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菀欣显然不属于那种不允许老公出去乱搞、但是允许儿子出去乱搞的女人。毕竟乱搞都是有代价的,越是高位者,其一言一行越有许多人盯着,捧得太多了最后一定会变成捧杀。
攀登顶峰是一种乐趣,但若是从高处摔下来可就不是什么美好的体验了。
才出世就获得了皇上关注,以那一位的疑心之重,小乐生以后恐怕需要特别会拿捏度才行。
不能没有用,但也不能太有用。
无用就不配做许纯之的儿子,但若是真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皇上就该担心了。
十分努力,却有七分游戏人间,只有这种态度,才是应对之道。
林菀欣话只说了到一半,许纯之却也明白了她的意思,看来他之前想的严厉程度还是太轻,以后得对这小子更严苛才行。
小乐生,才一个月,已经被爹娘决定了之后二十年的“悲惨”人生。
过了一会儿,许纯之又道:“菀欣喜欢现在的生活吗?”
“嗯?这个问题倒是有些意思,什么叫喜欢?什么叫不喜欢呢?”
“……”
林菀欣嘻嘻一笑:“噢……我的青雉也察觉到自己问了个笨问题,不过没事,我替你兜着。”换来许纯之朝天白眼。
“不过说起来,以前我确实没想过自己会嫁人生子……”林菀欣也看向高远漆黑的夜空。
夜空无限晴朗,满天繁星飘舞,一轮银盘高悬。浩瀚的苍穹总是让人感叹自己的渺小,那些曾经的过去与之相比,显得越来越微不足道。
“从没?”许纯之有些意外。
“嗯。”林菀欣点了点头,“或许是战乱给人的影响太大了吧,虽然我们林家避居山中,但是……以前的我可能比较消极悲观吧。”尤其是上一辈子是那样满门抄斩的结局,此时想来,就仿佛是一场梦,若不是太过惨烈,或许她真的会忘记。
许纯之顿了顿,对于林菀欣的过往,他确实了解不多,能查到的那个她,和现在他面前的她有诸多不同。据闻从前的林四小姐在老家时是非常内向敏.感的姑娘,可是自从来到帝都后,她却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整个人变得无比鲜活且大胆,这是藏拙吗?
或许未必。
但许纯之也不会过于探究,每个人都有藏在自己心底的秘密,何况神秘本就最吸引人。
许纯之揽住她:“以后会越来越好的,你想要的,我们都可以努力去实现……你有想去的地方吗?”
“要说我想去的地方那可就太多了,重点是,你能走得开吗?”林菀欣斜眼看他。
许纯之摸了摸鼻子:“现在估计不行,等过几年……”
林菀欣有些好奇地看着他,总觉得许纯之确实和他认识的其他人完全不一样,明明身居高位,竟然还会有四处游历的想法?难道不担心他一旦离开,所有的权利都烟消云散么?
“你就不怕你离开之后……”
许纯之知道她要问什么,笑道:“我不喜欢打无把握之仗,所以还需要过几年。”
林菀欣想了想,也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多问他,如果许纯之真有这个打算,必然会有很多前期铺垫,能动身的时候必然一切都已经安排好的时候。
“行,那我就等着了。”她笑道。
一年后。
当朝张太傅以及刑部尚书秦泰勉及其子秦雁起被查出通敌叛国的证据,阖家上下数百口一夕之间被打入死牢,最后男丁被判斩首,女子都被发配流放。
秦雁起与巴扎一战失败后,整个手臂都废掉,再也无法正常当值,终日喝酒度日,听说在府中多次朝妻妾动手,最后林绵如求到林家,这才勉强与之和离。
好在这里,林绵如也算是躲过一劫。
除此之外,昔年声名显赫的白玉公子张君弘也在其中,据说他死前有不少帝都的贵女闻风前去看他,他却没有给任何人任何一个眼神,整个人也依旧如同白玉般干净,他的死,不知有多少贵女为此芳心碎尽。
对此,林菀欣也颇有些感慨,但有些事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只要做了,必然会留下痕迹,在关键时刻被对手打击不可避免。何况张君弘从来都是个不甘寂寞的性子,也就是不了解的人才真以为他白璧无瑕。
林菀欣感慨是感慨了,却并没有前去法场,这一点倒是让许纯之心情不错。
两年后。
又经历了两年时间的休养生息,由皇帝亲自在几大州规划出大面积种植粮草的地带,此时终于粮草充足,精兵强将。
大庆国决意一雪前耻,先后派出许纯之、赵小凤和元桓绅出兵攻打云国和戎国,占领城池三十余座,打得对方至少二十年不敢再犯,报了此前被围攻之仇。
大庆的版图因此扩大,并派兵长期驻守,一时间民间应征入伍的人极多。
一辆马车停在排队报名的长龙不远处。
“真是麻烦,养军队可是很费钱的,现在还一下来这么多?武器是钱,装备是钱,粮饷是钱,这帮烧钱的家伙都是吞金兽!”马车里,跟着许纯之来到边境考察经济民生情况的林菀欣,颇有些不爽。
自从张太傅倒台后,朝中再也没有人反对皇帝授予林菀欣户部的职位。
从此林菀欣成为“在职不在编”的官员,管着很多事也拿着俸禄,只不过没有对外公开身份,平日里也不上朝,有事直接上禀皇帝,除非特殊且必要情况下,她才会出现在朝中。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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