇子叫他如此赶忙来扶,笑道:“几月不见,老伯您的气色倒是此之前好的多了。”
老翁连连笑了几声,道:“是啊,这事还得多亏了您啊,多亏您救了我儿,不然那有老臣的现下,怕是早已入了那黄土咯。”
听他又说起了之前,三皇子笑着出言打断了,向着众人介绍道:“这位是之前宫中有名的御医,告老还乡之后因一些琐事又回了京城,要用什么药材这里大多都有。”
三皇子与他说了他们此次来这份目的,众人上前与那老翁行了招呼,小女孩握着手中字条十分恭敬的向着他道:“爷爷,我母亲的药方就拜托给您了。”
老翁笑着接过女孩手中的药方看了看,忽然神色间多了几分凝重,抬眼问道:“这药方,是从何处得来的?”
众人瞧着他此刻的这般神色,三皇子转向女孩面前瞧了一眼,道:“说是什么贵人。”
“贵人?”老翁苍老的眸子转了转,眉头紧蹙了起来,抖着字条道:“这哪是什么药方,分明就是千金换来的药啊!”
“此言何意?”
听闻这般话女孩此时的神色已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白了下去,苍白着面色道:“怎…怎会…那人说了,这药方可以治好母亲的病的!”
似是被这句话打击的太过彻底,女孩蹲下身子捂着面呜呜的哭了起来。
三皇子低头看着她,小心的用手一下一下的轻轻拍着她的肩膀。
半晌,低着声哄道:“别哭了,有人想要至你的母亲于死地,你可知这人是谁?你若是说出来,我说不定…”
“我不信!”女孩抱着胳膊依旧是哭着,声色间有些歇斯底里的意味,继续道:“我不信!他为什么要害母亲…他明明说是救命的药,为什么要害母亲…!”
女孩心绪一时激荡,抱着手臂哭了半晌,一旁老翁指着字条上的其中几味药道:
“若是这个方子去掉这三味药材,那它确实是救命的药,但这三味药一旦加上,从表面看皆是补充气血应当有的,但若是真按照方子上的方法熬出来,那药性甚至比断肠散更盛,顷刻之间,呜呼哀哉啊…”
老翁似忆起当年,神色间带上了几分似后悔也似伤怀的神色。
御珵一趁着老翁神情恍惚,顺着这番话问道:“老伯您知道的如此清楚,莫不是以前便是见到过?”
“以前…”老翁似是陷入了回忆无法自拔,看着远方缓缓道:“是见过一次,虽然后来这个方子便得了控制,但是那般的凶险却是任何事情都无法比拟的。”
老翁说着重重叹了口气,紧皱着眉,眸中有泪光闪烁,忽然转头看向三皇子道:“你还记得你儿时的宜妃吗?”
三皇子点了头,神色也同样是凝重,回道:“记得一些,那是二哥的生母。”
“对,”老翁说着似忽然想起什么猛地抬了头,神情急切道:“可是当年知晓这个方子之人已然全部被秘密的处置了啊?现在除了皇上怕是只有侥幸活下来的老臣知道了。”
本以为那事之后就已然风平浪静了,但当他告老还乡的时候却也是不知受了哪路人马的袭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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